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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掛念惠宜,我还是拉不下脸打电话给她,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小白,目前的精力只能放在他身上。
隔天凌晨,小白终于脱离脸境,从加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
我叫了胡景宗来和我换班,他还细心的帮我买了早餐。
「不要爱上我哦,beby~」他甩酷的摇着手指,想要驱走医院特有的低沉空气。
我知道他想逗我笑,但是我仅能虚弱的牵动着嘴角。
「谢谢你。」这是我的真心话,在这个时候我不知道还能依靠谁?
张誉贤从昨天早上那通电话后,再也没有打来过。
我也不想再麻烦他了。
「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样了?」胡景宗到厕所里拧了条溼毛巾给我:「把脸擦一擦,看起来像老了几十岁。」
我听话的抹着脸,又潄了口。
小白虽然已脱离险境,却还是昏迷着。
胡景宗催着我:「回家去睡一下吧,我来顾就可以了。」
我坐在阳光洒落的窗边,望着公园里的人群。
「胡景宗,我昨晚想了好多好多。」
「想什么?」他拿出报纸,悠间的坐在椅子上看着。
「我很迷惑,你可不可以帮我理出个头绪?」
我把和张誉贤之间的事还有掛念小白的心情,一股脑的告诉了他。
说真的,从决定结婚到现在,我一直都没有成为人妇的喜悦。只有压力重覆的加在我身上,一层又一层压的我透不过气。
而且张誉贤的妈妈就佔了最大的因素。
「你觉得我还没结婚,她就这样,那结了婚以后是不是」
他用手支着头,沉思了一会:「那张誉贤的态度是?」
「为了结婚的一些锁碎事情,我们的火气都很大。昨天我们又吵架。」我叹着气。
胡景宗抓了抓下巴:「我不知道耶,这种事实在很难说。不过要是我的话,长辈反对的这么严重,我也许会重新考虑结婚的事。」
「当然结婚的对象是男的囉~」他又补上这句,一脸莞尔。
我笑着:「你当然是会和男的」
胡景宗伸着懒腰:「那你还要结婚吗?」
「我也不知道」若真的放弃,那对张誉贤两年多的暗恋心情该如何?
「其实同居也是可以啦~」他打趣的说。
我正色的看着他:「我是个很传统的人,不可能不结婚这样的话当初就不要交往了啊。」
「拜託你对感情也这么理智吗?」他受不了的叫着。
我低着头看着好几个礼拜没洗的布鞋:「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啊,誉贤那边我放不下小白伤成这样我又捨不得我真的很为难啊。」
「那你是不能分辨哪边是爱情吗?」
「什么爱情。」我讶异的嚷:「我是要你帮我决定该怎么釐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又不是要你把小白和誉贤放在同个天平上。」
他翻了翻白眼:「厚~你很“瞎”耶,这样也要问我。」
「什么瞎啦!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摆摆手:「你还真不是普通的迟钝!」
我用力的撑着眼,昨晚折腾了一晚没睡,睏意渐渐的向我袭来。「拜託你说重点好吗?」
「很简单,我问你。」他站起来,和我一起坐在窗枱上:「你看到张誉贤会心动吗?」
「当然会啊。」我理所当然的说。
「那小白呢?」
「小白?!你在说什么啦,他是我哥哥耶。」
「回答我。」
我强迫着脑里的感官神经加强运作:「不可能!我们是从小到大的,若是会心动早就心动了好不好。」
胡景宗盯着我的脸:「真的?」
「嗯。」
「那你为什么在听到惠宜说他喜欢你的时候,心跳的特别快?」
「我又没有跳的特别快。」
「没有吗?你敢发誓?」
「我刚和你说的那些,又没有说到这个。」我敢肯定的说。
胡景宗伸手捏捏我的脸颊:「你哦!真是败给你了啦!好,就算你没有,给你一个假设题,如果今天小白不是住在你家隔壁,没有从小一起到大,你对他还有没有其他的感觉?」
我丧气的垂着肩膀:「我不知道这样就不是小白了,我不知道对他会是怎样的感觉。」
胡景宗无可奈何的唉了一声:「我没办法帮你解决问题了,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到底你要的是什么了。」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我想?」我不解的问:「妈妈她在留给我的遗书里也这么说,她要仔细的想清楚我要的是什么。难道非要这样才会得到幸福吗?」
「连你最亲近的人都这么说,我没法度帮你了。」他又是叹了口气。
我皱着眉,因为想太多眼皮都快黏在一起了。
「算了,你不要再想了。」他拍着我的肩:「给你几个方向,有空的时候再试一下。」
「你可以拿张纸,上面写着张誉贤和小白的名字,列上几个重点。」他兴致勃勃的说着:「你高与时,想跟谁说?你难过时,想对谁诉苦?你想到谁会微笑,想到谁会皱眉?还有你起床时想看到谁?最想和谁一起入睡?还有吃饭时」
「你说那么多,我都要乱掉了啦。」我抗议着。
他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哪有很多,才几个重点而已。如果你真的有心想要解决目前的问题,最好是照我的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