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谢奚桃无话可说,也不反击,老老实实换了衣服出来,把湿了的校服放他沙发上,“一会走了提醒我拿,晚上晒了明天还要穿呢。”
“嗯。”严端着污水盆和毛巾出来,看到她后眯了眯眼,把盆放客厅桌上,丢了浴巾过来推她往卧室走,“回去换衣服。”
“干嘛。”谢奚桃低头审视自己,严涿身高186,衬衣穿在她身上刚没过臀部,在小腿靠上的位置,因为水撒的面积大,她索性把校服裤也脱了。
好在冬天校服够厚,内衣裤没有湿。
她光裸着腿蹬着他的拖鞋,但是纵观全身,又哪里都没露。
“你怎么那么保守,我在你家啊,怕什么。”她理所当然的语气让严涿滞了下。
此时的谢奚桃,全身上下就穿着一件他的衬衣,这件衬衣他贴身穿着在北京参加了各种摄影展,彼时他怎么也想不到,手指隔着薄薄一层棉质衣料落在劲瘦肩膀上时,手心会冒出酥麻的热。
掌心下的谢奚桃,单纯无辜地看着他,一脸的人畜无害,薄薄的白色衬衣下,粉色蕾丝若隐若现,相隔距离较远的扣子间,起伏撑起一丝薄薄张开的空隙,衬衣的冷白与皮肤奶白交织,还有那边缘深处的弧线消失在腿根,光滑白皙修长的双腿在衬衣下摆中显得更加漂亮动人。
越无害,越危险。
“回去。”
“别推我啊。”谢奚桃来不及反抗,被他直接抱起放到了阳台外面。
“啊……”谢奚桃低喊了声,下意识抓紧衬衣下摆,发现严涿的手穿过衬衣下摆压着衣角抱着她的小腿,是护得严实的将她丢了出去。
谢奚桃可怜说:“……冷死了。”
“换衣服去。”
“我不想洗啊,给你干活,还让我搭两套衣服……”
“明天拿过来我洗。”
“那好吧,你这样愿意的话。”谢奚桃嘴抿得可怜,笑眼里却是闪过一丝雀跃,转身动作利索地就翻进了自家阳台,严涿头偏向一边,天色已黑周围静悄悄没有响动,轻吐了口气。他捏了捏鼻梁转身回卧室,经过行李箱轻蹬了一脚,又转身回来把行李箱拉上塞进衣柜角落。
回到卧室的谢奚桃,停在全身镜前,透明镜子里,奶白手臂露在白色衬衣下,男士衣摆浅浅没过臀部,双腿修长,光裸的脚蹬着一双人字拖,粉||||||白色脚趾干净的动来动去。她低头轻嗅了下衬衣领口,什么味道也没有,甚至连洗衣液的味道也没有,干干净净,带着阳光空气的干燥,是她很熟悉的严涿衣服的味道。
片刻,一声狡黠轻笑在房间响起。
镜子里,单纯无害的女孩笑意里勾着几分蔫坏。
自行车
谢奚桃换上自己的睡衣,又拿着他的衬衣过去,两人一起把被单被套都换了,严涿把换下的都丢进洗衣机,两人动作熟练地一起翻了两个阳台到谢奚桃卧室。
翻阳台是两人的常规操作,直线距离不超过三米,阳台也不高,要是走正门,他们得硬生生在两个楼之间绕一大圈。
谢奚桃接着做作业,严涿拿电脑过来。
前一段时间他刚在网上接了个碎活,是个短视频的后期特效制作,没什么太大难度,用个ae就能完成,就是需要用到不少插件,还得一帧帧做些效果,后面还有些需要c4d的建模,时间定的紧,但价格不菲。刚好最近在北京他看中了一台新出的机子,小一万,他口袋空空,得攒几个单子才能拿下,有这个大单,没太犹豫就答应了。
谢奚桃对他熟练操作ps、pe、ae、c4d见怪不怪,严涿初中就琢磨些修图、剪辑、动画软件,后来玩摄影疯魔,买了一堆摄影机子,以前的基本活也没丢。按他的话来说,摄影剪辑一家,以后要是想做自媒体,多练习这些不吃亏,是挣钱也是攒经验。
她做题,他就用另一半桌子做特效。
卷子铺了半张桌子,谢奚桃做到快十一点才把所有作业搞定,然后圈出不会的或者经典的题推给严涿,严涿合上电脑,拿起她的笔拽过草稿纸,半小时后搞完所有题开始给她讲。
昏黄灯光下,两人讨论着问题,窗外黑魆魆夜幕里月光如洗,皎洁如缎,安静的给小区披上一层细碎银辉。
谢奚桃听完,自己又拿着再去做一遍,过十二点后她的哈欠一个接着一个。严涿在她旁边做着特效,纹丝未动,只偶尔头也不抬抽张纸过来递给她。
谢奚桃擦擦眼角的水,接着埋头做题。
快一点,将难点又做了一边的谢奚桃总算放下笔,确定之后再碰到同类型的题她不会抓瞎。
“好困……”在严涿做题时她已经进卫生间洗漱过,放下笔后她眼神发飘的往床边走,人往床上倒,跟着拉上被子盖住自己,“我先睡了。”
“嗯。”严涿合上了电脑。
跳窗前,他脚步顿了下,目光撇过空空如也的晾衣杆,没什么表情的收回目光翻墙回去了。
翌日,谢奚桃在甜香味中醒来,睁开眼,严涿坐在她桌前,跟前依旧摆着个电脑,熟练地操着鼠标在干活。旁边是个餐盘,另一边她的卷子整齐的摞在一处。
谢奚桃看了眼表,揉着眼睛又闭上,“你多睡会啊。”
“六个多小时,够了。”
谢奚桃也习惯了他这品性,不爱睡觉,有空没空眯个几小时就能精神抖擞的起床搞钱。她可不行,在床上又磨蹭了十分钟才缓缓起来洗漱,回来后被子整齐叠在床头,谢奚桃擦着脸上的水:“涿哥回来了就是好,你不在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不习惯就因为没人给你叠被子?”
谢奚桃摸摸鼻子,“咱也不能这么说,不过……我妈老说你娇生惯养我。”
昨晚谢奚桃给李珠打招呼说今天不用给她做早饭,话没说完李珠就说:“你别使唤人严涿,刚回来让他多休息几天。”
谢奚桃:“我妈说让我别欺负你,涿哥,你说我敢吗,这种事上初中我就不干了。”
“英雄气短了?”
“你怎么会这么想?”谢奚桃义愤填膺,吃着他做的早餐拍他的马屁。
谢奚桃校服湿了没干,只得里面穿个衣服,外面不伦不类的套夏天的校服,不过裤子还行,宽松材质,穿着厚打底裤也看不出来,严涿看不下去,把他的校服丢给她。
谢奚桃接过来穿,一边问:“你穿什么?”
每天校门口都有检查着装和迟到的。
严涿拽了他阳台挂着的她的校服丢给她,“帮我拿着。”
“还没干啊。”谢奚桃讶罕,也不知道昨晚回去后他什么时候去洗的,袖口摸着还湿得厉害。
“没事,就一会。”严涿拿过她的书包,率先出门去骑车。
谢奚桃没办法,也只能抱着她的校服上车。
严涿的自行车是初二那年买的,那时候两人在北华中学,离家也不远,但是那块没有地铁只有公交,谢奚桃坐了一年多都没适应,每次下车都恶心想吐。
她提议严涿,“要不我们早点出发,走路上学吧。”
小区里走着上学的人也不少。
严涿瞥她,“你想走?”
谢奚桃不是什么爱运动的人,中午有时间就只想多瘫一会。
“可是坐公交好烦。”
每天上下学车上都挤满了人,能抢到一张凳子还好些,她坐在凳子上,严涿挡在她旁边,她靠着他的腿睡得昏昏沉沉,鼻子边是他干燥衣服味会舒服些。有时候两人都站着,司机一个急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