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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青又气又急,忍不住开口大喊道:“叶知秋,我遵守约定来了,你可以放了我妹妹了吧。”
“哥,你别管我,快走!”看到元青现身,谢嘉丹都快要急死了。“绑架我这人就是一个神经病,自己不想活了,还想拉我们兄妹陪葬,哥,你不要管我,快走!”
谢嘉丹已经快一天没吃东西了,整个人饿得不行,即便用尽了全力大声向元青喊话,说话依然有气无力。
元青没理会谢嘉丹,专心和叶知秋对话。
“叶知秋,你准备出尔反尔吗?是谁说自己最重承诺,绝对会说到做到的。”
元青不太擅长使用激将法,说话的语气稍显生硬。
好在,招数老没关系,有用就行。
叶知秋优哉游哉地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不疾不徐,悠闲得像是在自家后院散步。
“元青,欢迎来到我专门为你安排的埋骨之地。”
叶知秋张开双臂,摆出一副敞开怀抱欢迎元青的真诚模样,眼里却是明晃晃的恶意。
和上一个小世界儒雅随和的商务精英形象完全不同,这个小世界的叶知秋,身形干瘪瘦弱,气质阴郁,眼神中更是充满了疯狂和偏执。
难怪叶知秋能把郑澄洗脑成敢搞自杀式爆炸袭击的危险分子,若论骨子里的疯劲,叶知秋比郑澄也不遑多让。
“看到那边的水枪喷头了吗?另一端连接的,是高浓度硫酸,只要我按下按钮,你如花似玉的妹妹轻则毁容,重则丧命。”
谢嘉丹闻言,本就毫无血色的脸色更是一片惨白,她不怕死,但死前还要受这么一番折磨,这确实超出她的忍受极限了。
神经病的脑回路,果然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别废话了,叶知秋,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妹妹?”
“爽快!”
叶知秋装模作样地鼓了鼓掌,也不知道是真佩服元青孤注一掷的勇气,还是在嘲笑元青有勇无谋,这么容易就掉入陷进。
“元青,听说你棋艺高超,正巧我本人对围棋也有一些研究,不如这样,你我手谈一局,若是你赢了,我就放你妹妹安然离开,但如果你输了,那就乖乖留下来,和你妹妹一起共赴黄泉,怎么样?”
元青很意外,叶知秋折腾这么多,就为了和自己下一局棋?这事怎么看都充满了不可思议感。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难道你怕了?”
说来也是讽刺,就在几分钟之前,元青才对叶知秋使用了激将法,现在,同样的激将法,又被叶知秋用到了元青身上。
面对叶知秋的步步紧逼,元青没有太多时间思考里面是不是有陷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
“可以。”
见元青同意,叶知秋转身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棋盘,也不在乎地上干不干净,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席地而坐。
元青也知道现在不是穷讲究的时候,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垫在地上,端端正正地跪坐。
叶知秋见状,忍不住笑了,随口调侃道:“如果不是很清楚你的底细,说不定,我还真的会误以为你是钟鸣鼎食之家的娇贵小公子。”
元青没说话,如果是朋友间的调侃,他还会笑着附和两句,活跃一下氛围。
但可惜,叶知秋不是他的朋友,更有甚者,俩人称得上是不死不休的仇敌,谈笑什么的,完全没必要。
见元青不理自己,叶知秋估计也觉得没趣,自嘲地笑了笑,不再废话。
“我虚长你几岁,就由我来握子,你来猜数吧。”
元青点了点头,没有意见。
叶知秋握了一把白子。
元青凭直觉,放下了一枚黑子。
叶知秋张开五指,掌心里的白子掉在了棋盘上,不多不少,正好两枚。
元青猜错了,按照规则,应该执白子。
黑先白后,叶知秋先落子。
好歹是曾经拿过世界冠军的职业九段棋手,元青的棋艺很高,一般人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
元青本以为,叶知秋就算会下围棋,做多也就是业余爱好者的水平,很快,就能杀得对方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但真正交手后才知道,叶知秋的棋艺之高超,远超元青的意料。
棋局焦灼,一时半会儿分不出胜负来。
元青本来打算速战速决,发现不可能做到后,也不得不改变策略,主动和叶知秋交谈起来。
“叶知秋,蛊惑郑澄去搞爆炸袭击的人是你吧?”
“是啊。”这种教唆未成年人搞爆炸袭击的事怎么看都是突破法律和道德底线的,谁知道叶知秋竟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仅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还振振有词地替自己辩驳道:“郑澄那孩子念家,说想要永远和他的爸爸妈妈在一起,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但毕竟教导过郑澄一段时间,古人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和郑澄既有师徒之名,亦有父子之谊,他就这么一个愿望,我怎么可能不助他一臂之力呢?”
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元青可没这么容易被叶知秋的诡辩给带进沟里。
“照你这么说,郑澄还得感谢你成全他了?”
真是笑话。
“叶知秋,你知道郑澄在爆炸袭击中死亡了吗?根据警方的尸检报告,几乎是在爆炸的一瞬间,郑澄和郑宏深就当场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