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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路的人(H)

 

魏侯离庶子打磨石英与琥珀片,在楼上观察敌军。手下给他头盔,他挥手,十分烦躁。“小心长弓长箭。”手下是好心。他却骂:“大军围城,明后天或要投降,小心什么!”离云来送午饭,见状示意众人退下:“母亲说,为了长久守卫,今天开始吃粥。”魏侯连碗扣在他头上:“不是你与锦锦这对儿女子,我至于进退不能?”连日的紧绷终于让魏侯失控,他骂到脱力,被搀去休息。离云仓皇着,等父亲走没影,捡一块石头,也去望远方:“该怎么办呢。”先是,离庶子被息再拿住把柄,不得不答应他,如果燕、赵二王出兵,便从中阻挠。但真到了出事的夜,离庶子又害怕了,一边是与息再的约定,一边是赵王的急令,他干脆装病,谁也不帮。就这样拖了几个月,息再夺省,皇帝亡燕,叁国出兵助守西平,形势变得迷离。赵王看魏侯久病,渐渐生疑,在常山郡以西的山中陉屯了数千兵力,称是防省中奇袭。离庶子愁得鬓白:“是戒备我。”他穿上封侯时赐下的鞶带,做好准备,赵王若动手,他便拼命,总之要捍卫贵族之名。好在赵王忙家务事去了,并没有为难他。另有消息,省中大动干戈,向西平道去:息再一心抢占关中要地,似乎忘了还有赵国,还有魏侯离庶子。离庶子终于可以松口气,没想到危险在潜行。不久前,有下贵族从叁辅逃出,诣阙燕国,路过常山郡,受了魏侯的招待,说出一些机密:“传闻省中发兵两支,一支取西平道,一支向广阳来。魏侯早做准备。”魏侯应着,不大相信,直到赵王军死在山中陉,才意识到不好。他立刻整顿兵马,侦巡进军。一山到另一山,山脚到麓再到顶,常山军收获一些火堆,并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小吏告诉魏侯,看灶痕,最多有百人生火做饭。魏侯摇头,当是流匪:“赵王与赵人积年的恩怨。”比起传闻,魏侯更相信既发生的事:西平道被围,息再一定先攻中轴,再图四边。下贵族所说的“省中一支伐广阳”,在魏侯看来,无异于孤军陷虎落,息再深沉,不会做这种傻事。他宽慰自己:没到生死存亡时,他仍有余地择条好路,全身而退。魏侯轻松多了,命令收兵,回家看到侯夫人锦锦,都觉得她艳丽。两人自息再那事以来,久违地亲热,魏侯抓疼了锦锦的胸脯,让她后半夜到魏侯公子离云处,嘶嘶叫疼。“小云,帮我。”两人赤身迭坐。离云含着锦锦的乳头,舔得两峰肉发烫,另一只手抚她身下,抚出魏侯的jg液。“我帮母亲清理。”离云抬她双腿,被她拦住。“小云,你认为魏侯该如何。”锦锦支起继子的y具,慢慢坐进去。两人在帐里吟哦。离云流汗,扳锦锦肩膀,强忍着问:“如何?什么如何?”“魏侯该向息再,还是向皇帝?”肉撞肉,在夜里发声。离云有些涣散,埋进摇晃的乳房中。锦锦按着他的头,让他吮咬,眼里黑是黑,白是白,反倒很清晰。“无论向哪边,他的困境,都是因你我而起,你看,我们这样过分,还有了孩子,”她捧离云的脸,两人亲在一起,“到万不得已,我想魏侯还是会放弃我,保全你们祖孙。”离云立刻说要保护她。锦锦笑起来,蛇一样递舌尖。离云吃进口中,觉得像在吃蜜。“你怎么保护我,你明明怕你父亲。”

“他不要你,我便娶了你。”锦锦审视离云的脸,忽然摆动腰臀,让他先射了,之后为他擦汗:“小云,你真没出息,来,你听我的,我去不了军前,由你替我去,一旦皇帝处来人,或是息再处来使,而你父亲仍旧犹豫不决,那时就由你出面,确定今后的路。”“我,我,该选哪边呢。”离云支支吾吾。锦锦动起来,柔滑的身体吃他,让他上不来气,很快又射了。“谁先来选谁,”锦锦有把握,“只要在你父亲之前,那么丑事都是他的,而功劳是你的,今后在某人治下——管他是皇帝还是息再——袭爵,成家,再也不用和父亲分享女人,不好吗。”她拔他的y具,带出浊精。离云看着,想起这是叁人的体液,忽然屈辱。他搂住锦锦:“好吧,我来选,也好保护你和孩子,”犹豫一下,又加一句,“还有父亲,他上了年纪,当断不断,今后会在各种事情上吃亏。”锦锦拧他鼻子,说他可爱,又骑着他在床榻间闹。还有一刻天亮。天亮了,来人不来,来的是行伍。行军数量极其庞大,一夜之间冒出,让常山郡以西的所有关亭失守。离庶子茫然,不知这支军队其实边走边募兵,借的就是赵人与赵王积年的恩怨,号召平民与地方尉,汇成洪流。他在望楼上徘徊,又透过琥珀片,眯着眼看,看到军中有人露短袴,这才醒悟:“原来是本地人,怪不得不增灶。”带兵人老练又聪明,魏侯想,同时命令防守郡界,等赵王援兵,他不怕打仗,但与中山、巨鹿并营胜算更高。常山是赵国西大门,也是广阳途中郡,赵王怀疑他,却不会舍弃常山,一定会救……魏侯这样想,等了几天,没等来援军,却等到敌人离境的消息。“真的走了?”他连派四五队人马,得了回报,不太相信,又亲自去看,发现行军东北方,只剩些弃马掌。与当初下贵族所说相同,这一支兵马长驱直入广阳,目标似乎是后梁帝。“快。”魏侯畅通道路,要到周边县乡取粮。手下不明白,被魏侯骂:“等了这么多天,赵王与中山侯丝毫没有要救的意思。好在人去,不然我们饿死在围中!还不趁现在补充仓粮?”大家不敢反驳,只有锦锦远见:“魏侯失于急躁,先前被他们骗过,这次怎么又认定他们离开?”但她在内室带小孩,有话只好说给侍女听,等魏侯听到,已经晚了:敌人伏在县道上,由赵众隐蔽,一看到常山军,立刻出击。这回不但乡亭失守,就连侯治所都被侵犯,对方屯师在魏侯府邸十里外的某墩守内,每天祭旗cao练,让魏侯上火。“不是你与锦锦这对儿女子!”如锦锦所料,魏侯终于怪到了她与离云的头上。离云满身粥水去见锦锦,她沉默地听,为他擦拭。“小云,不奇怪吗?”“嗯?”离云还在想父亲当众将粥盖到自己脸上的事。“外面那支兵马,能破城防,却不乘胜袭击广阳,总是逡巡在常山。”“或许,或许,”离云发懵,“那位息大人的意思,是先攻赵国,徐徐图北。”“徐徐?那么他应该从南攻入巨鹿。赵王也在巨鹿呀。”离云没什么可说的,他本来温柔懦弱,不喜斗争,现在满心不安,便握住锦锦的手:“母亲,不然由我们派人谈和?”锦锦摸着傻男子的长发,告诉他这样会被魏侯鞭笞。她倒是觉得很怪,似乎这其中有绝处逢生的机会,便叮嘱离云:“我拜托你的事,你要做好。”离云没有主见,听锦锦的,留意军前行走。一天两天,朔望轮回,常山将要崩溃。魏侯整顿军马应战,孤注一掷。却有人扣城门:“我侯请听,有你的客人。”魏侯太过紧张,将传信者当成敌人杀掉,造成恐慌。还是离云去接人,得到斗篷内美丽男子的另眼。过后他见锦锦,手脚发颤。“是哪边的人?是省中军的使者吧!”锦锦大兴奋,“我料想,他们执着常山,不是威胁,而是有求于我郡。怎样,他说什么?”“他说他是息再。”离云欲哭。锦锦咬起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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