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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

 

“gtave金女士,曾用名grace、ia,拥有十四本欧盟境内姓名不一的护照。在使用ia这个名字时,她受雇于都柏林的一家投行,负责窃取客户的隐私资料。2010年之后,她消失在都柏林,此后再也没有以这个名字出现过。”

ken使用自己编写的爬虫黑入国际网络爬取信息,将爬虫捕捉的数据投到幕布上。

隋恕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我们在她的身上搜到了一枚戒指枪,底座是一枚五角形的金属板,上面有五枚弹孔,直径四毫米,使用时主要通过拇指按动发射按钮来进攻,威力相当于一只bb弹枪,不适合远攻,”ken戴着手套,将一枚金色的指环放到桌子上,“经过比对,我们确信这是为gtave金量身定制的。戒指枪在黑市上的售价目前约为1700欧,大概是一万三千多人民币。”

庄纬倚着靠背,笑着调侃,“雇主挺肯出钱啊。”

“剩下两个人呢?”隋恕道。

ken切换页面,屏幕上展现出两张模糊的照片,依稀能通过黑白的条纹背景分辨出这是在监狱拍摄的。

“alfredthia,男,43岁,瓦伦西亚理工大学一等学位获得者,种族主义者,因虐杀有色人士和制作色情网页进行金融诈骗而两次获刑,初步判断,这次行动他应该是负责通过网络窃取门禁卡和身份号。”

他再一次切界面,“这位没有找到具体名字,不过经过比对,他应该是一位职业雇佣特工。”

“他们还有一个外部指挥者。”隋恕说。

ken点点头,“不过那个人的位置用了掩码,他们三个被攻击后,这个外部指挥者就消失了。我觉得,这应该是一场有预谋的间谍窃取事件,只不过阴差阳错被简小姐撞到了。”

他有意地停顿。

隋恕的神色倓肃,没有给出明确的反应。ken把想说的话谨慎地咽回肚子里。

顶灯投射下寂静的光线,在棕黑色的会议桌上反出暗光。

“有点麻烦,”庄纬摩挲着下巴,斟酌利弊,“这种事情一般都得安全局过来介入。如果我们完全仰仗他们的保护力量的话,一切会变得非常被动。”

技术的诱惑性在于强大的利益,安全部门介入后,虽然能够一定程度上免于海外间谍组织的侵扰,但是不能保证他们中的某个人能够不想改造自己,或者为自己的孩子购买一份完美的基因。

基因编辑在国际上备受争议其实也在于此,一旦技术放开,社会阶层会加速分化、断层,经济不平等转化迅速转变为基因不平等,崛起的超级人类群在面对普通人类时,仿佛只是面对一群蚂蚁。如果指望有力量的人仅凭良心便不随意滥用力量,那便也不会有“把权力关进笼子里”这样不得不为之的约束了。

他们想要一场完完全全、自然选择的进化。当最后的、可以量产的改造试剂出来,所有愿意尝试且尝试成功的人将是自然筛选出的基因群。而他们只不过是一只推手,像酶一般加速这场催化。

“咚咚咚。”会议室的门被敲响。

隋恕看了ken一眼,他暂时关掉了屏幕。

“请进。”

一个工作人员神情为难地说:“抱歉,您能过去看一下简小姐吗?”

隋恕猜到一些,起身问:“她怎么样了?”

男人让开些身子,支支吾吾,“回到房间后一直坐在阳台上,我们感觉……有点危险。”

隋恕听出他的委婉,回头跟剩下的人说:“我先过去一趟。”

庄纬点点头。

隋恕的衣摆很快匆匆地消失在门外。

屋外的雪已经完全不见踪迹了,荒芜僻静的郊区,干燥的、深切切的寒气,在干枝之间仿佛拼凑起来的颗粒。

这里很少有车辆经过,国道远在小道之外,偶尔有几只麻雀落下,像飘落一两片雪花,一会儿便消融不见了。

简韶站在大敞的窗子前,风头像巨浪一样迎面拍在脸上,面皮在冷气的刺激里紧巴巴的,仿佛缩水后的一块布料。

她感觉到身后有一道视线静静看着她,简韶转过身,寒风把侧过去的头发甩在耳朵后。

日光沿着她的鼻尖漏下来,眼珠泛出带着红棕的褐色。

隋恕站在门框的位置,似乎被钉在那里。他定定地注视着她:“你在做什么?”

北风从她的身体与窗架之间挤进来,隆隆的号声响在话音之后。

简韶本想回答,倏地又匆匆说了一句,“先等等……”转过身想探出半个身子,手腕却被人抓住了。

隋恕是很有力气的人,之前和他去打球的时候,她便能够看出来。

沿着她的手掌,他抽走了一根顶端拴着钩子的绳子。

隋恕的力道一下子松了下去,他凝视着绳子,一时没有说话。

“我的发圈掉在室外机上了,我想把它勾上来。”简韶道。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想起,隋恕的两位长辈都是用绳子吊死的。

他是第一个目击者,两次都是。

空气一时有些凝滞的沉寂。

隋恕缓缓地将绳子盘起,然后给保卫科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去取发圈。

“我不会做傻事的,”简韶望着他,忽而开口说,“我还没有再见到小祈,我不会去死的。”

隋恕静静看着墙上的挂钟,没有去看她。

“你想带走它。”他说。

“是的。”简韶坦诚地承认,她的眼皮微微合了合,唇角边流露出一些克制的痛苦。

“我怀着它,从很小的一个受精卵,变成会动一动、蹭一蹭的小东西。它是我的小孩——隋恕,谁能抛弃自己的小孩?”

她没有流泪,但是眼眶中的渴求与痛苦完整地流淌进空气里,像黏稠的火山熔浆,将他烧灼。

隋恕没有与她争论,只是提醒她了一句:“简韶,它不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孩子出生的——”

简韶的嘴唇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遏制着这种颤动,问他:“你要让它和你一样,生下来就是别人的作品,背负着别人的期望和理想吗?它是完整的生命体,它不是一枚勋章,也不是作品!”

简韶难过地望着隋恕,眼眸流转着悲伤,“你难道就没有一刻不甘过吗?”

来到这个世界上,连姓名都象征着祖辈的忏悔。他们带走他,塑造他,又以残忍的死法离开他,完全没有顾及过他想做什么、成为什么样的人。他就从来没有难过、痛苦、怨恨过吗?

稀薄的日光里,隋恕和她对立站着,当她的头发因为背光形成一块浅淡的阴影时,他的脸完全直面被冷风刮过来的光层,颌角宛如被刀锋精细而不留情面地切割过一般,呈现出漠然的棱角分明。

“从未。”他的声音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并不相干的事情,神色淬冷一片。

简韶什么都说不出来。

隋恕忽而问她:“你觉得人们会接受生化人大规模地生活在自己身边吗?”

简韶难以回答,保守地说:“我感觉非常难。”

隋恕慢慢地笑了笑,“病毒来临前,也没有人相信自己终日会戴上口罩和防毒面具。”

简韶的目光顿了顿。

“心脏有问题会搭桥,车祸截肢会安装假肢,角膜过薄的近视手术需要做晶体植入。基因是否改变、生化人造人是否形成并不取决于人类接受与否,而是外部的环境对人有什么样的要求。当这种改变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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