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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透了小说网 > 不顾一切说分手 > 08 「我以后会对你好好的所以……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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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我以后会对你好好的所以……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开我」

 

「我们已分手了……」她说。

就在这么的一瞬,他突然很讨厌自己,讨厌自己太了解这个女人。

那极度致命的一句,如一盆冷水照头淋,一下子浇熄在他体内乱窜的躁热火气。

耳闻那极度致命的一句,正在更换衣服的双手一顿,堂堂六尺男躯竟僵如石雕。

抑下胸腔里的苦闷,他涩声给予保证。「……我不会看你的,这样可以了吧?」

她意识虽模糊,但还是有清楚听见他的回覆,还是有能感觉得到那囤积于胸腔间的鬱闷。「嗯……」

她虚而应之,那声含糊的单音虽轻如羽毛,可箇中的意义却重如铅铁,重重压在他的心版上。

承受着那道沉重如巨石般的压力,他放开了两指间的釦子,也松开了那条稳着她身子的臂膀,转而去取那件晾在洗手盆附近的运动衣,硬套到她的头上去,然像照顾三岁孩童般,逐一拉开那两条圈缠他颈脖的藕臂,分别穿到运动衣的两隻袖口位置去。

替她套好了运动衣,他没急着把衣襬拉下去,打定主意先把她身上那套湿透的礼服脱下来,可他在脱她衣服的同时亦有信守诺言没看她,他一臂搂着她湿漉漉的腰际,另一臂则探向她的后背摸索釦子,由始至终,他都没看她一眼,连眼梢也没瞄她一眼,眸光只瞟向前方那面磁砖墙的其中一点。

单凭感觉拉下了礼服的拉鍊,白色礼服便失去依靠急降于浴缸里,成了个圈围着她的两足。

他没低头查看,大手略显过份熟练地朝着她那件贴身内衣进发,可他摸到的却不是熟悉的质感,同样是釦子,但并不是贴身内衣的釦子,而是跟那套被冷落在地上的礼服上差不多的拉鍊釦子……

拉鍊?而她的后背似乎是被另外一层布料包缠着……

一丝疑惑窜入心扉,他欲垂眸察看,可理智还是有能及时抑下那股蠢动。

他只是开口询问那个意识虽模糊却同时具备燃点火种与及浇冷水能力的女人,嘴巴询问时,手也没间着把拉鍊往下拉。「这是什么来……」

她因受不了体内的躁动而下意贴得他更紧,螓首掛在他宽膊上,呵出虚软如绵的呼息。「马甲呀……」

「马甲?」他一怔,拉拉鍊的动作一顿,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方反应过来又听见她宛如自语般的轻喃低语。「我太胖了……得穿这个才会好看些……」

纵然他不太了解那是什么东西,不过他大概也联想得到那种东西穿在身上绝不好受。思及此,一股陌名的怒气在胸口蕴酿着,但他并没把不满情绪表现出来,只是加快了拉拉鍊的速度。「谁道你胖?」

脑袋儼如被炉火焚烧般,涌至眼眶的热气迷濛了她的视线的同时,也模糊掉她的意识,她未能思考什么,仅是单纯地接话。「我一直都很胖呀……」

拉鍊拉到底,束缠着她上半身的马甲便在她不安的扭动下滑落,得跟陈尸在她脚下的礼服作伴。

「我一直都不觉得你胖……」他哑声答话,当机立断的赶在那两片柔软第三度挑战他的底线前,把衣襬拉下,基于她身材娇小,运动衣的长度来到她的膝上位置,把该遮的、不该遮的,通通都掩去。

接着,他又听见她带点撒娇意味的含糊吐糟。「你的眼睛一直都有问题……」

原是屯积于胸腔间的鬱闷消去了些许,他没好气地道:「你这个近视有三百多度兼且有散光的人有资格说我的眼睛有问题吗?」

回话的同时,凝在半空的双手犹豫着应否把那条相信未能侥倖逃过「水劫」的内裤剥掉。

她没察觉到他的挣扎,只是反射性地驳回过去。「……怎会没资格?明明你的近视比我深上很多……」

不过,他的挣扎并没持续多久。

皆因,那两隻手最终都选择分别落在她的后腰和膝下……

无他的,皆因他实在没信心在明知她真空上阵的情况下能什么都不做,并不是对她没信心,而是对自己的定力没信心。

故此,他只能冒着有机会让她着凉的风险把她打横抱起,踩着稳步返回卧室。

「我有戴隐形眼镜,可你却老是像隻盲头苍蝇似的──」

也许,每当他要面对她的时候,所谓的理智就注定溃不成军。

也许,早在他遇上她的那天起,他就注定栽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即使他有多不甘心……即使他明知她会随时随地刺伤他一遍又一遍……

即使是明知的,他也得承认自己竟犯贱的对这一切都甘之如飴。

他陷入了半沉思状态,故未察怀中的细微动静。

深吸半口气,她垂眸低睫,赌气地答话,含糊依然的嗓音里夹杂了一两个压抑似的颤音。「我这下是在给你面子,让你看起来帅一点呀……」

但他未察觉到她的异样,和前数回一样口吻无奈地接话。「你这下是嫌弃我长得不够帅?」

一句紧接着一句,配合着她。

「你知道就最好啦……」

「那还真委屈你了──」

一句紧接着一句,即使内容有多偏离了主题,即使内容有多欠缺点营养,他还是有接下去。

「看你还敢不敢道我像隻盲头苍蝇……」

「不道不代表你不是呀……」

一句紧接着一句,均让她觉得一切如同过往,均让她胸口疼痛。

然后,她在意识处于半虚半实的状态下,听见了空气里飘来了自己的嗓音。

「承天傲……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跟我说话?」

那一颤一颤,宛若哽咽般的嗓音。

「可不可以……不要再用从前的口吻跟我说话?」

也嚐到酸涩味哽在喉间,更感觉到一股热力涌至眼梢,蒸化成水雾稍稍迷濛了她的视野。

接着,也不晓得是她错觉,抑或是真有其事,她隐约感觉到西装下的肌肉绷紧了些许。

接着,她听见了他有点失措的担忧嗓音。「你怎……么了?」

也感觉到带茧的姆指擦过湿热的眼梢处,那温度、那皮肤质感……均是这么地熟悉,均是这么地让她感到心酸难受。

他可不可以别用这种口吻跟她说话?可不可以别对她这么温柔?

紧咬贝齿,十指紧抓着他背后的外套衣料,她嘴唇微张用力轻吁,可任她怎样再用力,也始终未能吁出憋在肺叶里的酸涩空气,也始终未能平伏波动的心情。

可不可以别让她以为他们从来都没有分手……

可不可以别让她以为他们之间还能跟过往一样……

睇着那张有点被晕开了的俊帅脸庞,聆听着再次循着空气而至的担忧嗓音,喉间的苦涩味更深更浓。「你怎么了?」

他可不可以别关心她……可不可以别让她以为他还担心她……可不可以别让她有这种误会……可不可以……别让她有种种不该有的期待?可不可以……

她更用力咬牙,更用力抡紧十指,抓紧掌心里两块布料,很用力、很用力地把屯积于眼梢处的热力稳住,不让那懦弱的象徵掉下来。

可最终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就在另一波热力来袭的时候。

就在温热的泪水即将掉下来的一刻,右手自有意识的扯过他的领带,逼使他俯下首来之馀,也借力抬起身,没询问他的意愿,便吻上了那张因惊讶而轻啟的薄唇。

她不敢看他的表情,也不想看他的表情,閤上双目,吻着那张薄抿的唇,寻找着自己曾经眷恋过的感觉,吻着、寻着,心里也害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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