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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陆鱼停下打字的手,咂嘴:“啧, 这孩子,这叫未雨绸缪懂不懂?万一你爹地哪天心情好, 想跟我玩羞羞的游戏, 你瞪着俩大眼珠子蹲床头, 谁还玩得下去。”

说着, 陆鱼像一条仰泳的毛毛虫, 滑过去用脑袋蹭明砚的胳膊,被明砚无情推开:“别乱说。”

“怕什么,他是成年模式,不是儿童智脑。哦,差点忘了,”陆鱼识趣地滚回自己的位置,仿佛刚想起什么重要的事一样,趴在陆冬冬的假耳朵边小声说,“老二也是小处男呢,算了算了,少儿不宜。”

陆冬冬眨眨眼:“爸爸,我也是处雄鱼。”

陆鱼拍拍他的脑袋:“没关系的崽,处男有处男的好处。保持童子之身,才能练成至高武学。”

人鱼球做出迷惑表情:“可是,我已经成神了。”

陆鱼糊弄孩子:“都成神了,咱不搞那些低级趣味。”

这般说着,陆鱼又开始滑动光屏,在社交账号上发了张图。那是他在工坊里拍的一只做手表用的精致锤子,旁边散落着几片黄铜色的机械齿轮。照片拍得甚是唯美,还带暗影高光,看起来像个锤子广告:

【旱地拔鱼:明太鱼巡视明家产业,获得新称号——明少奶奶。】

时间还不算太晚,社交网络上的人群正活跃。刚发完,就涌来大量留言,首先是沈白水粉丝例行催周边。

【沈白水老婆:我老公呢?你发锤子都不发我老公的图。】

【沈总正牌女友:花闻远周边都预热了,沈白水的新周边呢?新儿子热度高,就不管我们沈总了是吧?】

【发财发财:求出一款沈白水坐姿,我好放在桌上当财神拜。】

然后是其他书粉们的嘲讽。

【花家军:你小子真当赘婿上瘾了,什么时候开新坑?】

【鱼王座下奔波霸:你这已经不是赘婿,都成小媳妇了,旱地太监莫非偷偷变性了?】

这都是正常调侃,唯一不和谐的发言,又是那个青青草原。

【青青草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呸。】

陆鱼点开这个最近很活跃的黑粉,看了眼对方的主页。根据他多年扒黑粉底裤的经验,不多时就确定了对方身份。嗤笑,回复:

【旱地拔鱼 回复青青草原:西门总,还不睡?年纪大了要注意保养。】

【青青草原:谁是西门总,不要乱认人。】

坐在床头看了全程的沈白水:“到底谁低级趣味?”

陆鱼心满意足地合上智脑光屏,把孩子们赶出卧室,扑到床上打了个滚,蹭到贴着眼贴不能睁眼的明砚身边,深吸一口,睡觉。

第二天,直播9点钟开始,约的律师7点钟就到了,趁直播前跟陆鱼见一面。

律师先讲了讲这种案子一般会怎么判,又说起这次的案子细节:“如果不和解,对方作为主谋可能会被顶格判7年。”

七年时间,对于一个赚快钱的老板来说,是消耗不起的。除非他公司那个一起抓进去的高管把所有罪名都扛下来,但这样一来,路朝西就得给那位高管巨额补偿。与其让他把钱给同伙,自己出来跟陆鱼死磕,还不如把这赔偿装进陆鱼的兜里。

总的来说,律师还是建议和解的:“就算和解,对方还是要蹲一到两年的监狱,因为这个涉案金额太大了,不可能无罪释放。不和解的话,能拿到的赔偿很少,还会跟小人结死仇,不划算。”

路朝西显然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人,要是真把他逼急了,等他出来是个大麻烦。

明砚也倾向于和解:“商场上,和气生财。”

陆鱼点头:“听明总的。”

律师看了一眼乖乖听老婆话的陆鱼,拿出来一叠资料,最上面那张是陆鱼上回健身之后突发奇想列的赔偿清单。

律师用尽量委婉的话说:“陆总给的清单我看了一下,大部分是没问题的,不过有个别可能不太合理。”

那张纸下面,是律师重新打印的清单,用笔圈出了几项。

“像‘新安保系统’这种另外加装的物品,并不在拉闸造成的损失范围内,恐怕很难让对方出钱。还有这个扣眼珠子油费……”这位律师的表情管理非常到位,说到这里也只是停顿了一下,保持着冷静沉稳的专业姿态。

“那我不管,”陆鱼扯过那张清单,“现在是和解流程,不是法院裁决时间,我要把我的实际损失都写上。赔不赔是他的事,当然相对的,谅不谅解就是我的事了。”

在陆鱼看来,那安保系统本来就该路朝西买单。要不是他搞这低端商战,让别人知道了沉鱼的服务器只要断电就能损坏,老杨也不至于花那么多钱买高级系统。

律师试图用先肯定再提意见的迂回方式,让客户接受自己的意见:“对,您确实可以多提,但最终结果还需要跟对方商量。要跟对方律师谈判,我们提出的诉求最好是专业且合理的,至少表面看起来是。”

其实他想说的是,太离谱的就不要写上去了,不然跟对方律师交涉的时候,他怕对方笑场。

然而这迂回方式显然不适合陆总。陆鱼只听到了重点:“还能多提是吧?”

于是,大笔一挥,在清单末尾又加了几条:

撬蟾蜍眼睛用的改锥一根,10元

杨沉熬夜抢修导致脱发的植发费,10万

……

律师完美的假面出现了裂痕,笑场已经是小事,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成为业界笑柄。

过来催他俩去直播,顺道凑热闹看了一眼的老杨:“……我谢谢你啊!”

陆鱼右拳敲敲左胸:“不客气,咱兄弟,都在心里。”

英雄

律师拿着新修改的清单, 忧心忡忡地走了。

杨沉把不省心的陆鱼扔进游戏仓,等直播开始,他就坐到后台盯数据组的进度。直播几天已经上了正轨, 数据组的人也渐渐熟练不需要他亲自操刀了, 老杨摸摸自己光滑的脑袋, 终于可以轻松片刻。

“杨总,李超的事, 你听说了吗?”数据组的一名员工见他空闲,便悄悄凑过来。

杨沉从直播屏里抬头,眉梢一跳:“什么?”

那天陆鱼拉着他趁酒劲去揍李超, 虽然过程很爽, 但酒醒了之后又颇为后怕。要是李超报警, 发现是他俩干的, 那麻烦就大了。

他这两天,一直努力克制,不去打听李超的状况, 就怕引火烧身。

“嘿嘿嘿,您不在那个‘讨伐李超联盟群里’吧?李超那孙子,被人揍了!”当年杨沉离职创业, 不少以前的同事跟着过来,这员工就是杨沉以前的同事, 也在李超手底下受过气。

“怎么回事?”杨沉别过脸,装作看直播。他演技没有陆鱼好, 怕自己控制不住表情露了馅。回头得跟那个律师学学表情管理, 当真是泰山崩于前还面色不改。

那员工贼兮兮地笑, 发了段视频给杨沉:“李超前天晚上不知道被谁打了, 第二天没来上班。但那天晚上有人看见他了, 给录了视频。”

杨沉心里一惊,赶紧点开发来的视频,又松了口气。视频是在地下车库录到的,鼻青脸肿的李超,扶着腰一瘸一拐地快速往自己的车边挪,有保安看情况不对过去盘问:“嘶,李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股……这什么味儿啊?”

“刚在厕所摔了一跤。”李超含糊地说着,快速钻进了自己车里。

视频到这里结束,那员工嘿嘿笑:“据说,李超身上一股骚味,打他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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