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潘士萻
个律师,就是我在事务所的指导前辈。」
「后来呢?」
「还能怎样,」潘士萻遗憾摇头:「在台湾,依法条判刑的限制、面对各类群眾的舆论压力、顶着千夫所指目光的风险、未成年犯罪者、教化可能性……任何一个因素都会影响法官们的判决。前辈卯足了全力,也只能争取一个比较合理的判刑。就算白洐事实上因此进了急救室、好不容易才抢救回来又如何?再加上犯人还只是未成年的高中生。」潘士萻语气平淡地陈述。「听说蔡某后悔万分;但万某,她可是承认了自己的罪状却毫无悔意啊。是有多冷血才能犯下这样的事?前辈还说,万某一直坚称自己是在拯救白洐脱离苦海,她将死亡当作对白洐的救赎。」潘士萻一口气说完,伸手调高冷气温度。
「总之白家把白洐的身分保护得很好,直到刚才碰到他,我才联系起这件事。」
沉重的话题结束后,车内陷入死寂。
经过几个路口,潘士萻打破沉默:「刚才在警局,我发现你的眼神老是飘到白家弟弟身上。」潘士萻揶揄他:「你迟早会老房子着火。」
「都说是老房子,就不可能祸害小八岁的孩子了。」瞿炘难得应了句。
「小八岁又怎样?他早就成年了。」潘士萻反驳,「你要是像宠小苒一样再把他当小孩,小心有天会被吃得连渣都不剩。」
「专心开你的车。」
「又来?你这次最好不要无视我的忠告啊!虽然遇到了那种事,但那个白弟弟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乖。有传言说,之后万家被搞垮可能不是白瀴做的。手段狠戾但又不是很成熟、不像白瀴的作风。若扣除掉将事业都交给女儿的白家夫妇、并未从商的专职艺术家白家大哥,剩下的,你觉得还能有谁?」
瞿炘直接眼一闭,不想听他嘮叨。
在好友抱怨的背景音中,瞿炘想,不管白洐是不是在装乖,以后教完噤地四,应该会渐渐淡了联系,毕竟他有着年轻人多采多姿的大学生活,而自己,只是个临时的游戏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