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别给我戴绿帽子
后续的喂养与照料所耗的金钱与时间难以预估。
马儿作为人类曾经的好友,并没有完全被时代淘汰,它们被商人买回去,喂养培育成优质赛马,把它们送上赛马道赚取更多的金钱,同时赋予它们荣誉。
菲奥娜挨个对季真言介绍:“这匹棕黑色的马是来自蒙古的冠军马,叫烈风,这个是来自秘鲁的男孩子,叫闪电,它还没有上过赛道,不过就凭它身上这身肌肉,不难看出以后也是赛场的霸主,这个是……”
“这个呢?”季真言指着一匹通体黝黑与众不同的马问。
“哦,这是ror少爷的马,少爷十六岁时老爷送的生日礼物,叫银霜,它可是少爷的爱马,从来不曾参加过马术竞赛,不过它可替少爷在生意场上战无不胜呢。”菲奥娜笑道。
季真言明白,有些富豪喜欢打高尔夫,有些富豪喜欢进赌场赌两把,而有些富豪就喜欢攀比自己的马,每个人喜好不同,尊重便好。
季真言试探地伸出手想摸摸它,谁知道银霜颇为傲娇地甩了甩脸,仰起脑袋拿下巴看季真言,高傲的不行,镶铁的马蹄子一个劲的蹬着地面。
一身皮毛乌黑油亮,通体高大健硕,腱子肉隐在皮毛下,长长的鬃毛被护理的极好,跟人的秀发有得一比,养这么一个大宝贝,一年花的钱都估不出来吧。
“先生,我觉得您还是不要随便碰它吧,除了少爷和专业饲养员,它都不让别人摸。”菲奥娜在一旁善意地提醒。
“没事。”季真言在内蒙旅游的时候,导游曾经说过安抚马儿的技巧。
他轻轻拉动缰绳,银霜又甩了甩脑袋,那嘴唇子都差点甩到季真言脸上,这傲娇的模样简直和它主人如出一辙。
他温柔的摸了摸银霜宽厚的肩膀,光滑水缎般的毛发带给他的手感简直不要太好,季真言明白它为什么叫银霜了。
因为它的毛发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白光,像月光倾泻而下,当真极美,这么应景满富诗意的名字也只有谢钰取得出来了。
他的抚摸让银霜觉得很舒服,慢慢低下了高傲的头颅,鼻孔和季真言的肩头近在咫尺,季真言身高一米七八,可是银霜比他高,只有它低下头,季真言才能摸到它的脖颈。
季真言一下一下的顺毛摸着它的脖子,直到银霜被抚摸到眼睛半垂,呈现出一幅放松和享受的表情时,季真言才转去摸它的鼻梁,还轻轻唤着它的名字。
“你看,这不是……呃……”季真言转头没看见菲奥娜,却被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从后环住他的腰将他搂进怀里,直到熟悉的香味传进鼻息,季真言松了口气,“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啊?”
谢钰削尖的下巴枕在季真言颈窝处,馨香的气味让疲惫的情绪一扫而光,“你干嘛呢?”
慵懒的声线略微有些沙哑,恐怕是应酬太多累到了。
季真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闲逛呢,看见这么一匹好马,想摸摸它。”
“它让你摸了?”谢钰哼笑一声,照着季真言雪白细嫩的脖颈啄了一口。
“别,有人啊。”季真言连忙环顾四周,菲奥娜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偌大的马房只剩下他俩和那几匹名马。
“哪儿有人?”谢钰声音暗哑,搂着他的腰将他转过身,面对面的抱着他。
季真言粉嫩水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像是等待接吻一样,谢钰眸色一暗,伸手抓住季真言身后的围栏,将他夹在其中动弹不得,低下头吻住他的双唇。
他的吻可不像季真言那样绵长,就像降临在海面的暴风雨带着撕扯一切的力度,季真言感觉身体里的氧气在极速下降,双手撑在谢钰结实的胸膛上,肌肉横生的身躯宛若石像,撼动不了分毫,他只能任由对方掠夺着属于他的氧气。
季真言的腰抵在身后的围栏上,俩人的身体已经贴在一块了,不能再后退了,偏偏谢钰意识不到这一点,将季真言压得更深,更凶狠的吻他。
直到银霜嗅到了主人的气息,好奇的低下头闻着谢钰的发梢,这个黑色的大灯泡才成功把季真言从谢钰手里解救了出来。
谢钰恋恋不舍地结束这个吻后瞪了银霜一眼,准备继续进行这个缠绵悱恻的吻,多日不见,他还有点儿想这个人。
季真言的嘴唇被咬得通红,还没喘上几口气,见他想继续,连忙躲开了这个吻,再亲下去,他恐怕要窒息而亡了,并且,他的腰前后都疼!
谢钰不悦地搂着他腰把他按进怀里,“躲什么?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就不想我?”
炙热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季真言脸侧,他委屈地低声说:“想又怎么样,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也没回一条……”
这话说得像个满是怨气的小媳妇,谢钰嘴角带笑,把季真言抱在怀里吻着他的额头,“我太忙了呀,是我不好,下次我一有空了就回你信息好不好?”
谢钰温柔的样子就像季真言苦苦哀求得来的甘霖,以前谢钰几乎没给过季真言一个好脸色,除了床上。
季真言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埋在他肩膀上,闷声说:“我好想你,特别特别想……”
谢钰满意地哼笑一声,搂在季真言细腰上的手收得更紧了,连带着看银霜这个电灯泡的眼神都缓和了很多,他摸了摸银霜的长脸,眼中闪着不知名的邪光,对怀里的人说:“我也想你,带你去骑马好不好,谈了一下午的事,想散散心。”
季真言眨着玄穹般的眼睛看着他,“我七八岁的时候跟妈妈一起骑过马,时间太久,我忘记怎么骑了……”
“怕什么,不是有我呢吗,”谢钰松开手,转身打开银霜的栅栏,“我打个电话,让管家送套马具过来。”
“啊,一套吗?那我怎么办?”
追着马跑?
这个想法一出,立刻被季真言否决了,谢钰在床上虽然挺恶劣,可在现实中他还是个非常优雅有绅士风度的贵公子。
“既然是我教你,那你当然是跟我骑一匹马啊,”说着他拍了下季真言的屁股,调笑道:“你那么瘦,银霜不会载不动,放心吧。”
季真言语塞。
乔雷很快带人搬来了一套马具,效率很高地披在银霜宽阔的脊背上,银霜像是个许久未上场的战士,在看到自己武器的那一刻,全身的热血都被点燃了,它喉口止不住的发出阵阵低哑的嘶鸣。
饲养员牵着它从马厩里走出去时,它仰首挺胸像个出征的大将军,那些没有被放出的马都激动地发出阵阵嘶鸣。
饲养员牵着缰绳,谢钰长腿一迈潇洒地跨上马背,落幕的夕阳为他的脸镀上一层金色,深邃的双眸冷厉注视着前方,简直就是个气宇轩昂鲜衣怒马的少将军。
他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满脸局促的季真言,他没骑过这种高头大马,不知道怎么上去啊。
“手给我。”谢钰弯腰朝他伸出手。
季真言丝毫没有迟疑握住谢钰的手,谢钰使劲一拉,直接把季真言领起来侧着身子坐在他前面。
说好听点是坐在马鞍上,其实差不多是坐在谢钰腿上,季真言看着有些遥远的地面,心慌的厉害,紧紧抓着谢钰的手臂。
“缰绳给我,你们不用跟着。”谢钰淡淡地吩咐完,从饲养员手里接过缰绳,单手搂着季真言的腰怕他掉下去。
拽着缰绳的手轻轻甩动了一下,银霜和主人的默契感被调动起来,它迈着步子悠然地朝室外场地走去。
大约是银霜很聪明,又或者是谢钰驭马的技术娴熟,银霜慢悠悠地行走着,坐在它身上的两个人感受到的只有平稳,谢钰奖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