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页
他和傅淮深吃的是一种鹿肉吗?
安时气鼓鼓地跑到一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傅淮深察觉到安时动作,一扭头,就看到现在一旁的安时。
还举着手机。
傅淮深:“?”
下一秒,安时点击手机,悠扬的音乐从喇叭处缓缓传来。
听着有点耳熟。
傅淮深仔细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
这首歌的名字叫做:
《算什么男人》
简单的几个字,不简单的意思。
傅淮深的眼神逐渐深邃,瞳孔沉黑,像是要吃人,安时下意识退后一步,有些发怵。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下一瞬!他扔下手机,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傅淮深像是有预感一样,迅速站起身,一手从后方揽住他的腰,一手“嘭”的一下,把安时刚拉开一条缝的门重重关上。
安时像是一隻受惊的兔子,被傅淮深禁锢在怀中,回过头,双眼睁圆,与面无表情的男人对视。
而空气中,还回荡着悠扬的歌词——
“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
安时:“……”
麻了,人麻了。
安时吞了下口水,心虚的为自己辩解:“我只是想让你欣赏一下这首歌,没别的意思。”
傅淮深垂眸看他,轻声:“没别的意思?”
安时小鸡逐米:“当然啦!”
傅淮深短促地笑了一声:“不信。”
安时:“……”
“看来,修养期结束。”傅淮深缓缓撞着他的后腰,低头咬他的耳朵,“……我会好好检查的。”
低哑的嗓音,像是砂纸打磨过一样,安时浑身颤抖,突然想起来自己记在备忘录里的那句话。
事实证明,人不作死,就不会死。
安时看着傅淮深凶狠的脸色,才意识到自己玩脱了。
既然逃不掉被日一顿的命运,安时磨磨唧唧提要求:“我要喝水。”
“好。”傅淮深半拖着他,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递在唇边。
安时咕咚咕咚喝下,傅淮深又给他倒了一杯。
喝完水,安时再次挣扎:“我……我还要拉窗帘。”
傅淮深去拉窗帘。
安时坐在床上:“我还要去上厕所。”
傅淮深走过来,忽然上前抱住他,安时措不及防的腾空,赶紧用腿夹住他的腰。
沉沉的声线砸进耳朵。
“我帮你。”
安时:???!!!
最后的最后,傅淮深亲着他通红的眼皮,低低呢喃:“宝宝,不哭了。”
安时羞愤欲死,但是又理不直气不壮,只能抬起胳膊,遮住眼睛,从鼻子里轻轻憋出一声气呼呼的“哼”。
傅淮深听的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亲着他的鼻尖,还要故意逗他:“怎么这么会撒娇啊。”
“像是小猫一样,买一个猫耳,给你带上好不好?”
安时听了,睁大双眼,傅淮深从一旁拿过他的手机,同时做两样事,也不妨碍什么。
点开购物软件,傅淮深咬他的耳朵:“这个……买这个。”
“尾巴也要一条。”
“喜欢白色的还是粉色的?”
“会动的……可以。”
“不会太撑的,放心……”
“……”
第二天醒来,安时浑身酸疼,抱着被子,终于确认,傅淮深和他吃的是同一种鹿肉。
可能吃的比他还多:)
经过此次教训,安时痛改前非,但傅淮深却像是忽然上瘾。
再一次打掉腰间的手,安时用脚尖抵在傅淮深的腰上,被对方捉起来,轻轻咬了咬细白的脚踝。
安时一缩,立刻双手打叉:“哒咩!”
傅淮深把他扯过来,笑道:“反对无效。”
于是再次被折腾一番。
安时泪眼朦胧,被拎着洗洗刷刷,昏昏入睡的进入贤者时间,腰被傅淮深揉着,打着哈欠,就听见对方道:“后天你和我一起去扫墓吗?”
安时“嗯?”了一声,反应过来:“是伯母的忌日吗?”
傅淮深颔首:“嗯。”
安时像条小鱼一样翻过来,面对傅淮深,眨眨眼:“我去。”
扫墓之前,安时和傅淮深一起买了一捧紫罗兰。
墓地环境很好,正是清晨,人也很少,安时小心翼翼地抱着花下来,傅淮深停好车,拉起他的手,沿着石板路慢慢寻找。
走了大概五分钟,他们站在一个石碑面前。
照片墙上的女人唇边含着淡淡的笑,下方刻着她的名字:楚陵。
安时把递给傅淮深,傅淮深轻轻放在了墓前。
安时垂下眼,光滑的石碑上,镌刻着一行小字:
生命消逝,爱意永存。
安时忽然明白,为什么傅淮深要送一束紫罗兰了。
紫罗兰的花语是:永恆的爱,无尽的爱。
傅淮深像是猜到他心中所想:“我听姥姥说,这是她曾经写在书上的话,也是她最喜欢的一句话。”
安时握紧了傅淮深的手,傅淮深看向墓碑,轻声说:“妈,我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