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火锅】人生相逢与错过(男女主晚年不喜勿入3300+)
叶北莚拆开叶北熙寄来的火锅底料,倒进沸水里。
登时,满屋香气四溢。
她又向热油里倒进准备好的香料,爆香起锅,盛进鸳鸯锅的另一边,加上高汤。
盖上玻璃盖,叶北莚戴上隔热手套,端起火锅走到餐厅,放到已经准备好的电磁炉上。
香料在奶白色高汤里上下沉浮,另一面牛油的香混着辣气从锅底冒出。叶北莚拉开露台门,朝外面喊了声吃饭了,就又回到厨房将火锅食材装盘。
景楠卿蹲在大大小小的花盆边,给月季施肥,脚下塑料布上是一堆花土。
七七拿着小铲子跟外公有样学样,也在花盆里挖挖铲铲。
“别把外婆最喜欢的那盆花挖断了呦!”景楠卿提醒道。
小姑娘梳着两个羊角辫,奶声奶气问,外公,这盆最漂亮的花叫什么。
“维萨里。”
“……里。”三岁小姑娘词语库太贫乏,照猫画虎也学不明白外公嘴里的天外来词。
“维、萨、里。”景楠卿很有耐心又重复了几遍。
七七着急得唾沫星子都飞出来,“……萨……”
什么什么,外公你再慢点说一遍,七七总记不住。
景楠卿哈哈大笑,操起花剪摘下几株开得正旺的月季,“小笨蛋。你这脑子可不像你妈,你妈像你这么大时候,就看出是个聪明样。”
“准是随你爸。你爸纯纯是个恋爱脑,又笨又一根筋。”
“外婆!外婆!”七七从露台跑到厨房,炫耀着新学的词语,又懵懂地问,“什么叫恋爱脑?”
叶北莚正抓着肉馅捏香菜肉丸,闻言一愣,哪听来的?
“外公说的。”
叶北莚白了老头一眼,不教点好的。
景楠卿将月季插在花瓶里,退后两步左右欣赏,回头逗七七,“不信问你爸。”
他换下工装裤和沾了泥巴的靴子,洗净手,一把抱起外孙女,揪着她的朝天椒辫子,“走喽!开饭!外婆今天又做了最拿手的火锅。平时外公馋得不行,外婆都不给我做。今天七七来了,我沾了你的光才能吃到一口。”
叶北莚轻声喝道,胡说什么。
七七从外公怀里挣脱下来,爬上自己的宝宝高脚椅,拿起小杓子,看着满桌菜品兴奋地跃跃欲试。
“外婆,我要吃虾!”
“外婆,你帮七七捞一个肉丸!”
景楠卿坐在七七身边,拎起一枚葱爆虾,“外婆准备饭菜好累了,外公帮你。”一枚虾掐头去壳,落在了叶北莚盘子里。七七说,外公,你不是给我的么?
叶北莚放下电话,走过来桌边。
“女儿他们什么时候来?”景楠卿问。
“刚说晚点,别等他们了我们先吃。”
女婿坐在车里,在停车场迟迟不肯下车。
景言安慰老公,“我爸那人就是说话难听,这三十年我都习惯了。他嘴损了点,但并没有恶意。”
“我知道爸刀子嘴豆腐心,但也不能这样。”女婿垮着脸,“上次问我赚多少钱,我说个人隐私。他竟然说,就你我现在的收入连他资产零头都不到,他就是关心问问。”
“那……”景言哭笑不得,“他说的也是实话。”
“他又不是物质势力的人。否则当初哪能让我嫁你。好啦。”景言握上老公的手,“别往心里去,嗯?这次你创业接触投资人,确实需要向爸爸请教。他做了几十年资本生意,什么妖魔鬼怪没打过交道。”
“哎。”男人叹口气,侧额将妻子的手拉起覆在脸上,“言言,有你在,真好。”
“我放弃高管身份,从零开始创业,谢谢你的理解和包容。”
景言抚摸着他的面颊,温润地卷起唇角,“夫妻说什么谢谢。”
两口子拎上补品走进电梯。
数字稳稳地上跳。
男人握着景言的手插在大衣兜里,细细地摩挲着她的手指。
景言靠在他肩膀,突然说,“对了,这事干嘛非要问我爸,也可以请教妈妈呀!”
“妈不是早几年就退休了?”
景言说,“你别看我爸现在还老骥伏枥发挥余热坚守工作岗位,当年我妈没退休时候,绝对与他平分秋色。”
“打小我就特崇拜我妈。回家绕着锅台转烧饭好吃,出门工作一个顶俩巨能挣钱。我妈很多同事,当今都是资本大佬。就那谁,还有那谁谁,以前都是妈的下属。”
“这么厉害!”
“啧。”回忆起以前的事,景言感慨,“我爸总和我说,如果不是因为家庭,我妈绝对是比他还优秀的投资人。倒不是说家庭是拖累,和男人相比,女人要在职场上获得同样成就,背后付出是男人的几倍。”
“所以我爸同意我俩结婚,私下里跟我说,觉得你肯定不能拖我后腿。”景言骄傲道,“我爸就希望我像我妈一样,有自己的事业。”
“是——”男人拉长声音,笑着亲了妻子,“那你现在有自己的事业了,景老师。”
叮,电梯到达顶层。
女婿说,妈这么能赚钱我是不知道的,但她的手艺我是真佩服!
进了屋,就闻到火锅的香味。
七七率先发现他们,喊着爸爸妈妈来啦,张开小手欢迎。
景言走过去贴了贴七七,又挨着叶北莚撒娇,妈,我回来了。
景楠卿吃味地轻咳,景言捏了捏老爸肩膀,爸,辛苦了。
叶北莚说快洗手坐下,我还熬了冰糖雪梨茶,润肺。说着又走进厨房。
“爸爸。”七七手里举着景楠卿剥给她的虾仁,咬下一大口,“什么叫,恋……”
小姑娘歪脑袋想了会,“爱,爱恋脑?”
景楠卿哈哈笑,七七这股子劲像外婆,什么都敢。真不错!
女婿发蒙。
七七又问,“外公说你是恋爱脑。什么叫恋爱脑?”
景言一下子被嘴里的茶水呛到,扶着老公的肩膀笑弯了腰。
七七,“爸爸,你的脸为什么红了?”
“哎呀!”叶北莚在厨房突然叫了下,但听咣当一声,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景楠卿立马放下筷子,一个箭步衝向厨房。
叶北莚捏着手指站在炉灶前,景楠卿说我看看。眼见她右手指尖烫红了,他拉着人到水龙头下,拧开凉水,小心翼翼翻着她手指衝洗。
“我想搅一搅梨汤,忘了金属杓子放在汤锅旁,太烫。”
“我的问题。”景楠卿心疼地说,“买了金属手柄的汤杓,考虑不周。”
帮她擦干了手,看见红肿处冒了水泡,他更是懊恼。
景楠卿带叶北莚回到客厅,踩着小凳子从置物架最高层拿出药箱,蹲在她脚下,翻出烫伤膏,戴上花镜。
挤出乳白色药膏,专注细心涂抹在她手上。
叶北莚蜷了下手指。
“疼?”
她瞅了瞅不远处望向这边的一家三口,不好意思小声说,“我没那么矫情。”
“你在我这,怎么矫情都应该。”
“……嗯,有点疼。”叶北莚终于诚实。
景楠卿端起她的手,呼呼吹了两下,还能拿筷子么?
叶北莚说不碍事。
回到桌上,景楠卿看叶北莚夹了两次鱼丸都没夹上来,干脆直接拿过她盘子,“宝,想吃什么,我喂你。”
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