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吃烤)
东篱这类生在修行世家,血脉非凡的人一般超然视之。他本从微末凡尘中来,如今也不过是粒活的长些、块头大点的尘土罢了。
“东篱,莽伏声音有些低,“听你这么说,我都有些后悔自己没好好学你教的那些占卜法术了。”
“现在学也不晚。”东篱懒懒说道。他本质还是一只大猫,破境闭关了这么久,现在整个人都是懒懒的,老想休息。
“但……只是卜算些凡人命数,似乎对我来说完全没有作用……”莽伏想到这点,又打起了退堂鼓,本质上他还是因为无用所以才不学的。
“随你咯,”东篱还是懒懒的,“学这东西也要天赋,你学了估0也就是像你说的,算算凡人命路,遇到有踏入仙途的,便完全看不清了。我倒也没有jg深的研究过,只是对我来说,知晓凡人命数,便是对修行极大的帮助了。我对天命的感知很敏锐,但应该是我修行道路的缘顾,与这些术法无关。”
“啊……”莽伏苦着脸:“我怎么感觉你学什么都说对自己修行有益,我怎么就不行……不对,就是他们,也都没你这样的。东篱,你到底是在修习些什么,走怎样的路,你自己清楚吗?”
“我也还在想……”东篱摇摇头,“我只是按自己的喜好做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顺应天时,贴近自然,也遵循身t的本能。我偶尔会去凡俗中看看,每次都有些新的感悟。维持这样的生活,总让我感觉自己和天地之间的法则离得更近,感悟起来也容易得多。可我只知道这样做有用,却没法将之教给别人。”
“要是别人和我说这些,我肯定会给他一盾,再生气他扯谎都不知道掺点有用的……”莽伏随意翻着手里的书,无奈说道。
东篱总觉得这种对话早已发生过许多次,但他还是又一次说出了同样安慰的话:“人和人总是不一样的嘛,我要是和你们一样,在拼杀武斗中修行,修行反而会慢下来。”
“p!”莽伏瞬间就反驳道:“你敢说你没有出去拼杀武斗过?你这变态就是压制了修为,光拼武道,我们也没谁能胜过你!”
“呃……”东篱想说:有没有可能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有是有……不过我这人心善,从来不会让对手经历痛苦,都是一击毙命,他们的残魂我也都好好超度过,绝对不会有一丝变成怨灵。”东篱靠在莽伏肩上,几乎已经是在梦呓了。
莽伏却不疑有他,他知道东篱出身虎族,各类武道典籍自然是应有尽有。可要像东篱这样,打斗起来几乎没有多余动作,没有足够的实战经验和一次次的生si磨炼,是断然无法做到的。只是他始终想不明白,对方是如何不断徘徊在他们这些人周围发情,还不知什么时候跑去历练了的。
【特别先前这家伙不知从哪ga0了一柄巨剑回来,看样式似乎是武将战场指挥用的兵器。问却只说偶然有了感应,就出去寻了,刚好用的也趁手……最近局势不太平,该不会要乱起来了吧?】
东篱始终却是没有真的睡下,因他算着时候下一位应该也快来了,便只是在莽伏暖暖的长毛中埋了埋头。
往常若是这种“交公粮”的情况,g完一个,下一个到时他定然要下逐客令,免得自制力失控,到时又搅和在一起。这次倒是例外,一则是莽伏定下了要与他去一趟岭南,见见杨四将军,二来则是出于其他因素的缘顾,此次算上莽伏,至多也就只有三位会来他这拜求访g。
东篱不说为何,莽伏也只得陪了他一同准备东西,好招待马上到来的朋友。
同为东篱的床伴兼同修者,他们彼此之间联系也还算紧密,平时甚至还有“群聊”,只是将东篱排除在外了。
【毕竟都是在一起挨过c的。】几位可谓是心照不宣。东篱先前约他们聚过几次,最后无一例外都发展成了一群雄兽光着pgu挨c的局面。可真正担任雄兽的毕竟只有东篱一个,往往是只有一个被cha得yu仙yi,周围却都yu火焚身,自然是忍不住做过许多亲密的举动,只是都在等着正主,未曾进展到最后一步罢了。
正因如此,他们平日里单独见面多少还会有些尴尬,可撇开东篱,大家一起聚聚的时候却是常有的。
……
这位朋友食x在某些倒是与东篱接近,素菜占b要高过r0u类,只是口味常有变化。
东篱取出了不少自己贮藏的果子,种类很多,大多是些在凡俗中也流行的,也有少数是他特意栽培的,是如莽伏的酒水一般的特殊赠礼,于修行有益。
相b于给莽伏的,给到其他朋友的总要少上些许,大多也并非那样珍贵。这倒不是东篱偏ai莽伏的缘顾,只是他们各自背后都站着一方势力,只有莽伏一介散修,更需要他们的帮助罢了。以往许多时候,东篱赠与莽伏的资源,还是他们给出的,只是都不想让莽伏知道,便刻意记在了东篱名下。
东篱自然是喜得见到他们相处融洽,这样一来他后院起火的概率自然是大大降低了。
……
天已经黑了下来,两人坐在桌前,摆好了宴席,只是宴请的对象似乎迟迟未到。
“你说这次他会什么时候到?”莽伏用爪子杵着脑袋,为避免对方落座前,r0u食便被莽伏消灭g净,东篱已将熟食尽皆收入了空间法宝。
东篱尝试着卜算了一次,结果不出所料的一片空白。涉及到修士的预测总是很难,他们的这位朋友又更加特殊,这样的结果才是应该的。
“不知道,估计得后半夜了吧。”东篱没有丝毫着急的样子,取出些种子攥在手里研究着——他目前的大部分进账便仰赖于此。
“他来一次也不容易,要挤出这几天的时间,都不知道每天要多处理多少事情。”东篱多少用余光瞥了眼莽伏,希望他能多t谅一下对方。
“嗯……”明白是一回事,去做又是另一回事。等待总是十分无聊的,莽伏也只得取出了《岭南诸国杂俎》随意翻看着。
【至少他来了能陪我好好打上几场。】莽伏这样安慰着自己。
明月照西墙,咚咚的敲门声传入两人耳中。来人并未出声,只是轻轻敲了几下房门,停顿片刻,又再敲了几下,便静静矗立在门前,不再动作。
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了眼神。东篱连忙取出东西布置着,莽伏则不情不愿的去开门了。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愿意和东篱交换一下任务。
这边东篱正忙前忙后的布置着,酒具也是对方专用的。莽伏步伐不紧不慢,向房门走去。
来人皱起了眉头,院内传来的轻微脚步声十分熟悉,却断然不是他所期待的那位。
“吱呀——”果不其然,房门向内打来,两人面面相觑。莽伏耸了耸肩,摆摆手。
来人依旧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还在?”他有些迟疑,不知自己是否应该进入其中。
“进来啊,站外面当门神呐?”莽伏伸手扯住来人x甲,稍稍用力。
“嗯。”来人低头看了看莽伏的毛手,点点头,也不打掉,又看了看正在不远处忙着布置的男人,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迈步走了进来。
莽伏松了手,爪子伸出,拍拍对方的肩甲,发出有些沉闷的金铁碰撞声。莽伏揶揄的看向来人,来人微微摇头,无奈笑笑,越过他,向院内走去。
这边,东篱听到这甲胄碰撞的声音,惊喜的抬起头,大步朝门前走去,边走还边夸张的喊道:“呜呜呜,熊黑子,老攻想si你了——”
话音未落,东篱整个便贴在了罴黑身上,环抱着对方。罴黑实在高大,身材也粗壮得多,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