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就显得更加无趣了。
顾行之坐在高位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底下的觥筹交错,慢慢喝着酒,目光不经意撞上一人,那人眼里过于灼人的爱慕让他心头一跳,下意识地避了开去,心道自己喝的多了有些眼花,再往回看去,果然,底下端正坐好的征南大将军正专心看着歌舞,并未有过看向旁处的迹象。
礼部尚书又在藉着敬酒的机会说起了选秀充盈后宫一事,顾行之烦不胜烦,喝下他递过来的酒敷衍了几句便将他打发了下去,却没看到尚书临走时神色里的心虚。
宫宴还在继续,顾行之却觉得身体隐隐有些燥热,人也有些犯晕,暗道今日的酒格外醉人,便称自己不胜酒力,先行离席回寝宫休息,岂料行至御花园时,小腹突然窜起一股热流。
「嗯……」
顾行之闷哼一声,迅速扶住一棵大树,免了自己因为腿软跌倒的窘境。
「皇上,您怎了?是不是不是舒服,可要传太医?」
伺候过先皇的老公公惊道,上前想扶着他。
顾行之缩回手没让他碰到自己,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无碍,只是有些醉了,崔公公先下去吧,此处离宁心宫不远,朕自己回去便可。」
「可是……」
年轻的帝王微微蹙眉,不发一言却已有威严。
崔公公不敢忤逆,道了声「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等御花园里只剩下他一人,顾行之终于卸下强自伪装的镇定,两腿一软狼狈地斜靠在树干上,月色下清俊的面容染上不正常的酡红,急促地呼吸着。
该死的,是谁胆大包天敢给他下药!?
顾行之揪紧衣襟克制住想要脱掉衣物以解身上燥热的衝动,被慾望逼红的眼尾染上怒火。
「皇上,您这是怎了?」
突然,一名美艷的宫装女子从远处疾步赶来,上前便想去扶顾行之。
「别碰朕。」顾行之冷冷开口,眼中已有杀意,体内的燥热因女人的体香越发翻腾的厉害,下体已经有了抬头的趋势,就连两腿间那不可言说的秘境也开始湿润起来。
女子眼里闪过不甘,不死心的还来碰他,奈何那药效太过猛烈,他竟连一个女人的动作都躲不开,让她碰到了自己。
「滚!」
顾行之咬牙低吼,觉得附上他手臂的纤手是他这一生见过最噁心的东西,他是宁死也不愿用这女人做解药,这想着,手上也有了些力气,倒把人甩了开了,只是自己却因为重心不稳朝旁边倒去。
「皇上,就让奴婢……」
女子话未说完,「咚」的一声被人打晕倒地。
顾行之未向无聊中一样摔倒在地,而是跌入了一具坚硬温热的怀抱。
「微臣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极富磁性的嗓音在头上响起。
顾行之缓缓抬头,水汽氤氲的眼里浮现出一张刚毅的脸,他张了张红唇,有些讶异:「将军?」
「皇上,臣先扶你回寝宫。」秦戈搂着他不盈一握的腰,情不自禁的收紧了手臂,眸光闪了闪,没想到看着清瘦的青年实际上更纤弱。
顾行之没注意他的异常,瞥了眼晕倒的女人,鬆了口气,虚弱道:「有劳将军了。」
秦戈摇了摇头,突然打横抱起怀里的人,运起轻功朝宁心宫飞去。
「啊!」一声低呼脱口而出,顾行之呆呆地看着秦戈,不知道秦戈怎这大胆居然敢……抱他。
秦戈瞥了眼难得卸下冷漠的外衣有些傻乎乎的君王,眼里闪过笑意。
秦戈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宁心宫,他抱着顾行之入了寝宫,一路走到寝宫深处明黄色的龙床旁。
「放朕下来吧,麻烦秦将军再为朕打一桶冷水。」
顾行之体内的邪火俞烧愈烈,敏感的身体在阳刚的男性怀抱里不由自主地轻轻扭动,竟想再贴近男人一些,这种念头让他难堪不已,闭上眼哑着嗓子吩道。
一朝天子被下了春药,这种有损皇家颜面的事他已不愿让更多人知晓,干脆指使起这位征南大将军来。
秦戈倒是真的将人放下了,却没有依言去打水,而是两手撑在床上,低着头定定地看顾行之,目光深沉。
顾行之被他得心慌意乱,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抖了抖被烧的发白的唇瓣:「愣着/愣着干什,还不快去。」
「皇上,你中的是南疆的邪药『缠欲』,一个时辰之内若不与人交合,便会七窍流血而亡。」言下之意,想靠冷水撑过去是不可能的。
顾行之被慾望烧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瞳孔紧缩,纤长的睫毛颤抖起来,高高在上的年轻的帝王在这一刻看起来竟有些无助。
难道……真的要他去碰那些噁心的女子……可他这样的身体……
「皇上如果不愿碰女子,臣倒还有一法,皇上可愿一试?」秦戈压低了嗓音说道,眼里已经开始跳跃起了诡异的幽光。
「朕愿意……」
顾行之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急切地看向秦戈,被慾望搅得混沌的脑子里只想着只要能不碰女子怎样都好,根本没有警惕眼前的男人。
秦戈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臣,遵命。」
番外· 将军x皇帝 初次(2)大将军告白暖化帝心,衣服一脱显流氓本色
「秦戈!你、你是不是疯了!」
顾行之冷怒地看着在他唇上落下一记亲吻的男人,被亲吻过的唇瓣颤个不停,怎也想不到男人说的另一种法子会是这样!
「『缠欲』除了与人交合别无他法,皇上既然不碰女子,那就只有微臣代劳了。」
秦戈笑得十足痞气,不急不缓地开始解自己的衣袍。
我不愿意碰女人不代表我就愿意碰男人!更何况是跟自己的臣子!
顾行之急红了眼,目光愈发冰冷而威严:「朕不需要……去给朕打冷……」
「你的这条命关係着大盛江山和小王爷,你赌不起。」秦戈打断他的话,丝毫不惧天子之威。
顾行之鼻尖一酸,清冷的眼里瀰漫起水雾,隐约可见一丝自嘲和绝望,是啊,他背负的太多,根本赌不起,他从来就没有任性的权利,从来都没有……
秦戈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心疼地吮掉他眼角快要溢出的泪水:「顾行之,你知不知道我爱你。」
「你在胡……」顾行之再一次惊得说不出话来,却发现他眼里的浓烈的感情没有一点作假的成分,原来在宫宴上他没有眼花。
「还记得四年前你送我出征?你笑着祝我凯旋而归的样子该死的迷人,我知道我完了,但我不后悔。」秦戈着迷地抚摸着他光滑的侧脸,粗糙的大手带给他阵阵酥麻。
顾行之被他的触碰弄的浑身燥热,一声呻吟险些出口,硬是咬着唇忍住了,却不知为何没有躲开他的大手,回想起四年前那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似乎他当时看自己的眼神就热的诡异,他只当作是男儿征战沙场的热血,原来竟是……
「我跟你……不会有结果,你走吧,今日之事,我会当作从未发生过。」顾行之长长叹了口气,被一个男子喜欢这种事,他以为他会觉得难堪和气愤,不曾想只是心疼这个有些执拗的男人。
「不试试怎知道,自从心里有了你,我对别的男人女人再也硬不起来,只有想着你才能纾解一番,得不到你我生不如死,倒不如一偿夙愿做个风流鬼。」秦戈嗤笑,神色里已经染上了疯狂之意。
顾行之被他过于露骨的话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