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论何以报衷心
他唯一的亲人。就算为了他,自己也要去拼一把。
天气渐有好转,阳光照耀着这片天地,有些残忍的热烈。光明不再庇佑它虔诚的臣民,反而被作恶者当作杀掠的工具。侯军堵死了城门,建康城自此与城外隔绝,城内的粮食柴米日渐稀缺,本就肆虐的热病从孩童老人蔓延到了青壮年。没有郎中、药材,也无专门收容患者的地方。许多人躺在路边,眼前昏昏然然,脑中浑浑噩噩,无力觅食,不能行走。倒在路边就再也没有醒来…
侯靖的族兄带着援军从魏、齐两国边境直驱大梁。建康宫内一时无主,朱益树倒猢狲散,大部分兵属被庐阳王萧任接管,另一部分不服的暗中投靠萧法继。有被擒拿的兵士,就地被斩杀。一时间血染红了御道街。
萧传手下多是悍匪猛徒,阻着萧法继无法进入建康宫,驻守在御街西面。建康城东边的东城府,是世家大集结的家兵与投靠过去的良民自卫军。目前便是三分建康的情况。
“大王,大王!”手下急急来报,萧传见来人并不是军务那边的人,也不是王增那边的人,问道:“何事如此匆匆?”
来人大气也不敢喘:“谢家郎君一日未醒,谢大郎正赶往外府别院。”
萧传听后眉头紧皱,他前日才去看过,当时谢令殊状态不是已经有了好转吗?他又想起昨日见了谢溶,来消息说,他们今早便告辞了。向身后之人吩咐道:“跟着他们…”说罢,起身要出门去。身后的侍者忙递上披风,急急跟了出去。
“水来了!”张若心端来一盆泡了药材的水盆,陆宾然接过,把白帕浸透,帕子一落到水里,便染成了黄褐色。
“伤口不是好了很多么?”张若心凑近了看伤口,胸口那处被利箭刺穿的地方已经愈合,新长的皮肉比周围肤色略浅,但结疤处翻着深色的痕迹,叫嚣狰狞,像一个无尽的漩涡……
她眼看着谢令殊日也不醒,心中担忧城内的家眷,一下子眼睛有些发晕。陆宾然见她状态游离,手紧紧的撺在胸前。只当是张若心难闻这一室浓重的的药味。他试探了下谢令殊的额头,还好,热烧已经退去,又把浸了药水的帕子敷在伤口上,端起银盆对张若心说道:“你近日也很辛劳,我先送你去歇着…”
两人并肩正向外间客房走着,有女使来通传,客人行至前厅,道君务必去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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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反复改了很多次,尽量在两章内交代一下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归宿和自己必须要完成的事情!在我心中,妹妹不是哥哥苦尽甘来的彩头,他要成长,她也要飞往更远的地方,才能解开这一段不伦情感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