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带着婚戒来约炮吗?
再一次睁开眼睛,钱川资已经不再身边了,而且自己也没有在病房里,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周围五光十色的环境。
嘈杂的重金属音乐混着穿着奇装异服的人,色彩斑斓的射光狂扫周遭,一闪一闪地光线刺激得柯昱清眼睛直流泪,他低头揉着眼睛。
睁开时,先入眼是一双黑色细高跟鞋,再往上是修长的腿,被彩色的光斑点缀得璀璨夺目,仿佛穿上了彩色丝袜。接着,他的目光移向上半身,玫红色亮片齐b小短裙映入眼帘——只是没有傲人的胸部。
当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那个人的脸上时,柯昱清再次揉了揉眼睛,眼泪像淌水一样又涌了出来。
夸张到离谱的假睫毛像扇子一样眨巴着眼睛,米开朗基罗式鼻梁,饱满唇形被艳丽的红遮盖,站在哭得稀里哗啦的柯昱清面前,他轻启红唇,垫起脚尖,凑在钱川资吼道:“哥哥,可以让一下吗?”
“诶!”
柯昱清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两只胳膊将人圈得死死的,号啕大哭道:“眠歌,我终于见到你了。眠歌,我是昱清,柯昱清。”
说罢,就拉着人往外走。虽然柯昱清也不知道要把人拉到哪里,只是再一次见到这个人,他就想将人死死地攥在手里。
“撒手!你谁啊!我叫你撒手!!啊!我的手疼。”刚才娇滴滴的声线,现在混合了些男人的粗旷味。金眠歌咧开身子往后倒,甩动着手臂想要挣脱男人的束缚,可对方手劲儿大得吓人,他只能跟着对方半推半就地挤过拥挤的人群。
“诶诶诶,您看一下我们最近在打折的酒,88折两瓶。”钱川资突然出现,手里拿着一张酒单,挡在柯昱清面前,阻止了他的脚步:“您看看,你看看。这个酒特别的好。”
拉着自己的手松了一瞬,金眠歌赶紧一甩,扭头就往人堆里扎,像个老鼠一样。
“眠歌!”柯昱清连忙扭头想追,却被钱川资一把拦住,费了好大的劲才将他拉到稍微安静一点的地方。
“哎呦,哎呦。你别跑了。”钱川资拉起黑色小马甲,擦了擦额头的汗:“你先冷静下来。”
“我要去找他!你别拉着我。他是金眠歌,我认出来了。”柯昱清挣脱着,声音大得像是要震破整个酒吧。
钱川资伸出自己的大拇指,“你看!你看!我知道。”柯昱清目光一扫,落在了那根似有若无近乎透明的红线上。
“我知道他是你老婆。你认识他。他不认识你,知道了吗。”钱川资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用手扇着风道:“让你吸引他,没让你拐卖他。就你刚才那样,是个人都得吓死。”
柯昱清整个人一耷拉,似是卸了劲儿一样,同钱川资一道坐了下来:“抱歉。”
钱川资见他整个人蔫巴了起来,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他又嘱咐道:“你要先去认识他,然后再一点点地唤醒他。这里只是他的思维空间,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否则到时候咱们俩一个都走不了。”
“我知道了。”柯昱清直起腰,又马上弯成了煮熟的虾子:“可。可这会儿我去哪里找他。”
“啧。”钱川资看着这个蠢货,心里暗自思忖,这傻小子也就长得跟我一样帅,可脑子怎么就这么笨呢,自己都说了多少遍了。他叹了口气道:“哎呦我的老板呦。看红线啊,我们手上的线是连在一起的,凭着线找人。”
凝视着手指上那根红线,柯昱清的目光徐徐延伸进酒吧的昏暗光线,然后转向坐在台阶上的钱川资的手指,才恍然明了这根线的隐含意义。
“懂了吧。”钱川资忍住了要翻白眼的心,毕竟几乎所有的客人第一次进入思维空间都是这个鸟样,哪怕他再说八百遍都一样儿,习惯了。他耐着性子说:“你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动几下你的指头。这样我就知道了。”
柯昱清闷闷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钱川资特别想接一句,你又知道了?但看在这个老板给钱大方的份上,他忍了。眼神随着柯昱清的离去,他坐在台阶上才松了口气。又过了会儿缓慢地站起身来,跟随着人流重新融入了酒吧的喧嚣中。
跟着那根红线,很快柯昱清就在酒吧角落的一处沙发上发现了被人搂在怀里的金眠歌,他走到跟前,想立马把人拽起来,可又想到钱川资说的话,于是他缓了缓语气道:“能不能和你聊一聊?我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所以柯昱清就用了一种特别套路的话,做了开场。
金眠歌掀起扇子眼帘,挑着眉毛盯着柯玉清。他刚才看到柯昱清其实就是想搭讪,他就喜欢这种长得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
结果没想到这个人跟个神经病一样又哭又拉扯的——恐怖的一批。
而且还知道他的名字?不过,自己的爹是混黑道的,在本市的名头也不小。他平时就爱搞搞男人,收收租子什么的,好像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奇怪。
他翻着眼皮思忖了会儿,虽然坐在身边带着金丝边眼镜大哥虽然相貌同样不凡,可气质上却差了一截。
于是金眠歌色心上脑,跟旁边的人说:你去找别人吧。”
旁边的人当然不乐意。金丝边眼镜大哥马上放下手边的洋酒,对着柯玉清说:“你谁呀!”
柯昱清对金眠歌态度好,并不代表他会对其他人同样。于是他就冲着那个金丝边眼镜大哥说:“用不着你管。”
那种霸总劲儿一上来,金眠歌顿时就觉得这酒还没喝,身体却先热乎了。
可金丝边眼镜大哥面子下不来,于是也回呛道:“你td敢抢我的人啊。”
金眠歌身子一咧,脱离了他的搂搂抱抱,道:“不是吧大哥,这是我的卡座。你过来抢我的酒喝,还说我是你的人,你谁呀你?你赶紧给我走,再不走我就请保镖过来了。”
话还没说完,只见几个躲藏在酒吧里,戴着墨镜身穿西装的保镖一拥而上,架着金丝边眼镜大哥的胳膊就往外肘,场面一时特别像逢年过节村里面杀猪的一样,大哥边吼边对着金眠歌说:“妈的,小骚逼,老子回头找人弄死你。”
话说的猖狂,可人却显得狼狈。大哥的眼镜斜挂在脸上,衬衣绷开了一两颗,露出了里面肥腻的肉。金眠歌瘪了下嘴,心想还好是没跟这人继续,否则就亏了。
“诶,你过来。”
柯昱清刚想冲过去凑那个出言不逊的人,可身后的人叫他,于是脚步一转,坐在了金眠歌的旁边。
“刚才不是说想跟我聊聊吗?”金眠歌端着杯洋酒抿了几口,又贴在他的耳旁道:“想聊什么啊。”说话间,手就从短袖下摆钻到了里面。
bgo!是肌肉硬硬q弹的触感,果然没挑错,金眠歌笑着坐正了身子喝了一大口酒。
柯昱清的耳廓瞬间泛了红,之前跟金眠歌两个人在外面都是那种相敬如宾,老夫老妻的感觉,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有过特别亲密的接触,在公共场合这样猛的一下被他触碰到耳朵,突然让柯昱清心里痒痒的。
他顿了顿说:“我想认识你。”
金眠歌见怪不怪地样子,马上贴到对方的身上,然后娇滴滴道:“你想了解我什么?从哪里开始了解,我都可以的”。
柯昱清说想认识这句话是真的,他是真的想认识这个人,因为这个人在他的脑海里和自己的老婆——那个贤妻良母的老婆完全对不上号。
“都可以,你的全部我都想了解。”
金眠歌听到这句话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然后马上说:“那从身体开始了解可以吗?”
他的手覆上了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