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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还是说,他一直处在‘一条狗’的状态?

明砚缓缓叹气,有些难过:“年少时的爱情,总是开始得突然,结束得轻易。”一如当年的他和陆鱼。

陆鱼握住明砚的手,坚定道:“我们不会结束的,陆大鱼把我召唤来了,他自己变成狗怆然离去,我会好好珍惜的。”

明砚眼中刚涌起的湿意,顿时被笑没了:“你说情话就说情话,干什么骂陆大鱼。”

陆鱼捧住明砚的脸,亲亲吻了一下那带着泪珠的笑眼,一点一点向下,最终吻住那淡色的唇:“好,我们不提他,我们去床上聊点别的。”

两人像是彼此吸引的磁极,贴在一起就再难分开,跌跌撞撞去了卧室。

明砚倒在雪白的床单上,被吻得迷迷糊糊,在陆鱼把手伸进他睡衣里的时候,忽然找回一丝理智:“等一下,叫客房服务送一盒那个……”

他俩急匆匆出门,先前陆鱼买的一堆东西都白瞎了。

陆鱼用力亲了他一下:“我都准备了。”

说罢,他献宝似的拿出来一个大袋子,呼啦啦倒了满床。从中挑出一大把,拿扑克牌一样地扇面打开,举到明砚面前。

“各种口味都有,你要哪一种?”陆鱼此刻就像个卖雪糕的小贩,热情地推销自己各种口味的冰棒。

明砚抿唇忍笑:“草莓或者樱桃的吧。”

陆鱼脸上灿烂的笑忽然定格。

草莓,樱桃……

跟梦中的那个场景重合了。

好阿砚,求你了,我刚开荤,馋得很。我买了樱桃味和草莓味,都是你喜欢的。

陆鱼呼吸急促起来,脑子里似乎有噪音在尖锐鸣响。

明砚见他半晌不动,不解地问:“怎么了?”

陆鱼在心里念绕口令似的安慰自己:兴许是巧合,巧合而已,对一定是巧合!砚哥本来就喜欢吃草莓,那天晚上又吃了樱桃,自己会梦到很正常。

做好心里建设,把潜意识里不好的念头统统用皮搋子按进密封罐里。

陆鱼回过神来,嘿嘿笑:“那就樱桃和草莓了。”说着,挑出了那两个口味的。

明砚瞪大了眼睛,这不是选择题吗,怎么两个都拿着了?

经过一番辛苦采集,劳碌了一周的陆鱼驴,终于吃到了丰盛的胡萝卜大餐。有草莓味的,有樱桃味的……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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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本章的电影内容和台词,均来自于周星驰主演的电影《大话西游之大圣娶亲》,1995年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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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锁字数不够,补个小剧场:

看电影中

紫霞仙子:我的意中人,会踩着七彩祥云来接我

陆鱼:这个我有,陆大鱼没有,所以老婆是我的

明砚:你有啥

陆鱼拎出自己七个颜色的滑板,把总裁球拴前面:沈白水,表字祥云

无题

“嘿嘿嘿, 嘿嘿嘿……”陆鱼贴着明砚耳边,一直傻笑。

明砚受不了他,软绵绵地伸手捂住他的嘴。

陆鱼拉住那只手, 放在嘴边从指尖一寸一寸亲, 先亲过每一根手指, 再到指缝、虎口、手背、掌心,最后亲到手腕, 迷恋地在手腕内侧的嫩肉上蹭蹭鼻子。

明砚被亲得痒痒,想缩回手,但没有力气, 只能无力地扯扯陆鱼的耳朵。

“还疼不疼?”陆鱼终于肯停嘴, 把那条白皙的胳膊塞回被子里捂着, “要不要上点药?”

明砚红了耳朵, 把脸埋进枕头里:“不用,不疼。”

陆鱼趴在枕头边看他:“怎么可能,你都哭了。”

“那是生理反应, 你闭嘴,我好困。”明砚露出一只眼睛瞪他,但那眼神没什么杀伤力, 瞪了一半就开始打哈欠,眸子里便泛起了水光。

陆鱼马上放低了声音:“好好, 我不说了,你睡。”

安静了两分钟, 陆鱼又忍不住伸手, 给明砚慢慢按摩腰背。这下倒是没被拍开, 他顿时放心大胆地按起来, 忍不住想笑, 不敢发出声音,就一抖一抖的。

明砚闭着眼睛说:“你开震动模式了吗?”

陆鱼认真回答:“我这是刚关了震动,还在惯性运作。”

明砚在被窝里打他,没什么力气,索性直接攀到了陆鱼身上,压着他不让动,威胁道:“我现在睡你怀里,把我弄醒了下周你就吃空气。”

哪里都不安分的陆鱼,瞬间老实了,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明砚睡得更舒服,之后就一动不敢动了。

他觉得自己宛如养了一只娇贵的猫,这猫主子平时不会主动靠近,今天心情好赏他抱着睡。他被小猫咪柔软的毛毛贴着,心痒手痒,但为了留住这难得的亲近,只能假装自己是个木头人。

等怀中人呼吸均匀,身体彻底放松下来,陆鱼才慢吞吞抬手,摸了摸明砚的头发,将一缕跑到眉毛上的调皮发丝拨开,在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

陆鱼又忍不住嘴角上扬。他觉得亲密接触之后,整个世界都焕然一新,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他似乎拥有了更多无形的权利,可以放肆观看,大胆触碰。再也不怕自己过于热烈的眼神会有冒犯,再也不用伸手拥抱之前还问一句“可不可以”。

心满意足的陆鱼,掖了掖被角,抱着心爱的人合上眼。

梦境氤氲,他似乎回到了家里,坐在书房,看着书桌上还有半年就到期的婚姻合约,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他听到了明砚下班回家的声音,听着他洗澡换衣服,听着他回到卧室窸窸窣窣地忙碌。

陆鱼赤脚站在地毯上,看着对面卧室没有关上的门。他像被无形的线拉扯着,一步一步走进了那间卧室。

正给枕头装罩子的明砚回头,漫不经心地问他:“有事吗?”

陆鱼张了张嘴,说不出话,突然扑过去,把明砚按倒在丝质的被单上,咬住了那脆弱的脖颈。

明砚下了一跳,惊惶地挣扎:“陆鱼,你干什么!”

干什么?他想,他说不出口,他可以用这种方法,告诉明砚自己有多爱他。他实在无法忍受明砚会离开他这件事。

明砚挣动不开,索性放弃了抵抗,也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气得,一滴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滑到了正亲吻他脸颊的陆鱼嘴边。

尝到了淡淡的咸味,陆鱼脑子里回荡起陆父的话:“你爸是个强x犯,把你妈欺负了才有的你。你最好别去找你妈,你就是她的噩梦。据说这种基因会遗传,长大了也要作奸犯科,像你这种孩子一般人家都不敢要的……”

他被这眼泪烫到,猛然清醒,宛如受伤的野兽,发出嘶哑而痛苦的低啸:“对不起。”

起身,仓皇而逃。中途又不放心地回头,看到明砚还躺在原地,只是抬起一只手臂,挡住了眼睛。

陆鱼睁开眼,心中焦躁不安。

这梦比先前的几次都要清晰,他其实心里明白,这多半不是梦,是陆大鱼的记忆。他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找根烟,却惊觉自己没有抽烟的习惯。

为什么要找烟?

明砚已经醒了,正划拉着光屏看宵夜外卖。

陆鱼抓住那只手,把一根修长的食指塞进嘴里。

明砚:“……怎么醒了就咬人?”

陆鱼吸了两下那指尖,得到了些许安抚。

明砚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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