第3
陆:“我自己来”。
两人从偏房出来之后,便坐在一旁谈论小彭师傅这次所遇的奇病,僦大夫也回来了,望了望小彭便知,其师定是遇上了麻烦病事,小彭借走蟒针道了别,僦大夫嘱咐用针小心。也去了房间休息。俞方刚要说些什么,师傅示意不要打扰。也罢,重要的事等醒来便知了。
陆姑娘也在用药完后睡了去。
寿丘城内,有一远近闻名的医馆,季仁堂,伯公是这里的上等医师。进进出出的病人带着安静的面容,只有信任的医术才会如此淡然。这不,有一个抬着的病人都来了好几次了,好像是染了风瘫导致半身不遂,行动不便。病人的脸都扭在了一起,似哭非哭的表情。将他安排在病床上后,伯公便拿出了蟒针,还是老僦家的针实在有力。
小彭啊,把门关上。
是,师傅。
用针需在安静的环境,最好房间隻留一两人,让病人尽量放松,呼吸均匀,并且告知即将入针,也有一个心理准备,医师和病人配合得以将疾病治好,很少人明白这个道理,尤其是病人。
伯公将病人面朝床头躺下后,便开始与病人交流了前些日子的状况。
男子年近五十,衣着朴实,体瘦但看上去很结实,平日里在农田劳作,拿着主家给的钱过日子,若不是他踏实能干,主家可惜了人才,才不会扣他工钱让他看病。好在同是主家仆人,便将他抬了来,这次若要治不好,下次都没人送他来了。旁人都议论着,卖命几十年,结果这钱财,恐怕是要喝药享受了。
伯公在他背上轻轻按着,寻找入口,慢慢将针从颈背上刺了进去,笔头粗的蟒针,就这样在没有任何伤口的皮肉上,刺了进去,没有鲜血、也不见病人疼痛。就这样一根蟒针,
行走在任督二脉督脉之上,随着伯公转动,抽进蟒针,病人大大地忽了一口气,说了声,畅快啊!来回几次后,伯公便将针抽出,慢慢地贴着皮表,出针之后几乎看不见痕迹。
小彭从目瞪口呆到难以置信,跟着师傅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师父,徒儿怎么从未见过。
你师父我也是好几年没用这蟒针了,这不这针也是找你僦师伯借的吗?想不到还能用上。
病人缓缓坐起,:伯公大夫,你这用的是什么方法我不知道,我首先是感觉背后一凉,再后来就是温热的感觉,这身体也没那么疼痛了,不过动起来似乎还是有些吃力。
伯:打通了你的经络身体自然温热起来,回去之后喝上我之前给你的药,下次不用来了。
“我这就好了吗?”
“是啊,过几天你便能下床走动了,再休息个十天半月,也能下地干活了,不过在风雨天气不宜出门”。
“谢谢大夫,想不到我这几十年衷心为主家做事,却落下了毛病,恐怕也是呆不长久了。”
小彭“大爷可别这么说,应该趁此机会,找一处山水之地颐养天年,也免去疾病与俗世的困扰”。
谢别了伯公之后,那人便于同行抬着离开了。
小彭:师傅,张温那边像是叫了僦师伯去,不知明天
季:你去吧,顺便将这蟒针还了回去。我治不好的病人难不成他能治。
小彭暗笑,想必师傅这生平爱好就是和僦师伯斗了。
我叫俞方,自小就跟着师傅学习医术,他既是我的师傅,也如我的父亲,师傅从未告知过我父母,自小对亲生父母无任何印象,便也不想去探究知底,但是对于自己为何要以这样的身份存活于世上,自己倒是一直不解。
清早鸡鸣,便有人开始敲门上访,“这么早”。我去开了门他便着急问我师傅可在,“你稍微等一下,我去叫他”。师傅也已经整装待发,我说有人找他,他便去了。
受伤的那位姑娘睡了都快两天了,我得去看看,一进门,她早已醒来。坐直身子,便要向我道谢,“别别别,不用动,这两天话都没来得及和你说,你伤口好了,就能回家了”。她点了点头,“我感觉好多了,今天就可以离开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说完之后双眼下垂开始想东西了。
“姑娘,我为医者,不便打听你的隐私,可你这身装扮,又在山上受人追击,想必你这伤也是那一行人所致吧。一个女子在外面多危险啊”。
她皱了皱眉,“你有所不知,我为武将之女,父亲长年在酋邦之间战斗,这次轩辕统领总之,谢谢你搭救。”
我也不便再问什么,这天也快亮了,姑娘便开始起身道别离开了,拜访师傅的那位人也走了。师傅见了陆姑娘“这位姑娘是?”我急忙抢着说“她是我在山中遇见,昏迷不醒,便带了回来。”
嗯。
“僦大夫,小女陆羽,是将领陆勋之女。这次得感谢你的徒儿救命之恩”。
僦师傅看了看陆羽身上的伤口,说到“姑娘严重了,行医治病是我们的本职,还谈不上有什么恩泽,只是看病归看病,这伤口的来源恐怕也不便多问,我给姑娘一剂方子,回去吃上一月,姑娘元气方可恢復。”
“师傅,我已经给她准备好一方了,不知对不对。”
“为师看看”。
方子为:
白术1钱,当归1钱,白茯苓1钱,黄耆(炒)1钱,龙眼肉1钱,远志1钱,酸枣仁(炒)1钱,木香5分,甘草(炙)3分,人参1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