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心(车震h)(两章合一)
江连站在车门旁,晃了晃手中的袋子,从车前绕过坐在女人身旁。
“喏,买了点宵夜。”
云荞看他这一身休闲打扮,“你怎么来了?”语气自然,带点意外。
“嗯,”江连故作思索,“就当是心有灵犀呗。”男人答得随意,从袋子里掏出一个面包递给云荞,“太晚了,先凑合吃点吧。”他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随便买了点,来的路上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带着兴奋劲。
待真正看到人后,她对他淡然笑着,江连想这便是此心安处。
云荞接过,她并没什么胃口,塑料包装捏在手上发出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在两人坐的这小方天地里显得突兀。
江连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口,看向低头不说话的女人,“心情不好?”
身边突然多了个人,人会持戒备态度,云荞想她本应哑口不言,但对方是江连——一位又近又远的人,却有了倾诉的欲望。
是他看向你的眼神太过温柔吗?云荞偏头看向男人,轻轻嗯了声。
“有点吧,”云荞说不清这点情绪,总归一个避字,避无可避的时候便是逃离那个屋檐。
太挫败了,云荞的掌心撑住额头,月明星稀,预示明天是个晴天。
时间即将指过十二点,明天来得好快。
“噢?让我猜猜,人的烦恼大都来自于情与钱,不缺钱的话那就是为情所困?”江连的脸上带着疲惫,有胡渣从嘴周冒出,云荞想他是从家还是公司来的,应该是家吧。
江连见云荞没答话,只用一双澄清的眸子注视着你,“爱情?亲情?还是友……”最后一个情字还没说完,江连注意到在说到第二个词的时候女人的眸子眨了一下。
“你确定要和人聊不愉快的事情?”云荞歪着头,打笑道。
“嗯……”江连拉长尾音,略微苦恼道:“那怎么办呢,旮瘩就长在那了。”旮瘩长在心头,不动手术的话怎么切除呢。“那我们聊个开心的话题?”江连话题一转,递给云荞一瓶水。
云荞接过,却没拧开。
“我来。”江连帮云荞拧开,把水递了过去。云荞接过喝了一口。“好哇,那你说说呗,你的生活应该比我有趣多了。”
“不会,所谓有趣和一滩死水之间其实并没什么明确的界限,”江连答得沉稳,“看多了都一个样,只是心态在变化。”江连想他的工作生活要求他大多时候都要沉稳干练,他是主事人,并愿意在事业上付出精力,也做得漂亮,表面要不显内心,而真实的情绪只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展露一二。
社会上谁还没有个面具。
听闻江家二子都是人中龙凤,老大接手家族企业,老二自立门户,过得潇潇洒洒。
云荞想,这也不尽然。
“这样啊,”云荞点头,伸着长腿蹬地,“那人呢?有趣的男人、女人?”
“哈哈,”零丁的笑意聚在男人眼底,像今夜稀缺的星辰,“重点在后面吧?”江连笑得纵容,闲适的姿态靠在长椅上,对云荞道:“有过,觉得合适而处之,”女性本身都是极具魅力的,但从他个人色彩的角度来说,“稍欠长久发展下去的感觉,越到后面,”江连顿了顿,继续道:“索然无味了。”
“可是人的相处不都是这样吗?新鲜感流逝后稀疏平常的生活才是正常的吧。”云荞认真道。
江连又喝了口水,不紧不慢:“不一样,真正的心灵感应是很独特的,可以存弥到,到永失心跳的那一天。”
温柔得不像话的语气、语意让褪去正装的男人如耳鬓厮磨喃喃细语的夜晚情人。
他还想说:云荞,你不一样,和你认识后的所有发展都出乎我的意料掌控之外,并且我乐此不疲。
时钟划过零点。
“呵——”
“笑什么?认为我不靠谱?”江连看着女人漂亮的耳垂,精致的侧脸透着些许疏冷。
——正如他们最初相处的那般,而日渐的熟稔是不是说明,她不是没有感觉的?江连脑海里飞快掠过许多碎片,床上、沙发上、浴室里……情潮、呢喃、密语……礼物、晚餐,还有什么日常呢,还不够,他们的相处还不够,江连无奈摇头。
云荞的大脑被晚风吹得清醒许多,她说了一个词:浪漫主义。
“什么?”
“我说,”女人似有点害羞于这个词,“我说你还挺浪漫主义的。”
这下听清了。
江连坐近,挨着人,心脏在怦怦地跳着,“这,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我。”
确实,云荞想江连看着就和浪漫这个词搭不上边,高位气压会让人下意识觉得他挥挥手就能得到许多,常言道:越是容易得到的越是不容易珍惜。果真是这样。
“又在想什么?”看着云荞的表情江连竟觉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不知是好是坏了,“欸,我可不滥情啊。”
男人的话像是在耳边,嗡嗡地钻进她的耳道,有点痒。
“知道了,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呗。”云荞转头,原来他们离得是这样近。
从市区到郊区,她看着他从车上下来,竟有跨越时空之感,她又看着他走近她身旁,从间隔一臂到近在一寸,这么近,她能看见男人的睫毛在小心翼翼地颤动,他的眼窝里仿佛盛着款款深情。
“云荞,你会觉得你是个现实主义的人吗?”她听见男人在问她。现实主义?可不就是嘛,这个世界要求人要清醒现实,少耽于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她看见江连越凑越近,俊脸在她眼前放大,深色瞳孔像漩涡,吸引人进入未知魔盒。
“嗯,怎么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忽,像风一样。
越来越近,云荞闭上眼试图脱离面前魔师的引诱,听见落在耳畔的话语:
同时你又向往浪漫里的温暖,但多得一分便会多一分的愧疚不安,害怕它不能永恒又惶恐自己不配。
是这样的么,云荞闭着眼,感受到自己思维的涣散。在江连眼中如此赤裸的她,难道没感到一点害怕吗?
怪就怪在他几乎很少用审视的目光看你,除了现在。年上者的阅历压人一头,可这并没有成为他骄傲的本事。
而在下一秒,已经有吻轻轻落在她脸侧,停留,辗转,缱绻。
“别怕,我给你。”江连捧着女人的脸承诺道。他们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云荞被困在男人的怀抱里,男人的吻又落在她额前、腰角、鼻侧、唇上,炽热的气息铺天盖地熨过她所有的感官,一步步被牵引着落入他安全的圈套中。
今夜是圈套吗?她并不害怕,甚至有种被人熟悉了解的高兴,懂她。
她含住了落在唇上的另一瓣唇,属于男人的滚烫与薄凉。
车内空间宽敞,云荞被放倒在座椅上。
裸露的肌肤接触到真皮座椅,江连不久前就坐在这个位置,这么一想身下更热了。
长腿大喇喇地张开,裙子堆在腰间,男人的手勾在她的三角内裤上,黑色的细带子仿佛要被男人给勾出花来。
江连也不着急脱,稍微往下一带露出女人饱满的花阜,开在匀称的大腿中间,呼吸一滞又给提上去。他去亲女人腰上的软肉,这腰纤细,一只手就能围住,他也真就围住,把人往上提了提。
“呀!”腰下多了只手垫着,云荞感觉身子倒似桥拱那般仰着了,男人把人亲得发软,转眼间裙子都被撩了起来。
“都脱掉?”不知何时江连已经衔住了一口乳肉,同时腾出一只手摩挲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