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炮落跑(微)
我骗他我成年了。
渐渐地,我们打得火热,好好学习哥经常喊我出去玩,见他的朋友们,见他朋友们的朋友们,基本都是圈子里的,他的朋友经常开我和他的玩笑,都以为我和他关系不一般。
事实上我们单独相处的机会很少,仅仅停留在频繁聊天的阶段,或许聊天内容有点暧昧吧,但还远远没到能够有实质性进展的地步。
我的家教很严,尤其是晚上,我根本没办法从楚家溜出去,红外报警器遍布整栋别墅周围。
楚天甚依旧会在夜里进入我的房间,他走之后,我就找好好学习哥聊天,作为艺人,他档期很满,只有深夜才能抽出空。
我理所当然地霸占了他每天深夜睡前的那段时间。
聊困了我说我要睡觉,他自然而然地跟我说晚安。
我问他,只有今天吗?
他问我,你还想要哪天?
我说,每一天,每一晚,你都要和我说晚安。不然我会睡不着的。
他说好。
于是他开始每天和我说晚安,渐渐形成一种行为模式,不管多晚都会给我发一句晚安。
有时候太晚,我不等他自己先行睡了,第二天醒来,发现他凌晨三点多发来的晚安,问我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又给我解释,说不好意思,今晚临时有场活动才结束。
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我心底突然涨满了一种柔软的甜蜜的情绪,像是刚刚煨好的桂花糕,微微透明,摇起来晃荡晃荡的,甜得要命。
或许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当红流量每夜每夜发来的晚安,满屏满屏的聊天记录,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讨好的哄我开心的话语……这一切,轻而易举就填满了一个青春期少女的虚荣心。
但也就只到这一步了。
他没有碰过我。
我以为,他是不一样的。
偷偷摸摸和当红流量搞暧昧这种事,我以为楚天甚不知道,我暗自得意于自己的反侦察能力。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和流量交换联系方式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了。
他自始至终,都在旁观。
我自以为是的小把戏,藏匿私联痕迹的小手段,在楚天甚眼里,幼稚得像个笑话。
越相处我越觉得好好学习哥真的很好。
有次聚会,他朋友,也是一位流量小生,给我递房卡,意味不言而喻。他看见了,走过来,一言不发地把房卡从他朋友手里抽出来,扔到废纸篓里。
“别打我妹妹的主意。”
“哟?妹妹?”他朋友古怪地笑了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你猜我信不信?”
等到那个人走之后,我问他:“你真把我当你妹妹啊?”
他摇摇头:“不是。”
又朝我腼腆地笑一下,好像极不好意思似的。
“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女孩子,所以想慢慢来,怕一下子说出来吓到你。”
我轻哼一声,不屑道:“我才不信,你对谁都这么说吧?”
其实心里是极欢喜的。
他苦恼:“怎么才能让你信我一下呢?”
我想了想:“你周六不是要参加什么颁奖典礼吗?你走红毯的时候,西装要别着我指定的胸针款式,那我就考虑相信你一下。”
周六他走红毯真的别了我指定的胸针,红毯照发布后,他的粉丝除了一如既往地吹他盛世美颜,还纷纷夸这款胸针是点睛之笔,格外地衬他身上这套黑西装。
我漫不经心地刷着这些内容,嘴角不由得翘起:那是自然,我的眼光能不好吗?
这种只有彼此才懂的暗戳戳的小把戏玩过一次之后,我有点上瘾,又要他换上我用的手机壳,粉红色的,画着可爱的猫猫爪。
“啊?”他看了眼我的手机壳,有些犹豫,“我一向只用黑色的,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话虽如此,他还是乖乖换了。在某个综艺节目播出的幕后片段里,他玩手机,露出我的手机壳。
节目里有人问他:好可爱的手机壳啊,原来你这么喜欢小猫啊?
他笑得意味不明:嗯,喜欢小猫。
你知道这句话对当时年少无知的我而言,杀伤力有多大吗。
节目播出后,大家目光都被这个半旧不新的手机壳吸引了,特别是粉丝,一大片嗷嗷尖叫:啊啊啊好少女心的手机壳啊!哥怎么画风突变不是只用黑色手机壳吗!哥你好可爱,嘴硬只爱冷酷黑色,私底下偷偷摸摸用粉色……
还有粉丝在问同款,怎么可能会有同款啊,上面的猫猫爪可是我自己构思自己亲手画的。
结果第二天网上就出现了好多盗版自制的同款手机壳,把我气得够呛,有没有版权意识啊!无良商家!
后来,我们一起去红螺寺。
听说红螺寺求姻缘最灵验,你知道的,天真烂漫的少女最信这个了。
我与他并肩站在一起,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虔诚拜佛许愿。
结果被我发现,他偷偷睁开眼睛,侧过脸来看我。
我瞪他一眼,他被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弯弯的笑。
我们一起写姻缘牌,系好红绳挂到姻缘树上,那里挂着满满当当数不胜数的木牌。
风吹过,挂好的姻缘牌交叠碰撞,清脆作响。
我真的有过瞬间的错觉,这个世界的另一面,真的存在着温情,爱,还有希望。
或许我可以试着再喜欢他一点。
一切美好,我以为的美好,终结于他被曝吸毒遭警方逮捕的那一天。
他是在一场私人聚会中被当场逮捕的。
原本他也邀请我去那个聚会,但那天楚天甚在家,盯我盯得很紧,我就放了鸽子。
他吸毒被捕的消息一下子登顶热搜,官方通报说是接到群众举报,警方出警。我极度慌张,一下子乱了阵脚,害怕自己也被牵连进去,虽然我什么都没做,我也根本不知道他会吸毒,可是我和他走得太近了,我好怕。
我想到的第一个人是楚天甚,他是唯一有能力替我摆平这件隐患的人。
那晚楚天甚回来得特别晚,我等他直到凌晨两点。
我很害怕。
我不是害怕这个当红流量有什么后果,通报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完了,永世不得翻身了,接下来无非是量刑多少。
我怕的是我自己被牵连进去。
我可不想自己有什么污点。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
我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敲响了楚天甚书房的门,说实话,我实在是不情愿单独和他共处一室。
我走进去。
他脸上没有一丝意外的神情,不动声色地问我:“怎么了?”
“我很害怕。”
我站到他面前。
“怕什么?”
“我有个朋友……他今天出事了,就是热搜第一的那个,你看到了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我认识他……”
楚天甚打断我:“你溜冰了吗?”
“没有。”
“没溜你怕什么?”
我只能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我和他走得很近,我害怕……”
“说实话。”
楚天甚板起面孔,大检察官的威严瞬间压下来,将我震慑在原地,我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