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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弄(微h)

 

一月五日,持续天阴。

简韶从下午一点半开始值班,顺便替了唐宁的班。

到了学生会办公室,先给老师们烧好热水,再扫扫地、去菜鸟驿站取一圈快递,便能坐下歇一会儿,聊一聊八卦,诸如哪个学姐考上了青马选调生、哪个学弟又脚踏两条船。

往常这些干活的事情大家都是能躲则躲,今天简韶做的时候,竟有好几个别的部门的学生主动过来帮她。

和论坛事件发生的那阵子完全不一样。

右手边散乱地堆迭着上学期的四六级成绩单与普通话证书,简韶便坐在椅子上一张张按专业和班级分好,过会儿各班的学委会过来取。

其实他们能代替了这些跑腿的工作也好,孕中后期,身子明显没有刚开始那么便捷、轻盈。运动量稍一大,便觉出累来。

没人的时候,她便偷偷拍着肚子哄它。

它总是很聪明,能分得清她是空闲下来陪它玩,还是因为过于忙,想让它听话点、安静点。它学会的第一件事不是认识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而是辨识她每一处细微的情绪。

没有语言,也不需要表情、动作,它什么都知道。简韶几乎要忘记它是非人类生物体了。她甚至会暗暗猜测它的模样,会像人类婴孩一样又小又柔软,还是生着厚厚的角质鳞片?眼睛大一点还是小一点,会不会有一点像她呢?

想着想着,她又忍不住想笑。

“你不会丑丑的吧?”简韶逗它,又吓唬它,“人类宝宝出生时可都是红红的,比猴子屁股还要红呢!”

肚子里没有动静,简韶知道它一定又在装死。上次它交替释放冷热逗她,她可是给了反应的。现在它不理她,倒显得她特别幼稚。

简韶咳两声,清清嗓子,“你要是丑丑的,我可不会抱你的!”

肚子咕噜咕噜地翻滚起来,如同涨起的皮球,里面有逆流强烈地对冲着。它表达了非常强烈的不满与抗议。

简韶忍不住眯眼笑起来,积压在心头的忧虑似乎也短暂地忘掉。“你脾气好大哦,一点都不随我,也不像隋恕。”

说着,她不由地小声嘀咕:“真不知道隋恕给你剪了些什么基因……不过应该也不会给你弄奇怪的丑丑的东西。”

它在肚子里静止,明明没有言语上的交流,简韶却模糊地感觉到,它在嫌弃。

“怎么了?”她温柔地摸摸它,“又闹什么脾气呀?”

它隔着肚皮,轻轻蹭一下她的手心,像撒娇般的抱怨。好像她要是能再给它呼噜呼噜毛,或者抱抱它,最好是亲亲它,那么它就能立马消气。

简韶隐隐地猜到:“讨厌隋恕啊?”

它又不动了。看来它不仅讨厌隋恕,还讨厌隋恕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

简韶无奈地拍一下它,像弹它额头。它非常不高兴,在肚子里翻滚着。如果它在她面前的话,一定已经龇牙咧嘴着炸毛了。

简韶赶紧顺它两把,在心里叹口气。她只当小东西是听了上次实验室里对话,生气了。

想了想,她还是小声说:“你以后不要惹隋……不要惹他。”

不喊隋恕的名字,它果真没有再生闷气。

简韶发觉,她居然想对它说,自己会保护它。她放在肚子上的手不由地紧了紧。

温热爬上手掌,是它隔着肚皮,慢慢地贴上来。热烘烘,暖和和,一下一下,极轻极富温情地挠着她的手心。

好痒。

简韶回过神,下意识缩回手。这种痒感却没有立马从她的指尖脱离,而是仿若触到一股弱电流,有着眩目的震颤、贯穿骨髓的麻痹,以及——调情的错觉。

她轻轻地喘息一声,眼前出现片刻真空般的空白。

好奇怪。

简韶的脚趾不由自主地蜷缩,后背不受控制地紧绷。身体像是完全产生了空白,变得轻飘飘,像进入了天堂。

好奇怪。

视觉在喘息声里慢慢地模糊,又渐渐地清晰……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身下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简韶“腾”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你……你都做了什么啊!”

她羞耻得快哭出来。热浪一股股烧上脸,她什么都快看不清了。

它好像从没这么开心过,还在一下下地蹭她,像是花式求夸奖。

简韶摸一下热得发烫的脸,触到薄薄的眼泪。也不知道是爽的还是真的哭了,简韶感觉更羞耻了。

这种感觉,简直,简直就像是——

高、潮。

简韶的耳根也彻底红透了,整个人像从沸水里捞出来。她捂住脸,脑子嗡嗡叫。夹紧腿,还是能感到湿润的液体顺着腿根流下去。

好巧不巧,它的胎动更厉害了,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让她想忽略它都忽略不了。

简韶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厕所跑,走到一半,又想起来它也能感知到她上厕所。

更羞耻了。

啊啊啊,好想尖叫。

进厕所间之前,简韶特别严肃地对它说:“不许看!”

它在肚子里有些委屈,紧紧贴着她。好像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生气。

“闭上眼睛!”简韶凶巴巴地命令。

不过它好像本来也不能看到她?

顾不上那么多,简韶又下了一连串命令:“捂住耳朵不许听!不许感知我在想什么!也不许撒娇!”

看她好像真的生气了,它委委屈屈地缩成很小很小的一团,垂头丧气地依偎着她的肚子。

简韶躲进隔间,用纸慢慢地把自己清理干净。

她的脸颊冷静下来,又红透了,反反复复,直到一团团卫生纸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做贼似的扔进垃圾桶。

它好像特别不高兴,不想让她丢掉。一下下撞她肚子,像在抗议。

简韶冷脸,训斥它:“不扔掉给你吃掉吗?”

这话好奇怪,就好像它有什么怪癖一样。果真她也变得奇奇怪怪了。

简韶洗手,冷水夹着铁锈,刺在手心像小刀一条条地割下,疼得她撇嘴。它赶紧散发热意,让她舒服些。

简韶在休息椅上坐了一会儿,直到脸上的热意完全消散,心里才慢慢缓过来。

她为小东西找借口,可能它并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毕竟它才这么小,也没有完成知识传承。

简韶板起脸,决心亲自教导它:“以后不能这么做。”

它只是撒娇似的蹭她,似乎还在希望她摸摸它。

“撒娇没用。”简韶飞快弹一下它,将手拿开。她心想,万一以后它走在路上,也随便对女孩子这样,岂不是大麻烦。

简韶斟酌着话语对它讲:“这种事情,嗯……只能情侣之间,或者夫妻之间才能做。我们两个……是不可以的。”

它没有动。

简韶也不清楚它理解了没有,继续解释:“当然你也不可以随便对别人这么做,要先征求女孩子的同意——”

它似乎恢复些精神,摆出礼貌的态度,像模像样地碰了碰她。

“不可以!我们两个是不可以的!”简韶立马制止。

它再度不动了。

简韶放弃了立马矫正它的认知的念头,它还不懂人类世界里“情侣”、“夫妻”的概念。它喜爱她,完全出于本能。想让她感到快乐,也大概是本能作祟。

简韶头疼,真是任重而道远。

坐在空无一人的走廊,听着下课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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