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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一只肥硕的兔子窸窸窣窣的觅食。

秘境与真实的时间流速不同,这些人不知道要打几天。他可以把这只大肥兔作为今天的晚餐,白喜心中暗自窃喜。

小心翼翼的靠近扑向那只兔子,兔子转过头,张开深渊大口一口把他吞进了肚子里。

兔子肚子里漆黑一片,外面一个年轻的弟子踩着树叶走来:“白喜,再不捏碎应珠可就憋死了。”

白喜忿忿的捏碎应珠,暗骂自己不小心,这个兔子是百兽峰弟子的灵兽。

应珠碎,白喜淘汰被传到斗灵台。

开阳仙君最喜欢在这个时候嘲笑七杀仙尊:“七杀仙尊,你的大徒弟又是第一个出来的,雷打不动啊。”

天玑仙君向天枢仙君祝贺:“天枢仙君你的徒弟第一个淘汰对手,恭喜了。”

天枢仙君摆摆手:“淘汰白喜有什么可骄傲的。”

白喜都已经成仙君们的笑话了,这次爬树被蛇吓的掉下树,上次在集市试炼的时候躲在人家的猪圈被猪拱出来,在冰原直接冷的受不了捏碎应珠,不论怎么躲都是第一个被淘汰的。

“过来。”

白喜起身规矩的站在七杀身后,不敢出声,默默地和师尊共同观看试炼。

不一会,白淼淼和另一名弟子被传出来。

白淼淼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是第二个被淘汰的。

垮着一张小脸,走过去埋在天璇怀里求安慰:“师尊,徒儿轻敌了。”

天璇仙君是位温柔的女修士,她的缥缈峰向来只收女弟子。

天璇仙君温柔地拍了拍白淼淼的后背,安抚她:“好啦,好啦,淼淼已经很厉害了。”

宿星渊最终取得了第三名成绩,几位仙君明显有了艳羡的神色。

真是几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

奖赏了前三名上等灵石,又鼓励了门外弟子和成绩不佳的门内弟子,给予了安慰奖,试炼大会正式落下了帷幕。

走在青石板铺盖的小路上,宿星渊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师尊,徒儿和百兽峰的弟子对战,那个黑色的大狼好威风啊,他们两个围攻我,差点吃不消。”语气中带着骄傲:“不过还好徒儿赢了!”

路上七杀眼角带笑:“做的不错。”

“是师尊教的好。”

洛思明只觉好笑:“你若喜欢那灵兽,本座哪日为你寻一只。”

“真的吗?!”宿星渊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多谢师尊。”

“那么聒噪,你烦不烦!别吵到师尊。”

说完白喜就后了悔,他妒忌宿星渊,但不能当着师尊的面。

宿星渊住了嘴,道歉道:“对不起,师兄。”

白喜跟在后面,还是忍不住开口。

“师尊。”白喜鼓了鼓勇气:“虽然弟子是倒数第一,但我真的很想要一把剑,可不可以送弟子一把。”

“好。”

“真真的!”没想到还有他的事:“谢谢师尊!”

到达住所,他们还要修整一日再走。

白喜回屋拆了腹带,肚子一个圆圆的小凸起,不再那么大,转手把药再上了一遍,剩下的九盒可以卖出去换银子花。

虽然白喜很妒忌宿星渊,但不得不承认,他确实跟着沾了不少光。要不是宿星渊取得了好名次师尊心情好,也不会这样轻易的允诺他的请求。

第二日。

去向师尊请安时,望着空荡荡的屋子,白喜没有着急的四处寻找,而是习以为常的拿着包袱,装上水和干粮披星戴月地往青帝峰赶。

这是他倒数的惩罚。

理所应当。

走到青帝峰会路过丹鼎峰,白喜的雌蛊已经养成了,雌蛊顺着血肉到了左手手腕处。

半雨割开白喜的手腕,鲜血涌出来,肉眼可见肥胖了的雌蛊也顺着血液出来。

半雨按着白喜伤口周围,让更多的血液从割开的裂口中流出以喂养雌蛊。

淡淡的腥气飘荡在空气中。

白喜苍白着一张脸一圈圈的缠绕纱布:“半雨,合欢蛊对仙君和宗主那样的修仙大能也管用吗?”

半雨没有直面回答:“怎么,你想用在谁身上?”

“我就是问问,这个小东西还挺厉害的。”白喜打了个哈哈。

白喜从丹鼎峰的膳房顺出点干粮,补给到了自己的包袱才往家赶。

几天后,白喜灰头土脸的刚爬上青帝峰,只见一个头长龙角,四蹄踏云的小兽在林间穿梭,炮弹似的砸倒了白喜。

白喜又累又饿,骂骂咧咧把小兽摘下来,甩到一边。

喂养的圆滚滚的小兽滚了几圈,起身奋蹄就要咬白喜,奈何兽小腿短,被白喜拎在空中四条蹄子乱蹬。

“小东西,走路不看路。今天拿你炖汤!”

小兽挣脱不开,作无辜状的睁着泛着水光的两个圆溜溜珠宝似的眼睛。见白喜毫不买账自口中吐出一团水球,直击面门。

白喜下意识松手,小兽飞快跃入林间不见。

“呸呸呸。”一脸的水,真晦气,下次再遇见,一定捉它炖汤,白喜恶狠狠的把脸上的水用袖子擦去。

回到竹仙居,白喜洗去一身尘土,换了身衣服连饭也顾不上吃,匆匆向师尊请安。

桌案前七杀仙尊玉手执笔,眉眼如画,宿星渊全神贯注的学习。

白衣如雪,红衣似火,端是一副和谐的画面。

“师尊。”白喜行礼。

“来得正好。”

白喜心下一颤:“师尊在等我吗?”

七杀没回答对着宿星渊吩咐:“将这张符箓贴到白喜身上。”

“是,师尊。”

宿星渊掐了个手势,符箓从案上飞起,啪的一下牢牢地沾在了白喜的衣服上。

白喜后退了一步:“师尊这是什么?”

“试试看。”

宿星渊为难的看了看师兄,师兄不明所以,不过不妨碍师兄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

“师兄可以把左手抬起来吗?”

白喜当着师尊面不敢扯开符,也不敢不听话,把左手试探性地举了举。

厚厚的一层纱布包裹着受伤的手腕,缺血泛着不健康的白。

明显不是听话符的功力,宿星渊失望的垂下脑袋。

“言出法随有些难度,不必灰心。”

“白喜。”

“在,师尊。”

“配合你师弟好好练习。”

“好”白喜不情不愿答应。

两人一出门,宿星渊知道师兄肯定不会陪他练习符箓的运用,回房专心练习符箓的书写。

白喜贱兮兮的又跑回了师尊的屋子,扯了扯在写符篆的师尊衣裳:“师尊。”

七杀头也没抬:“何事?”

“师尊答应弟子的剑。”

七杀放下笔,手里拿着一张符篆,贴在白喜的额头上,问道:“可洗过身子?”

白喜头贴符篆,符篆随着头的动作乱飘:“还未,师尊若要,徒儿这就去洗。”

“站好。”

言出法随。

白喜立刻站好,符篆因着动作一飘一飘的,眼睛斜着找师尊的方向,一动也不能动。

“张口。”

白喜张大嘴,一把普通的弟子剑架在了白喜的口中。

“喜欢这柄剑吗?”

白喜呜呜的想向师尊道谢,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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