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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桥一脸错愕的看着温染辞,哑口无言。
温染辞觉得自己要爆炸了,整个人变得十分的衝动而危险。太可笑了,自己做错什么了?凭什么平白无故要受到那个夏侯荏这样的轻视和不敬?还有,凭什么要被眼前这个讨厌的人当成一个用来忘掉别人的工具?
这个纪南桥,温染辞本身就讨厌!
“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纪南桥缓缓低下头,眼里掠过一抹阴霾。略有些阴沉的开口说:“她告诉你了……”
温染辞冷冷的接着说:“是,她告诉我了。真是不巧,破坏了你想要一直瞒着我的想法。我一点都不关心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这些年你们之间多么纠结,怎样怎样……我隻说一次,纪南桥,你听好。不要把我牵扯进来,也不要再装作喜欢我的样子,我觉得反感。”
说完之后,再次转身走了。
纪南桥在原地愣了几秒,又追了上来。
“染辞……别这样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听我解释好吗……”
“我说了我不关心,也不想了解。你的事,与我无关。”
温染辞想挣脱开她,她拉着自己的手腕,握的很紧。看向她,她的神情满是受伤与隐忍,眼眶似乎都红了。
“真不知道……你说这样的话杀伤力会这么大,比你说不喜欢我……还要让我伤心。”纪南桥双眸通红的看着她,在极力隐忍。
温染辞回望她,情绪有些激动,心里在拉扯,挣扎。
缓了缓,纪南桥接着说到:“这里离市区很远,真的要走很久才会有车流,上车吧,我送你回去。你就算是要判我死刑,好歹也给我一个申诉的机会啊……”
温染辞什么都没再回应。任由纪南桥拉着走回了停车的地方,上车之后,一起离开了。
89、
过了半天,车里一直寂静无声。温染辞觉得沉闷,车窗降下一点,夜风倒是很温柔。
余光瞄身旁的人,她只是开着车,很沉默。
纪南桥不由自主的想着和夏侯荏的过往,心里一次次的轻叹。
她该怪夏侯荏把那件事告诉温染辞吗,老实说,没有答案。
……
故事其实并不复杂,纪淮是在那家保龄球馆和生意场上的人交际应酬的时候认识夏侯荏的,那时,她在那里兼职,大学还没毕业。纪南桥的妈妈也还没有出意外,纪淮对这个朝气蓬勃的女孩子只是单纯的有点欣赏。
后来,纪南桥的妈妈因空难意外离世,纪淮看女儿整日消极颓废,这才带她到这家保龄球馆,让夏侯荏转移女儿的注意力。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没什么,16岁的纪南桥青涩稚嫩,对这个很是照顾自己的姐姐挺喜欢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又美好。
可慢慢的,那种原本很单纯的喜欢渐渐变成了一种依恋,她迷上了夏侯荏无时无刻带给她的那种亲密和照顾,总觉得她那么温柔,对自己有种别样的感情。
细想下来,妈妈突然的离开对纪南桥的打击是终生无法磨灭的,她几乎天天,每时每刻都在怀念妈妈的好,妈妈细心的抚慰。那时她还小,似乎还不太懂,也许就是这种怀念,转移到夏侯荏的身上,让她觉得温暖。
简而言之,内心很空虚,也很无助。
可纪南桥明白,夏侯荏,终归不是妈妈。她隻大自己几岁,更像姐姐,对她的感情,越发的复杂起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越发的微妙起来。
有一次,夏侯荏温柔又小心翼翼的处理着纪南桥手臂上因打网球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擦伤,两个人靠的很近,纪南桥望着满眼心疼的夏侯荏,情难自控,衝动的吻上了夏侯荏的唇。
纱布和药水瞬间掉在地上,逐渐氤氲。
夏侯荏似乎被吓住了,没回应,下意识向后退,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望着纪南桥,眼里都是错乱。
隻这一次,两个人的关系犹如窗户纸,一下子被捅破了。
那时,纪南桥17岁,夏侯荏23岁。
彼此间都是年少气盛的年纪,谁也没有提及过责任与道义的话题,更没想过未来。
纪南桥对她似乎就只是单纯的迷恋与衝动,这个媚眼如丝的姐姐,很有魔力的吸引着她。夏侯荏对她有心疼,也有放任,也很享受纪南桥带给自己的新鲜和刺激。
但两个人最多也隻到亲吻的阶段,并没有衝破最后的禁忌。
这期间里,夏侯荏对纪淮明确表达出来的倾慕之意很是彷徨无措,他是大自己不少,但成熟稳重,为人很好;可……他也是纪南桥的爸爸……
纪淮倒是没有急着要夏侯荏给出答覆,要她好好考虑;在纪南桥情绪稳定了很多之后,也告诉了女儿自己的想法,他看得出,她们两个人关系处的还不错。
夏侯荏和纪南桥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更加复杂了,这种心情让纪南桥变得很焦灼,说实话,纪淮的确宠的她娇纵狂傲,但纪南桥并没有太过自私,也没有非要老爸孤独终老,一生不再娶。
可要娶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是夏侯荏……
一边纠结,一边也很茫然,就算不是,自己和夏侯荏,就会有结果吗……
那个18岁夏天的夜晚,纪淮不在家,两个人在纪南桥的卧室里,一点一点的谈及未来,谈及纪淮给纪南桥铺好的路,谈及老爸希望自己去读的另一座城市的优秀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