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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书桌前,她沉思良久,干脆拿出纸笔,把时间列出来,努力思考这些年发生的各种事件。
既然能够重生回来,她能做的事情可不止报復陆嘉这么简单,她更可以让自己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可惜八年前的她只有十八岁,越往后随着年龄增长,她才有意识关注社会经济和国家政策。
这时候的洛明悦还是校园中的学生,近几年的各种创业与政策风向,她完全没有印象。
烦乱的写了几件事,比如今年复苏流行起来的传染病,要注意下半年远离陆嘉。
她可不会再凑上前,别人都离得远远的,只有她衣带不解的照顾陆嘉直到病愈。
这个传染病的症状便有面部疱疹,可是有一定概率会导致破相。
当目光扫过桌上包装精美的礼物,洛明悦愣了下,想起这是给要来陆家生活的封白茗的见面礼。
她的零花钱向来不多,和陆平他们不在一个层次。
祖母对她说:“有钱就容易学坏,更何况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比起从家中伸手要钱,你也该学会自己找到赚钱的方式。”
她把这话奉为圭臬,也努力忽略为何不这样要求陆平、陆安几个孩子。
其实答案那样简单,防止她变坏是其一,而始终也没把她当做真正的亲人,恐怕就是其二。
洛明悦给封白茗准备的礼物,是一隻刚五位数出头的女式手表。
多年后她回忆这件往事,也知道送错了东西,但凡送个五位数的项链也好过手表。
封家大小姐会带五位数的项链,这不丢人。可是带五位数出头的手表,就要被人怀疑是不是封家破产了。
她那时候不懂,攒下点的零花钱买了自己看中良久的手表,送给封白茗做见面礼物,最初从没见她带过。
失望了一段时间后,也不好意思问她是不是不喜欢。后来又是从什么时候,封白茗开始带上了这隻手表。
她那时注意到,跑去问封白茗:“封小姐,我很喜欢这隻表的样式,果然你带上衬得手腕很好看。”
真是恬不知耻,不知天高地厚。
洛明悦扶着额头自嘲笑出声,封白茗怎么会戴这连入门级都不是的手表……
她分明是心有所属,爱屋及乌。
她喜欢洛明悦这个懦弱无能的alpha,为了看她开心才带上了这支手表。
而那也是在她们相识的八年中,她送给封白茗唯一的一件礼物。
直到走进陆家,被佣人带着进门,封少洋还再小声八卦:“阿姐,洛明悦可是我们学校里有名的渣a,这货简直是中央空调,性格没得说,号称永远好脾气。可是她今天对你温柔贴心,明天对另一个oga也是这样,不知道伤了多少小o的心啊!”
封白茗还算客观:“这也不能算是渣吧,就是……”
她想到了来时路上,妹妹用的词:“有点太博爱了。”
封少洋:“神他妈博爱,这人就是个渣渣,多少oga被她伤了心,这人拍拍屁股丢下句‘都是我的错’,这不就是渣a标准语录吗?”
封白茗对待小孩子的爱恨情仇实在不感兴趣,很想问问妹妹你这么嫉恨如仇,难不成你亲身体验过,被洛明悦渣了?
不过她们二人已经踏进陆家大门,陆家和封家的大人白日没空,这会儿就只有几个小辈先见上一面。
领头的是陆家长子,这人也很好认,唯一的男性alpha。剩下三个女孩各有姿色,封白茗看过去辨别出是陆喜、陆乐,还有那个远方亲戚的私生女,陆嘉。
封少洋知道自己姐姐不爱交际,挡住了走过来双眼放光的陆平,热情洋溢的搂着陆平讚叹,开口就是“好兄弟,在下久仰你的大名已久”。
陆平纳闷:“我有什么大名?”
封少洋说:“陆哥帅气英俊潇洒,上京谁不知道,要不是咱俩错的岁数有点多,早就想和陆哥交个朋友了。”
陆平被夸的飘了,忘记了封少洋小了他六岁,这小家伙说话如同她的年龄,根本不可当真。
陆喜和陆乐一左一右,就要亲热挎着封小姐胳膊。
可惜封白茗果然积威甚久——
她长年累月的性情冷淡克制,让人怀疑可能是生下来就冰着脸,没有表情的扫过走过来带着热情笑容的陆家两姐妹。
那眼神淡漠的如同带着霜雪寒意。
陆喜和陆乐停了脚步一瞬,在这当口,封白茗就抱着双臂施施然地跟着反客为主,带着陆平进屋的封少洋身后。
陆喜和陆乐也是千娇万宠的大小姐,看出了对方没有主动结交的心思。
两人交换眼神挽着对方手臂,也就冷眼看陆嘉凑到了封白茗身边。
陆嘉言辞切切,挂着和善无害恰到好处的笑容,不卑也不亢。封白茗神情淡薄,并未不置一词,可也只是冷淡旁听。
进到一楼客厅,就见还装饰了彩带和气球,墙上还定製了金色的充气字体,贴在白色墙壁上是“欢迎封小姐到来”几个字。
不论审美是否土爆了,封白茗还算客气的接受好意,对又凑过来的陆平礼貌说道:“要叨扰你们一段时间了。”
实在是出手算命的这位大师,的确有那么点本事在身上。
封白茗幼年时,曾有次高烧不退还伴随惊厥,送到医院查不出缘由,用尽手段也没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