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假若把雏鹰囚于鸟笼(三)
去检查半天,见她没有噎着,忙联系医生。
不一会儿,木屋里站满人,林榆躺在卧室里,医生在外头用本地话与林衍交流,她听不懂,想焦虑也没门。
林衍走进来,扶她又喝了点水。
他表情复杂,但还是安抚她,“医生说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别着急,过会儿就好了。”
林榆点点头,他扶她躺下,手心盖在她的手心上。
她的手很冷,他把暖气调得更高些。
见她沉沉睡下,他又转身离开房间,把门关上后,他用流利的翁斯南话说,“抑郁症会这么严重?”
“过度的焦虑情况和精神分裂的前兆都有可能出现这种状况,”医生擦了擦额角的汗,“具体还是要到诊所做分析……”
林衍看了一眼阖紧的房门,毫不犹豫地说,“她去不了。”
“至少让病人……解解忧思,不然夫人……”医生也往门里看了一眼,木门的纹路清晰地往下延展,像困住谁的囚笼。
那日过后,林榆恢复了语言,但更少说话了。
好像谁都能感受到她生命的枯萎,像一朵被剪了枝的玫瑰,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在逐渐失去一切盛放。
她总是困乏、失力,林衍终于担忧超越了对她借机逃跑的恐惧,送她去了一趟诊所,但可惜的是,即使去了一趟医院,依旧毫无作用。
他甚至想带她回一趟台关市,在疗养院住着,总比现在好。
他真的想过,如果林榆没有决心逃跑的话。
林衍是绝没有想到的,即使她虚弱成这样,依旧企图逃跑。
那一日,林衍刚回到翁斯南,就看见佣人慌忙来说,夫人不见了。
他不着急,问佣人,最后一刻见到林榆是什么时候。
佣人微微喘气,说,“下午一刻见过一次,夫人说要睡觉,让我们别打扰。”
林衍点开手机的监控,一点过后,林榆除了手机什么也没拿,外头有人用钳子帮她剪断栏杆,她奔向那人,头也不回地跃到他背上。
他沉默地调看院子里的监控,认出就是那日的丹拓。
他背上林榆,从卡车侧面溜了出去。
丹拓很年轻,稚气的脸庞上蕴藏了几点纯粹的快乐。
“很好。”
林衍的眼睛死死盯着二人愉悦的表情,像两只奔向自由的雏鸟。
他沉默片刻,然后吩咐,“看好码头,不许任何人进出。跟翁斯南军方说一声,我要调市里的监控。”
“找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