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c/十三】秋山又几重
“…来的偏偏是你。”
1、
大概小时候挨过饿的缘故,江潮的体温偏凉,手也总是热不起来。
十三对此倒也没说过什么,他们俩其实也不常见面,基本上无暇去顾及这点小事。
玄鹤别院一事后十三连枢密院审查处的椅子都没有坐热,就被姬别情一脚踢出太白山,美其名曰历练,而江潮继续留在凌雪阁中,算是保护也算是避人耳目。
总之姬别情看起来对十三自作主张的策反和铁了心要替十三受过的江潮意见很大,把十三和江潮罚的连李俶都觉得于心不忍,更誓要将这恶人做到底。十三刚兴冲冲从外面回来就得知江潮被发配到墓林关禁闭,两个人只好继续近在咫尺地鸿雁传书。
十三也只敢在小纸条里拐弯抹角地抱怨台首打击报复,他平时说的话不多,写这些小纸条倒是洋洋洒洒废话连篇,核心思想就是“师兄我想你了”。看的来送信的洛景明酸涩不已,心道同样是队友,为何差距如此之大。
十三的江湖经历很有意思,比江潮写过的任务报告有趣的多,看着就好像他的师弟就在眼前一样。
山风吹过窗棂,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江潮回过神去关窗,手指触及窗框的一瞬间却停住了。
月光明朗,树影斑驳。
十三倚在窗台边,眉眼弯弯全是笑意。
像他们这般的杀手,无论长相如何,身上都带着杀人见血的杀气,只有十三是个例外,他的眼睛里始终干干净净的,温柔得过分。
转眼间十三已经坐上了窗台,喊了声师兄才把江潮从思绪中唤回神。
“师兄。”十三又小声的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江潮捧住脸亲了上来。
也用不着说什么。
2、
江潮的体温偏凉,手指伸进衣服里的感觉总是格外分明。
十三这身衣服有点繁琐,而江潮解的分外有耐心,手指挑起盘扣再一点点解开,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十三上升的体温。
“师兄…”十三小声地喊,“呜…嗯…”
他们之间本就不需要多说什么,只是想念,只是单纯地想看到对方,忍不住抱得再紧一点,最好永远不要分开。
“师兄…呜嗯…哈啊…”
十三的身体也只有在江潮手底下才会这么敏感多汁,习惯了伤痛的躯体在此刻能细致地体会到江潮落于皮肤上的每一处颤动,也被这触感弹拨出最淫靡的呻吟。
“只是被摸几下就受不了了?”江潮低低地笑了起来,手指加快了动作,把十三完完整整从新的制服中剥了出来,露出里面白皙的内芯。
十三的脸皮薄,更是经不住这般撩拨,把脸往江潮的肩膀上一埋,也不知是逃避还是把自己往江潮怀里送的更深。
江潮也没再逗他,吴钩台最锋利的刀刃在自己的怀里差不多化成了一潭春水,姿态让江潮想起裴宁抱回来的小猫。
像这样…什么也不懂,只会露出自己柔软的弱点来努力展示自己的好感。
江潮揽着十三的那只手骤然收紧,转头咬上了十三的侧颈,叼着那块皮肉细细吮出一块块红印。
要害之处被这么玩弄的感觉太过于鲜明,十三下意识地咬住江潮的肩膀,吞下自己的呜咽。
他在亲近时反而沉默得很,总是喜欢咬住嘴唇强忍,殊不知十三每次做完后的红肿唇瓣才是真的叫人更加浮想联翩。江潮也实在舍不得他硬撑,每次都让他忍不住就咬自己。
十三哪里舍得咬自己的师兄,牙齿在江潮肩膀上一磕就打了滑,只能浅浅在江潮肩膀上留一道齿痕,其余的动静都被他生生咽了回去,抱在手里才知道他身体压抑着的颤抖。
江潮也真是奈何不了十三,明明是情人之间的亲热,却偏生要忍得像是上刑。
“放松些…十三…师弟…”江潮低声哄着。
他也知道只要说自己想听,十三会恨不得花钱向秦楼楚馆的小倌学怎么叫床怎么讨好自己的男人,但是他还是舍不得,他喜欢十三害羞脸薄,也喜欢十三不愿喊出声的忍耐样子。
他只想让十三舒服些,至少在自己的怀里。
十三来前就似乎做过了扩张,但江潮还是伸进手指试了试,直到搅动出些许淫靡的水声才作罢。
“呜…师兄,可以了…”十三被手指插的不住喘息,情欲被蒸腾到极致,让他几乎只能感受到江潮的触碰。
即使扩张过后的后穴也不那么容易进入,江潮忍得满头是汗,而十三却腰上一沉,生生将江潮的性器吞吃到了最深处。
江潮“嘶”地一声在十三锁骨处留了一处咬痕,而十三被直直撞上阳心,没怎么被照顾过的前端直接射了出来,后穴更是不住绞得他差点当场缴械。
“故意的?”江潮有点咬牙切齿的捧着十三的脸问,然而看到十三的含着泪光的眼睛又顿时泄了气,安抚般吻去十三眼角的泪,身下同时慢慢动作起来。
“师兄…师兄…”十三被顶的不住颤抖,一双眼睛无措地望着江潮,只能一声声喊着江潮的名字,仿佛眼前的人是在惊涛骇浪中他唯一的一根稻草。
“我在。”江潮低声答应着,将十三拥得更紧。
【薛直】犒军
1、
这件事的起因是巡逻的一队士兵发现了一伙在雁门关边鬼鬼祟祟的奚人。
顺带还缴获了几箱子物资。
原谅苍云驻扎在雁门关这种苦寒之地,小伙子们都没见过什么好东西,纷纷对前几个箱子里一点都不保暖的上好绸缎嗤之以鼻,但是开最后一个箱子时却纷纷倒抽一口凉气,一时间不敢造次。
原因无他,箱子不大,但是满满当当全是镶金嵌玉的首饰,上手一捏还是纯金的,金光灿灿堆在小箱子里,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正直的小伙子们面面相觑,乱七八糟上手摸了好几遍,最终决议还是准备把这箱子东西拿去交公。
他们先是叫来了侠士替他们验货,毕竟据说有人仿造真金能做出以假乱真的东西,侠士脾气好人缘也好,再加上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想来也能分辨出一二,免得充公时闹出什么假货的笑话。
侠士在军帐里算后勤账目算得头昏脑胀,被申阳拉出来时尚且茫然,看到那一箱子金灿灿时就更茫然了。
“我也没什么值得贿赂的地方啊。”侠士指了指自己:“再说你们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士兵们七嘴八舌和侠士讲完了他们的横财,又领着侠士看了另外几个箱子,眼睛闪闪发亮,仿佛那些箱子里装的不是钱财,而是一箱一箱的军功。
侠士自己是从来没富裕过,不过也曾经跟着竹老板和周宋这样的巨富之家见识过不少好东西,此刻翻检着箱子暗叹这帮小伙子还真是好运气。
箱子里的衣物是胡人舞姬常穿的款式,难得的是衣服全是上好的蜀锦,光是这几套都比得过那小箱子的金子值钱,奚人境内产黄金,反倒是真金白银没那么珍贵。
想来是那帮子奚人走私奢侈品,剩了些黄金打做首饰,没想到赶上了趟,被苍云的巡逻小队抓了个正着。
侠士同样对衣服没什么兴趣,那些纯金的首饰倒是精美,光是做工就值不少钱,可惜此地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不是焚琴煮鹤的材料,再精美的首饰,结局只能是被熔成金块充当军备。
他又检查了一下这些箱子是否有隔层夹带,转头刚想宣布这些金子的最后下场,却看见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士兵们围着那堆精致漂亮的衣服嘀嘀咕咕,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