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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冬雨:荷花(7)

 

在咖哩店时我很庆幸自己把实话说出来,虽然没有明讲,但我相信你明白,同时也受了伤。那时候我就在想该怎麽样你才能放下我,因为我不希望看你闷着痛苦而无法纾解这份心情。後来我发现绚荷喜欢你的事。

在本人承认後,我决定撮合你们两个。

绚荷是很bang的nv孩,我相信b起我你更清楚。

前阵子你跟绚荷互相逃避时我深深替你们捏了把冷汗。

也许这问题过於自以为是,不过你真没发现其实你对绚荷是有感觉的吗?

绚荷跟我说告白的结果是没结果,我便打从心底认为你们总有一天会在一起。

我不知道你顾虑了哪些因素,但我希望你不要被困住。

哥,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幸福快乐。

喜欢上一个人并不是每一次都要对他付一辈子的责任。

最後,生日请一定要快乐≧?≦

ps第一次做杯子蛋糕,希望你会喜欢=

她在写这封信时抱着什麽样的心情?

也许有很多的感慨、很多的祝福、很多的诚恳。

只是无论如何,这封给我的生日卡片简直跟遗书没有两样。

现在我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信里的内容了。

就算明白沚洵的盼望,如今也无法好好的坚强。

我迳自拔掉cha在杯子蛋糕上的蜡烛,跳过唱歌和许愿的部分,三口并作两口食用完毕。

这时候骤然下起大雨,彷佛在告诉我是怎麽摧残着无辜的花朵,使它们纷纷凋零。

听着残酷的旋律,我终於哭了。

原来我才是害si向日葵的罪魁祸首。

由於信仰的关系,阿姨和姨丈选择在平时聚会的教会举行告别式。

这天除了亲戚外,学校老师和沚洵的朋友都前来参加,包括禹绚荷、常思翰、程毓,就连纪维宥也来了。也许是因为消息传得很快的关系。

大部分的人都对我们说了句「请节哀。」,除此之外很t谅的不再多说。

牧师引用圣经经节开头,接着是教会弟兄姊妹陆陆续续献了几首诗,再来进入牧师的讲道。

做完结束祷告後,人群纷纷往楼下移动,我帮忙发着箱子里的餐盒,面对一个个或陌生或熟悉的面孔。

轮到程毓时她似乎很想说些什麽,站在面前踌躇了一会还是作罢;後面的常思翰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有点像怜悯又有点像遗憾;田可芮的眼眶和鼻头红红的,泪痕来不及擦乾,应该是刚哭完;纪维宥没什麽表情,用很迷离的唇语说了些什麽,顿时我觉得我的思考赶不上这个世界。

禹绚荷只是看着我,无话可说的样子。我第一次看见这样失魂落魄的她。

她肯定也想着沚洵吧?我不禁暗自下定论。

上车时我抱着沚洵的遗照,一路上无所节制的思念她的一切。

还记得到阿姨家住的第一天,她绑着看起来很清爽的马尾,身穿粉红se的洋装,手拿一只通常nv生会喜欢抱着睡觉的小熊玩偶。

随风而起轻柔的发丝、明眸皓齿、粲然露笑,我在想,ga0不好打从那一刻起便在我心中种下恋的种子。

八岁那年夏天樱芙离开後我心情低落了好一阵子,秋天爸妈si去无疑是更大的打击,但是与沚洵的相遇渐渐的让我忘却悲伤。

这几天在深夜里,我置身在沉睡的海洋,没有日光照s的海洋,沉甸甸的身t像是x1饱水似的难以活动,应该说我控制不了,一分一秒过去我也跟着往下沉。

不过我想了好些事。

当乌云密布,盖住整个蓝天,下起绵绵细雨时,也注定着花朵的逝去。

我是雨,滋润她的心田,却无能赐予和煦的yan光,甚至在无意间夺去。

降在河面上,一点一滴震荡着,引起数个涟漪。

雨过天晴之际,我的到来不着痕迹,融在水中、随风吹乾、蒸发成云。

但因为她,我努力学着成为她所凝视的太yan。

只不过,我仍旧是雨。

终究,彻底的失去她。

我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麽。

沚洵的骨灰罐安放进灵骨塔後大致上已经结束了。

我不想去思考什麽结束了,总而言之真的结束了。

「嘿。」有人冷不防拍拍我的肩,转身一看竟然是纪维宥!

「你怎麽在这?」老师跟同学都散会了,没想到他会跟过来。

「那不重要。」他很直接的说,「无论如何,你还是要相信你自己。」

「虽然有点突然,不过谢谢。」我苦笑。

「其实你想哭可以哭出来,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他一脸正经道,但却有种破涕为笑的效果。

「你还真不会安慰人。」我忍不住吐槽,「欸,如果用一种具有质量占有空间的东西来形容我,你觉得是什麽?」忽然间这个问题很顺口而出。

他微微蹙眉,一副j皮疙瘩掉满地的样子,「一定要问这麽恶心的问题吗?」

「别误会好吗?我只是想知道。」我姑且能懂他听到一个男生问他那样问题的感受,毕竟我也是男的。

「好吧,这个嘛??????」他摆出柯南深思熟虑凶杀案的表情﹝挺夸张的,先声明绝对不是我加油添醋﹞,「我不知道。」

「你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最後告诉我不知道?」我简直可以听见乌鸦在头顶上叫!

「这代表我真的有想过,而不是敷衍了事。」可恶他说的对,「反正你就是池湛雨,做你自己就好啦。」他一派轻松道我却陷入深思。

我的确不是太yan。

不过池湛雨跟雨是画上等号的。

我的生活姑且算是回到轨道上。

在学校的日子平淡如水,有时候掉进回忆的漩涡,再回过神我甚至忘了自己是谁;在家多的是触景伤情、无形的愁云惨雾,尤其没有人动过她的遗物,我常常看到房间里的灯是亮的,才发现阿姨又没准备晚餐。

这一切明明没开始多久我却麻木了。

「小心!」一gu重力落在我的手臂,疼痛瞬间蔓延,「池湛雨你没事吧?」陈少泽慌张的前来查看我的伤势。

「没事。」我大致上明白所谓的痛醒是什麽感觉,「你们继续,我去喝个水。」

可恶,最近好像跟篮球产生诡异的超距力,特别有缘。

痛觉没有很离谱,起码我还能咬着牙撑起笑容,不过被打到的模样肯定很蠢。

我拿起水往嘴里灌,宣泄似的打算一鼓作气让它jg光。

「咳??????」我边咳边拍着x口。

该si,居然呛到了。连喝个水也会被弄?

等到喉咙b较舒服点,我怒的不顾形象掀起衣服当作抹布用。

「喂喂喂,水跟你有仇啊?挖洞就算了还自己跳进去。」陈少泽啧啧了几声在我身边坐下。

「既然你都看见了,就别抱怨。」我不服气的把剩下的水喝完,六月的yan光照的我汗流浃背,有够烦躁。

「又到凤凰花朵开放的时候,想起??????」他自顾自的哼起歌来,感觉像随机挑选却很应景。

「准备要升高二了,你有什麽打算啊?」唱完一段後他问,语气跟在讲升大学一样正经。

「以後的事以後再说。」未来什麽的本身就是一个问号。

我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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