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社畜x阴沉的M倾向杀人犯(7)
在那之后,付清霖发现自己对付默潜移默化中产生了股难以言说的欲望,甚至于男人只是简单地坐在地毯上,当她瞄到他露出的后颈,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要上去咬一口,亦或是掐一把看看会不会留下两个狰狞的手印。
她几乎陷入一种自我厌恶的循环漩涡,对付默的觊觎会让她产生一种自己已经被同化的恐惧,可她又不能为此停手,于是在除开那些耗费心神的性事时,付清霖总会盯着天花板发呆。
付默似乎是不明白她的颓丧,他见女人到了吃饭的时候也不来吃饭,依旧坐在沙发上发呆,便站到她的面前,微微低下身子沉默地看着她。
付清霖知道付默又在直勾勾地看她了,但她现下的心情却诡异的平静,好像压根儿不在乎自己身边还有个一米九的定时炸弹,她的大脑放空,只觉得最近自己实在是太累了,精神不断的高度紧张,每天都像是走钢丝。
付默没有出声,他似乎是自己思索了什么,随后去桌上把他热好的餐食拿过来,放到了付清霖瘫着的手上,然后坐到地毯上,自顾自地吃起了自己的面包。
付清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食物,还是没有心情动。
付默缓慢地咀嚼,他自己吃了一会儿,似乎是余光里感应到付清霖没有动,于是抬起头来,沉默呆滞的眼神露出些许疑惑,他看了看付清霖手上的餐食,又看了看自己的,也不知想了些什么,男人突然微微抬手,把自己吃了几口的面包递了过去。
付清霖漆黑的眼珠下移,她看向伸手递着面包的付默,眉毛微蹙。
付默见她还是没有动作,便把面包收回来咬下一口,然后吐到手心,把自己咬下来的一小块面包又递了过去。
付清霖的眉毛皱的更紧了,她犹豫片刻,似乎是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接过面包,既没有开口,也没有吃。
付默故技重施,又咬了一块面包递到女人面前,静静地等着付清霖接过去。
“你”
付清霖喉咙一噎,她莫名有些烦躁,女人把手里的食物连带着那一小块面包放到桌子上,然后起身来到摆放在不远处的笼子前,打开笼门对付默招了招手。
“付默,过来。”
付默闻言看了看手里的面包,他思索片刻,随后把面包放到桌上,起身来到付清霖面前,自然地钻进了笼子,铁笼不高,他甫一进去便只能坐在里面。
付清霖见他进去,于是又回到了餐桌前把付默没吃完的面包拿上,包括男人咬下来的那一块。她把面包递给付默,然后对他说:“我,付清霖,你的主人”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付默,最后指了指面包,“主人不吃狗粮,付默。”
她说完,又拍了拍男人的脸,说:“不过还是谢谢你,我不饿,你吃吧。”
付默有些迷蒙地点了点头,付清霖知道他对一句话的理解时间比较长,于是没再多说,女人把笼子从外面锁上,然后回到沙发上盯着面前的钟表。铁笼里逐渐响起男人咀嚼的声音,付清霖打开电视消磨时间,等到差不多临近男人下午出门的时间,她才转头对付默说:“付默,出来。”
付默一直坐在笼子里看着她,蓦然听到她的话,男人没有动作,于是付清霖重复了一遍:“自己出来,付默。”她没有钥匙。
付默似乎是反应了过来,他缓慢地在帽衫的宽大衣兜里找了找,然后掏出一串钥匙链,低着头专注地找了找,然后用笼子钥匙打开了铁笼子,高大的身躯钻了出来。他抬头看了看时间,也意识到自己到了出门的时候,于是去到自己房间前,付清霖再次听见了寻找钥匙的银链碰撞声。等到付默从房间里再出来时,也只是单纯换了一件衣服,他在出门前还去把桌上早已凉掉的食物又热了一遍,然后放到付清霖面前,自始至终也没说什么,付清霖搞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在这种地方有一些诡异的贴心。
付默出门以后,付清霖脱力似的向后一靠,整个人陷进沙发里长叹一口气。
她把付默关进笼子里本来是想等男人该出来时借机向他询问钥匙平时放的位置,却不想付默随身带着铁笼钥匙,不过看样子男人的钥匙全部放在同一个钥匙圈上,那么大门的钥匙也极有可能在那串钥匙里。
如果拿到了大门钥匙,那逃跑的机会便有了一半。
付默把笼子钥匙给自己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只是他大概只会从那圈钥匙里把笼子钥匙单拿出来给自己。付默虽然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但他毕竟也不是个傻子,付清霖想拿到大门钥匙哪是那么容易的。
她其实也想过,假如自己能把付默的笼子钥匙拿到,那么就把他一直关在笼子里饿着他以此来威胁他把大门钥匙交给自己。但等她仔细观察了一下笼子,然后沉下心想了想,又觉得这个办法风险太大。首先笼子的材质就是普通的钢丝,笼门本身还是插销的,锁头是后加的,付清霖不知道是不是付默自己买的,这种笼子看着整体就不太结实,付默又不像真狗只有一张嘴能用,真要发起疯来付清霖还真不觉得这笼子能完全困住他。
再者退一万步来说,付默就算真出不来,他这种人饿死的可能性都比跟付清霖讲条件的可能性大,到时候付默死在家里,付清霖就算能忍着恶心在他身上找出来那串钥匙,也不能完全保证大门钥匙真在那串钥匙里,万一不在的话到时候不仅出不去,还要陪着一具尸体发臭腐烂,那才真是要了命了。
更何况除了大门钥匙,她的脚踝上还锁着一根铁链呢,这玩意儿可不是她砸几下就能砸断的。
权衡利弊之后,她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起身散步似的绕着房间走了一圈,等走到付默平时偶尔会进去的房间门前,付清霖把手垂在身侧试着转了转门把,是锁着的,她不动声色地绕完屋子,又坐回了沙发上。
她如今不能保证房间里到底有没有摄像头,所以不管做什么还是谨慎为上。
平时付默并不常进那间屋子,而且每次进去出来后都会上锁,付清霖从来不知道那间屋子里有什么,但大门钥匙显然除了那串钥匙就只会在那间屋子里。她盯着聒噪的电视沉思片刻,随后从床底下脱出那个付默给她带来的装满了各种成人用品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之前用过的项圈和佩戴的狗绳。
她看了看日期,今天是星期三,她给自己对付默的“训练”时间做了严格的时间规划,这是为了在多次训练加强记忆的同时保持新鲜感,一周里周三、周四、周五、周日,这四天她会跟付默玩一些“游戏”,但再没有过插入的行为。
或许是付清霖本人的直觉,她总觉得操男人这种事,或许还是要等到下雨才行得通,更何况她如今的处境几乎经不起任何一个错误,所以迟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不过,她目前倒是有一个值得一试的想法。
晚上的时候付默和往常一样在七点左右回来,付清霖这次乖乖吃了他带回来的饭。她发现付默带回来的便当餐食有过几次重复,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在固定的便利店或是超市买些速食。
临近九点的时候付默明显有些焦躁,本来坐在地毯上陪付清霖看电视的男人,此刻频频回头,像是瞄她一眼,却又不敢把目光放的时间长了,看起来有些不安和焦灼。
付清霖懂他在焦虑什么,此刻已经到了自己平时和他玩游戏的时间了,三个周以来,每周从周三开始,虽然时间不长,但也足以让人产生一些微小的习惯。
又过了三个周。付清霖想,自己已经快消失两个月了,就算老板真的把自己给炒了,那房东这会儿也总该发现自己消失了,自己的失踪上报或许已经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