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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笑死我了。」小白笑的眼泪喷了出来。
当我说到被郭凯裕吃豆腐还被他亏,他就噗了一声张口大笑。
「你很过份耶,笑什么啦!」
「啊?」他努力的睁着眼睛,嘴里还在放肆的笑着。「不是,哦,没有真是太」
说着说着,眼神在我身上飘移着。
「你的眼睛在看哪里啦!」我用力的挥他一拳。
小白躱了开来,嗯哼了两声:「我说林青芸,你也太不争气了吧,被男人说成这样。」
我红着脸不自然的嚷:「告诉你我之前可是很“伟大”的咧,要不是发生了那么多事,导致我的心情恶劣,才不会一下子瘦那么多!」
「是哦。」他清了清喉咙:「这的确不能怪你。」
我点着头,瞥见他的脸色有异。「你在想什么?」
「啊,没有。」他凝重的看着我:「我想到了伯母。」
想到了她,我的心跳了好大一下。「我妈?你想我妈干什么?」
他轻叹着气摇摇头:「要是她在天上有知,不知道会不会后悔没好好教你。」
我顿了一下,然后才意会过来。
「要教什么啦!」死小白,永远都不正经。
他嗤嗤的笑着,抱着肚子喊:「好啦,不逗你了。」
心口不一的傢伙,明明嘴里说的如此真诚,眼里却是充满戏謔。
「别生气了啦~」他见我不理他,又耍赖着:「生气太多容易老哦。」
我把头埋进被子下,生着闷气。
哦,别误会。
我是躺着没错,不过是躺在医院的简单床舖,就是可以摺三摺的那种躺椅。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回去面对空无一人的家,所以就来陪小白。
外头的天空掛着一轮明月,又圆又亮。
我想起妈妈说的,下弦月也很美的理论。
是啊,下弦月也会有满月的时候,就像我们人生的路一样,不可能永远顺遂。
或许你正承受着悲伤、不满、绝望、嫉妒、怨懟但这些都只是过眼云烟,没有人会一辈子快乐,也没有人会一生都绝望。
快乐与否,就在我们的心境。想好便好、想坏的话就会一直坏下去。
所以,命运仍是掌握在我们手里。
因此美丽的明月,也是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里。
当我正昏昏沉沉要入睡的时候,小白在旁边唤着:「喂,林青芸。」
「什么?」
「你还记得你小三那年的事吗?」
「小三?什么事?」
「那年我们两家人一起去溪头玩,晚上在那里搭帐蓬过夜,记不记得?」
我翻过身对着他:「好像有吧,怎样?」
他呵呵笑了几声:「你好像有对我说过哦。」
「说什么啦,拐弯抹角的很烦咧。」不是吗?我睏的要命他还问小时候的事干嘛。
「你说过你要当我的新娘。」
「哦?有吗?」我勉强撑着眼。
月光洒落他一身,银白色的光芒映着他朦胧的脸。
「我今天有打电话给张誉贤。」
「哦。」我应了一声,调整好枕头后继续睡着。
我知道,虽然那曾是我的男朋友,但也是过去式了。他要去找他干嘛是他的事,我不想过问,也不想再去问有关那个人的一切。
一旦决定放弃之后,心就不再那么痛了。
小白的声音从脑后飘了过来,很轻很轻像是空气一样,慢慢的飘着。
「我已经好好的说了他一顿,他不会再来找你,也不会“肖想”你当他老婆了。因为我跟他说我要把你“要”回来,不给他了」
我在恍惚的状态下听到这些言不及义的话,像是现实又彷彿在梦中一样。
然后,就被周公踢了一脚进入了梦乡。
隔天,医生通知了一个好消息,就是小白可以出院了。
「很少有人像秦先生这样,两个礼拜就能出院呢。」医生手抱着胸,一脸不解。
「医生,这就是我强劲的生命力啊。」小白挺着胸,大言不惭的说着。
我帮他收拾着东西,忍不住吐槽着:「我看是打不死的蟑螂吧,生命力?!」
「说什么,蟑螂?那种生物比的上我吗?」
「你不要太骄傲哦,也不看看是谁三餐进贡,才有今天的成绩。」
医生和护士对看了一眼笑了起来:「好了,好了,小俩口不要吵架。」
「回去看看那天办喜酒,记得要算我一份哦。」
「医生,你搞错了」我连忙矢口否认着。
「谢谢你的恭喜了。」一旁的小白握住他的手,很认真的说:「我一定会寄红帖给你的,别想给我逃。」
医生笑的很尷尬,忙着推还有病人要看拉着护士逃之夭夭。
我推了小白一把:「你不要乱说话好不好?人都被你吓跑了。」
他无辜的摆摆手:「我哪有乱说,你昨天答应我了啊。」
「答应你什么啦。」我拉上快要挤爆的旅行袋拉鍊,还用力的踹了两下,他的衣服还真多。
小白手伸过来搁在我的脖子上,嘻皮笑脸的:「你说了,你要当我的老婆。」
我疙瘩爬了一身,惊的往后退:「你发神经哦,谁、谁当你老婆。」
「你明明说好的,怎么可以戏弄我?」他露出受到伤害的表情。
「我有说吗?」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我仔细的回想着,可是都想不起来。
「就算我有说好了,但是我们是兄妹吶,兄妹要怎么结婚?」
小白很得意的摇了摇指头:「那是名义上的嘛,因为我们父母的关係,这可以改的,我们一点血缘关係都没有啊。」
我感到两眼昏花、口乾舌躁的:「你说改就改喔,凭什么要我嫁给你?我对你一点都没兴趣!」
「而且而且还有惠宜啊,你还没去找她,两个人搞成这样成何体统?」
小白盯着我,两隻眼睛撑的很大。
「你你看什么看哪」我闪避着他的注视,心慌意乱的。
「林青芸,你在说谎哦。」他下了个结论。
我又退了好几步,极力辩护着:「我哪有。」
「你说谎的时候,嘴唇会发白、头冒冷汗,连耳朵也变的红通通的。」
我咬着唇,跌坐在椅子上,不敢看他。
他柱着拐杖,一跛一跛的走过来。
我看着地板上的花纹,很努力的要看清楚大理石的结构为何。
「青芸。」他轻唤着。
我的头更低了,连心跳也低调的压低声音。
「我去你房间喝酒的那天,其实是要对你告白的。因为我胆子小,不敢说,只好藉着酒意对你说。」
那天?
我想起来了,那天正好是我心花怒放的一天。我很开心和张誉贤的心意相通,所以我连走路都跳着舞。
「结果你说张誉贤对你告白了,我只好把自己的心意藏起来。」他叹了口气:「人的命运背到极点时,还真的他妈的背。」
「你真够意思的介绍惠宜给我。」
「不好吗?」提起这点我就有气,如果他今天和惠宜交往的顺利,她就不会和我绝交了。
「她人又不错长的又漂亮,而且她是那种百分之百投入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