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穿成耽|美文中万人迷受的炮灰小师姐后(17)
——真是狠心的女人!说不带它就不带它!知道它为了来到这里吃了多少苦吗!
它未发现,一缕飘在半空的,即将逃离这小镇的黑雾忽而停住。
那缕黑雾像是发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朝着大鹅奔来。
——魔尊!是魔尊的气息!
“嘎?!”
还未整理好自己的羽毛便莫名被黑雾带上天的大鹅叫起来——
——嘎!闹鬼了!快来救鹅!!
云渺得知自己的徒弟回来的消息的时候已是第二日。
听说他的徒弟还受了伤。
受伤……
云渺不再耽搁,去了善药堂。
善药阁的医师们众多,且每一日都十分忙碌。
他们见到匆匆而来的云渺,皆是诧异,很快便想明白是来找他的徒弟,便给他指了一个房间。
那房间的门半掩,云渺轻手轻脚地踏入其中,却在看到屋中的景象后,眸色微滞。
屋内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夹杂着草药清香。
在最里面的床上安静地躺着一个俊秀漂亮的少年,少年面色苍白,手紧紧握着另一人的手。
是极具占有的十指相扣。
云渺顺着那紧握的手往上看,看到了倚在床头闭目养神的你。
云渺忍不住走近一步,细细打量你。
虽看起来脸色苍白,狼狈了些,但似并未受什么伤。
云渺轻轻吐出口气,眉宇间的担忧散去些许。
可待他的视线移到你与江负雪交握的手时,心底又慢慢爬上了不悦。
——是什么三岁小孩吗?受了伤都要旁人这样照顾,连手也要牵?
许是他的视线太有存在感,你眼睫轻颤,睁开了眼。
在看清面前的人之后,你惊讶地想要站起来行礼,却忘记了自己的手还与江负雪握着,如今抽离之后,躺在床上的少年立马皱起了眉。
他似是觉得十分难受,额尖都冒出了细密汗珠,唇色苍白。
你立马再次握住他的手,歉意地看向云渺,“师尊。”
云渺心底的不悦更深,忍不住道,“他这是受了什么伤?为何一定要你牵手?”
话音刚落下,他便先觉得不对。
这实在是不像一个师父对自己的徒弟说的话。
……倒像是……
他不愿再想下去。
他想要说几句话掩盖方才的失态,却听见你茫然又疑惑地开口,“师尊不知道吗?我与江负雪中了寻欢蛊,如今他伤重,为了让我们两个都好受些,便牵了手。”
云渺呼吸一滞,寻欢蛊?
他知道……这是什么蛊。
这蛊淫|邪,只会有两个中蛊之人。
两个中蛊之人会对彼此越来越渴望,到了每月的月圆之夜更是……
需要交|合。
怪不得先前会见到他的两个徒弟牵着手,是那时就已中了那蛊吗?
可月圆之夜……
云渺神思恍惚——
月圆之夜,今夜不就是吗?
见到师尊面色不对,你越发茫然。
早在出任务前,江负雪便同意告诉师尊寻欢蛊的事情,在做任务的时候,他同你说,他自己与师尊说这事。
你本以为,他已经告知师尊了,这么久以来都没有得到师尊的任何解蛊的消息,你也只是以为是师尊也对这个蛊束手无策。
如今看来,他竟是……还未说吗?
“师尊……”你的声音变轻,“您知道要如何解这个寻欢蛊吗?”
室内寂静。
好一会儿,站在你面前的有着银白色长发的青年才开口,“我……并不知。”
他垂着眼,面容清冷,令人辨不清情绪。
在一片静谧中,云渺听见了自己压抑的呼吸声。
宽大袖袍下,他拳头紧握,汹涌的、无法控制的灵气四溢,割伤了他的掌心。
殷红的血液从他的掌心滴落,却被衣袖收拢,未落入地面。
自然无人察觉。
你听到师尊的话,难掩失望,脸色越发苍白。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云渺忽而开口,“我有一个好友,专门研究各类蛊,他许是了解一些。”
你眼睛亮起来,又听他道,“只是他平日醉心于研究,我怕……今晚,恐还得不到他的消息。”
你眼里的光稍暗,却很快振作起来,“无事,哪怕能有一点消息都好!多谢师尊!”
云渺似是比你还急,轻轻颔首之后便又匆匆离开了。
你目送着师尊的背影,又看向床上还在养伤的江负雪,轻轻叹口气。
医师说不过半日,江负雪便会醒来。
他的伤已经被处理的七七八八了,这善药堂的医师用了许多珍贵药物,这不过一夜,昨晚看着还颇为瘆人的伤口都已经快要愈合了。
实在是让你不得不感慨修仙界的神奇。
只是在他醒来之后……
你看着外面的天色,心中担忧——
已近晌午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是月圆之夜,体内的寻欢蛊格外闹腾。
但你是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江负雪的。
在医师给江负雪疗伤的时候,你强忍着寻欢蛊的叫嚣,打算去沐浴。
虽如今可以用清尘术可以清洁,但你还是习惯沐浴。
自昨夜将江负雪带回宗门疗伤之后,为了安抚住他,你一直没有离开过他,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过,更别提沐浴了。
……你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即便今夜因为这寻欢蛊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个澡,你都要洗。
到时候,大不了忍一忍。
你向一个医师询问了一番,便径直去往了后堂的温泉。
善药堂极大,占据一整座山,温泉更是有许多。
你挑了一个私密的温泉。
屋内热气氤氲,水汽飘渺。
你褪去了沾染了江负雪的血迹的外衣,衣物一件件滑落,你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剑与吞噬珠小心地放到温泉池旁边的小台上。
待褪到仅剩一件里衣的时候,窗外的月光洒进来,霜白无华。
你盯着那月光,视线极缓慢地顺着那抹白探向窗外。
不知什么时候,圆月已高挂枝头。
身体内异样突起,如同灼热的火焰在燃烧。
你脆弱细瘦的脖颈高高仰起,在这月色下如同待献祭的鲜嫩羔羊。
你抑制不住自己的喘息。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你以为会是如同以往一般,不过是会对对方的渴望加深,只要你意志力坚强,忍一忍便可过去。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与你设想得完全不同。
瓷白的肌肤因为身体内的热气而泛起了漂亮的淡粉,你感到口干舌燥,无法言说的、难以启齿的饥渴恍若渗进了骨头缝,让你浑身发软,几乎连站都站不住。
月色渐浓。
体内的蛊叫嚣得越发厉害。
——好渴。
你拖着沉重的、缓慢的脚步往屋外走——
你知道能解你渴的人是谁。
知道他在哪。
你两颊泛红,脚步虚浮,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跑向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