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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金华不敢抬头,钟月珏,冷肃的眼光射在她的身上,像是凌迟一般,要深深剜下她几片肉来。
她低着头,吓得大气也不敢喘,眼角的余光瞥见钟月珏的手指看看的翻过了一页书简。
“东西。”钟月珏波澜不惊道。
陆金华赶紧从怀中掏出了那玉葫芦,温顺乖巧道:“师姐,原谅师妹愚钝,实在是不知道这个要如何塞啊?”
钟月珏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陆金华一阵紧张,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讨好地说:“这宝物有聚灵气的作用,我日夜带在身边,实在是效用无穷!”
她将那一葫芦攥在手中,像是小孩子舔冰糖葫芦一般,舔了舔,将白玉之上覆上了一层晶莹亮泽的水光,卖弄似地说:“这样效果最好。”
“这东西的妙处,你还没领会得到呢。”钟月珏走了过来,微凉的手覆在了陆金华的手背之上,她的声音有几分嘶哑,略微紊乱的呼吸洒在陆金华的耳边。
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法子。
陆金华手中的玉葫芦一刹那间热起来,像是掌心里捧了一团火。又瞬息之间冰凉下去,如同握着一隻雪球。
更神奇的是,那玉葫芦居然会轻微地抖动起来,震得掌心酥麻一片,好半天才停了下来。
“你就这么想报答我?”钟月珏的眉梢眼角之间含着一抹春`色,莫名让陆金华觉得心惊肉跳。
可此情此景,陆金华只能点了点头。
这动作取悦到了钟月珏。
陆金华身子一轻,就被钟月珏抱起来,放在了红木的案牍之上。她攥着陆金华的双手手腕,将那纤细的腕子压在头顶,又寻了条红纱,系好拴在桌角之上。
钟月珏特意去台边拿的那根红色的蜡烛,接着明亮的烛火,端详着横亘在案牍上,雪白羔羊似的身子,似笑非笑道:“我要仔细检查检查,你有没有受伤。”
“要是受伤了的话,今日可不成了。”
沐浴
“可有受伤?”钟月珏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关切。
陆金华愣了片刻, 摇了摇头,不由得心中一暖。
大师姐是在关心自己,有没有在下午的比斗之中受伤。
想来, 那会儿大师姐并不在台下观战, 居然能迅速敏捷地留意到她们这边的状况,并且及时出手,救下了自己。
不论如何,自己都很承她的这份情。
所以哪怕, 陆金华觉得自己就像案板上待宰的羔羊似的,动弹不得。
她也竭力克制着身体的颤抖,尽量安静地躺好。
钟月珏手中持着烛台,微凉的手解开了她的衣扣, 凑了近来, 仔细的检查着。
她那一丝不苟的神色, 仿佛是在端详着什么稀世的珍宝, 或者是在参阅什么奥妙的古书。
可躺在红木案牍之上,衣襟敞开的少女,又为这一幕添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之意。
“别动,可别伤了你。”钟月珏清冷的嗓音里多了几分沙哑, 烫得陆金华心头一颤。
她每查验一处地方, 手中的烛台便倾斜了几分, 权当作个标记。
红梅落雪, 相映成趣。
陆金华在钟月珏目光的注视之下,白嫩水滑的肌肤, 晕开了艳丽的粉色。
那目光宛如实质一般, 一寸一寸拂过陆金华的身子。
她不由得窘迫万分,羞燥地夹紧了腿, 遮掩那里的泥泞一片。
想当年全市高考体检的时候,一群花季少女混在一处,也是这般脱光了。
可是,那医生不过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便结束了。
即便如此,那会儿的陆金华依旧羞燥得如同一条煮熟的虾子,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而钟月珏所带给她的刺激,又远远超过那时了。
陆金华的脑子里迷迷糊糊的,眸光潋滟,她咬着自己的唇,几乎快要哭了出来。
更让陆金华觉得凶残的是,钟月珏除了呼吸略微紊乱的几分,却连面色都未变一分。
仿佛面前躺着的不是活色生香的少女,只是一尊白玉的石像,而她只是作为绝世工匠,精雕细琢,例行检查一番。
而最后一颗,堪堪落在心口,宛如一颗朱砂痣。
陆金华的心悬在半空之中,沉沉浮浮的,半点由不得自己。
终于,钟月珏合上了她的衣襟,淡淡道:“可以了。”
她解开了缚在陆金华手腕上的系带,帮对方穿好的衣服。
陆金华一得自由,马上要跳下来。
钟月珏按在她膝盖之上,弯下身来,替她穿好了鞋袜。
她拽住陆金华的脚踝,顺势将那还颤抖不已的身子抱进了怀中。
“不急走。”钟月珏不舍得放开手中的温香软玉,摩挲了几把。
陆金华挣扎了几分,用一双雾气迷蒙的眼睛瞪着钟月珏,却被对方锁在怀里,徒劳无功。
她索性停止了挣扎,任由钟月珏那般抱着她。
几个呼吸之后,钟月珏带着她到了一方冷泉之旁。
这里是桃源宗深处的境地,四周杳无人声,分外寂静。
在这初夏的时节,冷泉之上雾气迷蒙,透着深深的冷意。
那月影沉浸其中,随着泉水的波纹,破碎成粼粼的浮光。
陆金华的身上隻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她本能地打了个寒战,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钟月珏,拉住了对方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