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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青刚一出现,包括魏渊在内,好些人的眼神都齐刷刷聚焦到元青身上。
如果是心理素质不好的人,被这么多位高权重的人盯着,全方位打量,肯定会紧张不已,甚至是因为心理压力太大,做出什么不得体或者是失礼的事。
元青却是言谈有方,举止有度,特别符合世家公子的风范。
看到安远侯世子的那一瞬间,在场的几位皇子,都明白了为什么一向不近美色的定王,会看上安远侯世子了。
别的不说,安远侯世子确实长了一副好相貌,即便是从小见惯了美人的四皇子,看到安远侯世子的第一眼,都忍不住觉得惊艳。
这样的美人,哪怕不能据为己有,光是看着,也会让人感觉赏心悦目。
“元青,快过来,见过王爷和几位殿下。”
安远侯一边招呼元青,一边将定王和几位皇子逐一介绍给元青,元青不卑不亢地挨个向他们行礼。
“世子爷不用多礼。”
八皇子最识时务,元青向他行礼的时候,他马上侧身站着,隻受了元青半礼。
毕竟,这是定王看上的人,有很大的可能,以后还会成为定王妃,到时候,眼前的安远侯世子,就会摇身一变,成为他们这些皇子的长辈,再想让安远侯世子向他们行礼,还得看定王答不答应。
“侯爷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七皇子一开口,就似乎是意有所指。
安远侯不明所以。
三皇子偷偷给七皇子使了一个眼色,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道:“听说世子爷的身体不好,巧了,我府上还有不少上好的药材,改天有时间,我就让下人送到府上来。”
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虽然安远侯并不明白为什么三皇子会主动结交元青,甚至态度还有些讨好,但这并不妨碍他暗中提高警惕。
“有劳三皇子殿下费心了。”
元青也在旁道谢。
“多谢三皇子殿下。”
“不用客气。”三皇子的名声很好,对外,也经常以“礼贤下士”的形象示人。“说起来,侯爷的东床快婿,方杜若方公子,和本王的关系也不错,之前本王在府上举办过好几次文会,这位方公子都有参加,而且在会上还有不错的表现。”
三皇子在府上办文会,当然是想要拉拢读书人,顺便再宣扬一下自己“礼贤下士”的好名声。
只不过,去三皇子府上参加文会的读书人并不少,方杜若只是其中之一,还是不太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当时的三皇子,并没有把方杜若这个平平无奇的穷酸书生看在眼里。
谁知道,方杜若竟然会另辟蹊径,偷偷把安远侯府的千金小姐勾搭到手了,自此一飞衝天,从一个家境贫寒,默默无闻的穷酸书生,变成了安远侯的东床快婿,身份地位算是凭空提升了一大截。
安远侯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别提有多后悔了。
诸位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牵扯到整个大晏朝的朝堂,安远侯谨小慎微了这么多年,处处小心,就是不想卷入诸位皇子之间的争储大战。
如果早知道方杜若曾经毛遂自荐,去三皇子府上当过门客,不管方杜若到底有没有受到三皇子的重用,安远侯都不会轻易答应这门婚事。
“方公子乃是石湖居士的弟子,不仅才学出众,人品也过关,看在石湖居士的面子上,再加上方公子诚心求娶,父亲才同意了这门婚事。”
元青这话,算是帮安远侯解了套,免得之后三皇子故意在外面散播谣言,说什么安远侯的女婿和自己关系匪浅,刻意误导其他人,安远侯也投靠了三皇子一党。
和安远侯一样,元青也不认为,安远侯和整个安远侯府,有必要介入诸位皇子之间的争储大战。
永宁帝还活得好好的呢。
别看现在这些皇子们一个比一个跳得欢,等到永宁帝不耐烦,开始出手对付他们,有一个算一个,这些野心勃勃的皇子们,都别想有什么好下场。
包括萧锦荣心心念念的四皇子魏嵩。
听元青说起石湖居士,正好,三皇子和石湖居士的交情也不错,顺着这个话题,就和元青聊了起来。
“都说石湖居士书画双绝,桃李满天下,要我说,石湖居士不擅书,也不擅画,而是擅弈,之前,我曾经有幸和石湖居士手谈一局,一开始还信心勃勃,结果不到半个时辰,就输得心服口服。”
说到下棋,这元青可太熟悉了,马上和三皇子聊了起来,聊得热火朝天,颇有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之感。
一旁的魏渊见了,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从小到大,他就不喜欢读书,更不喜欢下棋这么枯燥乏味的运动,有这闲心和精力,他还不如去打一套拳,或者是练一会儿枪法,总之,都比枯坐在棋盘旁更有意思。
听三皇子和元青聊下棋,魏渊竟然连听都听不懂,这怎么不让他心生烦躁。
幸好,就在魏渊忍不住要发火的时候,萧锦荣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了,刚一进屋,就语气焦急地大声喊道:“父亲……父亲……”
“怎怎呼呼干什么?”
当着贵客们的面,成何体统。
安远侯一边训斥萧锦荣,一边偷偷给萧锦荣使眼色,让他多注意一下场合。
萧锦荣眼神一扫,就看到了满屋子的各色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