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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严秋:[我很喜欢。]
四个字形成了一句话,可柳絮却感觉还有后半句——你喜欢更好。
柳絮摇摇头,觉得自己思绪已经紊乱。
脚这么私密的部位,左严秋让她喜欢做什么?
不过…现在已经快到中秋,已经快要穿不了露脚趾的鞋子了,那么左严秋涂的指甲油…是不是只有她和自己知道?
柳絮:“…”
谁也想不到,平日里面冷隻着浅色衣服的左严秋,脚指甲上涂抹的指甲油会那样红。
柳絮对这样的反差觉得新奇。
左严秋没有继续指甲油的话题,而是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絮说了一下心理谘询费的事情。
左严秋:[为什么要问这个?]
左严秋:[钱应该我来出。]
柳絮:[她不想再和她扯上联系,而我……]
柳絮:[也不想欠你什么。]
消息发出,上方“对方正在输入……”显示了良久。
一分钟后。
左严秋:[和她无关,因为是我提出的看心理医生。]
左严秋:[你也没有欠我。]
接下来是一句语音。
柳絮点开。
清清浅浅的嗓音,宛若飘在海面上的一叶孤舟,随着浪波晃晃荡荡,不知何时才能到达彼岸。
“果果,是我欠你太多了。”
左严秋声音冷冽,可莫名的,柳絮听出了服软时才会有的缱绻柔意:“让我以功补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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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的门被从外敲响,柳絮沉默的五官才醒了过来。
板着脸的时间太长,表情都僵了。
柳絮用手搓了搓脸,打开卫生间的门。
苏念珍一边撕下面膜,一边问:“干什么呢?这么长时间。”
“上厕所呗,还能做什么……”
“少来,一点水声都没有。”
苏念珍揉着脸上的精华,瞥了眼柳絮问:“说吧,她给你发什么了?”
柳絮顿了顿,如实告知:“主意是她出的,跟那个人没关系,不用给她钱。”
“就这?”
“你在卫生间里待半天,就和她聊了这么两句?”
苏念珍明显不信。
她拧开水龙头,衝洗着脸上滑腻腻的精华。
而在水声中,柳絮如风吹枝条晃动的悠悠声穿插进耳中。
“还说不让我给钱是她想要以功补过。”
苏念珍洗干净脸,关掉水说:“挺好的,那就别给了。”
柳絮:“…真的好吗?”
刚刚不是你说的不让欠钱吗?
苏念珍:“有什么不好?她想追回你,总是要做点什么事情的。”
她刚才说让柳絮去还钱,就是想看柳絮说不想谈恋爱这件事会坚持多久。
追回我?
柳絮眸光凝起。
这就是左严秋所说的以功补过的意思?可补的不应该以前的过错吗?柳絮怔然,以前左严秋哪里有错?反倒是她没身临其境想过左严秋的感受,鲁莽的追爱。
那么左严秋所说的【过】,指的是什么?
拒绝她吗?还是…
柳絮一时间想不通。
“可我总觉得不止这些。”
苏念珍直挺挺杵到柳絮面前,脸上还挂着水珠,水润的眸盯着柳絮研究:“不然你脸为什么这么红?”
“这里太热了。”抽出张擦脸巾盖在苏念珍脸上,挡住了苏念珍探寻的视线,柳絮转身往外走,“你在里面待一会儿脸也发红。”
卫生间里传来苏念珍反驳的声音。
柳絮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手机。
因为柳絮有七分钟左右没回左严秋,时间也不早了,左严秋就以为柳絮睡了。便给柳絮发了一句晚安,还祝她好梦。
柳絮指尖在屏幕上空停了几秒,最终还是收回,没给左严秋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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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答应林莫录製节目后,林莫就简单跟她说了下录製的时间。
她看了下,还有不到半个月。
而之前秋今歌问她什么时候回法国。
柳絮思考过后,给秋今歌回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秋今歌温柔地喊她:“絮絮。”
“师姐。”柳絮回,“您在忙吗?”
“不忙,找师姐什么事?是想好什么时候回来了吗?”秋今歌嗓音沁满了夏日特有的柔,“我最近让园丁在庄园里栽种了你喜欢的玫瑰,等你回来,会看到很大一片玫瑰花海。怎么样?喜欢嘛。”
“师姐…”
柳絮抿了抿唇,“我可能不回去了。”
电话那边柔和的笑声静下。
过了很久,秋今歌才问:“为什么呀?”
语气依旧,可柳絮却能听出秋今歌的低落。
“是因为你的朋友?她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柳絮解释:“现在是没事了,但她的情绪还没完全恢復,我怕以后…我不能留她一个人,我想陪着她。”
秋今歌叹气:“絮絮,你不怕师姐一个人吗?”
柳絮道:“师姐怎么会是一个人?您朋友那么多。”
“可是师姐也想絮絮陪着我。”
秋今歌软声:“真的考虑好了吗?”
柳絮低声:“抱歉,师姐。”
秋今歌:“好吧。”
秋今歌:“回到家也好,这样你就不会半夜躲在被子里偷偷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