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炙烤着他
“痛!”
宋商身上本就没什么力气,一双手臂又痛又麻,还被他这样猛力拽着,一时之间只觉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偏偏那痛是那样真实。
就在她支撑不住,即将摔倒在地的时候,凌楚风冷不丁停下来,她正好扑他怀里。
鼻子撞在坚y的x膛上,一瞬间尖锐的酸麻堵在鼻腔中,宋商几乎是瞬间红了眼眶,生理x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
宋商感受到有一束沉默的目光落下来。
她抬眸,眼睛里噙着泪,并不能看清,直到她眨眼,那泪掉下来,凌楚风却已经将目光收回。
她只能看到他冷漠的侧脸。
宋商说不上心里的感受。
此刻冷静下来,后背上全是冷汗,她知道自己冲动了,凌楚风会生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却并不会后悔。
出于对自身的保护机制,她很少去回想那日发生的事情。
可自从凌楚风口中得知,宋岐还有生还的可能时,心跳快得仿佛要从x口蹦出来,那一刻她甚至不忍去怀疑。
只要怀疑一分,宋岐便会减少一分存活几率。
宋商垂下目光,从他怀中出来。
“你真是疯了。”
凌楚风冷声道。
似乎这样还不够,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来。
凌楚风冷冷看着她,两人的距离很近,却并无暧昧氛围。
因为低头的动作,她看清男人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怔,宋商知道他会生气,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凌楚风目光很冷,令她很是陌生。
还有害怕。
宋商说不上这样的感受,忍不住想要后退,捏住下巴的大掌不仅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愈加用力,痛得她眼泪都要出来。
心中的无名火登时上来,宋商猛地一挣,他这时却是很快就松手,她被这力道带着,往后踉跄几步,差点儿摔在地上,好不狼狈。
宋商心中又气又恨,在心中冷冷道,不久前他还语气温和,好言相劝,想将她哄的从马背上下来,这会儿目的达到,便冷言冷语起来。
此前她还是公主时,还从未发现他是这等y晴不定之人。
想到从前,他又何曾这样对待过她,便是不小心碰到手便会脸红,又如何会像现在这样屡屡做出僭越之举。
这段时日他的种种轻浮ngdang之举浮上心头,宋商只觉得再无法忍受,拂袖转身便走。
擅自离府,夜奔而逃,若不是他及时赶上来,后果不堪设想。
眼前猛地浮现在马背上瘦小的身影,包裹在被疾风猎猎吹动衣袍中,仿佛一只振翅yu飞的鸟,似乎一个没看住,就要从眼前消失不见。
这并不是一种无疾而驰的情绪,而是一只一直cha在心中的暗箭,每当想起,周遭骨r0u便隐隐作痛。
将她留在府里,府宅里所有的物件摆设也全都是按照她的心意,在她眼中,这一桩桩一件件便都成了指向他的利箭。
虽口中未说,她的举止,她看向他的眼神,无一不表现出她的疏离与冷漠。
自他回来,便只能眼睁睁看她将自己一点点ch0u离,如此轻易。
游船上一身红衣,是这样惹眼,叫他一眼就看见。
身边却不知围绕多少莺莺燕燕,年轻俊俏,多才多艺,只怕背地里不知有多少腌臢手段。
每当夜深人静,被嫉妒与yuwang啃噬的每一刻,一想到会有人将这些下贱的伎俩用在她身上,心中的妒火怒火再也控制不住,熊熊炙烤着他。
而她看向他的目光是如此冷淡。
他只是想离她近一些。
这些日子,她虽如愿住进来,他却感觉离她越来越远。
每当他靠近,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就会微微侧过去,躲避他的目光。
樱红的唇微抿,自然光柔和洒落,让那处显得愈发柔软饱满。
似乎是察觉他的目光,nv人眉尖微蹙,又很快松开。
他亦能察觉自己逐渐失控的心。
凌楚风心中本就大怒,一言不发地将nv人拽离,也只是怕泄露心中情绪,免得口不择言,说出伤人的话。
似乎离那匹倒地不起的烈马越远,她就再也没办法离开。
凌楚风心中如何不知,nv人对他心生不满,于是他做什么都是别有所图。
可当她还想当着他的面逃跑时,心中那根绷紧的弦登时就断了,nv人那被风扬起的衣袍仿佛化作一对翅膀,瞬间激怒凌楚风。
他眼中只剩那翩飞的翅。
凌楚风猛地扣住她的手腕,拖进怀中。
他低头,看着nv人美丽赢弱的身t,修长白皙的颈,此刻就被他扣在掌中。
只要轻轻一折,多年来困住他的魇魔就会从此消失。
“还想当着我的面逃到哪里去?”凌楚风深深凝视着她,“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男人的声音极低极冷,宋商心中忍不住升起恐慌,抬眸看过去,在触及他目光的那一刻,心也在一瞬间坠入冰冷的湖底。
从未有过的目光,冷漠,高高在上,袖手旁观。
如同他一直做的那样。
或许,宋商心中的猜想在此刻越来越清晰,他也是推动一切发生的幕后之一。
nv人的目光无法忽视,还是这样直接,一眼就让人看透心中想法。
“你当初进g0ng接近我,本就目的不纯,对不对。”
凌楚风抓住她一缕被风吹乱的青丝,倒是很快就承认:“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顺利,高高在上的公主竟会一眼就看中我,留在身边。”
她接着问:“是为你父亲报仇?”
见他默认,宋商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没想到你胆子这样大。”
凌楚风微微一笑,替她说接下来的话:“也没想到心生妄逆之心,竟会逆反成功,对不对?”
“商商。”
男人一声轻叹,撩动她发丝的手,仿佛在轻轻拨动铁链,宋商耳边一阵哗哗作响。
“有时我也会想,你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那夜过后,宋商一病不起。
刚开始只当是小风寒,可吃过药,不仅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连床都下不了。
不知请了多少大夫,吃过多少药,房间里都是缠绵不去的药草味道,还是没有任何好转。
每次大夫过来,都说她是忧思过甚,宋商不觉得自个儿在忧思什么,可这病的确是迟迟不见好。
时隔半月,她的身t终于有了起se,恰好外面yan光正好,想搬张躺椅放在院子里。
婢nv说她尚在病中,不可见风,只能开半扇窗,合衣躺在美人榻上。
yan光懒懒照在身上,她看着窗外的梧桐树在地上投下斑驳碎影,随风晃动,沙沙作响。
半月来疾病缠身,吃过药就昏昏yu睡,往往一睡就是一整日,一时有些不知时日,也因此无暇去想其他。
现在躺在这里,不再是神思混沌,她静静看着窗外的景se,心中一片平静。
只可惜,还未欣赏多久,叫不速之人打破。
凌楚风推门而入。
宋商的目光随着门被推开的声响,慢慢落在男人身上。
凌楚风走得很慢,随着距离的靠近,越发坚定。
这也是时隔半月,宋商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