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准备
这是发生在弗拉德三世畅饮血液前后的事。
藤丸立香在议事厅外迎上科尔基斯的神代魔术师:“怎么样啦?”
“魔术而言,瓦拉几亚那位可以视为英灵本尊,”美狄亚回答,“然而,我等身处特异点,只可见生前的侧面。英灵座的储备却更为完整,会保有’存活之后未来’的可能性,获得对应的观测,才可以称得上稳妥。迦勒底如果有示巴还能一窥,现在暂时无法验证的哦。”
“原来如此,魔术的稳健妥帖还要看你!那,皇帝呢?”
美狄亚很喜欢这个“妥帖”,展露笑容,得意地回答:“一样的,之前在宫中就发现了。”
“啊?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因为这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哦。瓦拉几亚那位的话,修正为英灵对他的力量是极强的补充,所以需要密切地关注。而罗马这位是不是英灵本尊,真的没有关系,毕竟他只是个没用的好人嘛,呵呵。就算被迫与你为敌,也不会是棘手的问题吧?”
友军得到友军这样的评论,藤丸立香很难评。虽然遗憾,她还是安排召回达芬奇,准备将她送去伊斯坦布尔重铸示巴。
藤丸立香再问了“顺序”圣杯的进展,美狄亚表示可以用了,但不太建议现在拿出来。圣杯倒是简化易用,但带来了别的问题:临近同时使用的话,相互作用可能会引来抑制力,毕竟是两个圣杯,威胁程度加倍。
“对于建造魔术工房是有助力的吧?”藤丸立香问,“给他好啦。”
“什么!要让rider做魔术工房?”美狄亚大惊,听起来御主做出了个让魔术师无地自容的决策。
“我也没指望他做出来什么,只是先前答应过给他,不好反悔了,”藤丸立香察觉美狄亚的不快,赶紧改口,“而且,他只是个没用的好人嘛。”
美狄亚可不这么想,她见过那魔术札甲,配以一国的生产力,结果会难以想象。
藤丸立香撒娇:“好嘛好嘛,美狄亚是古希腊掌管圣杯的神。”
神代魔术师虽不情愿,倒也听不得这等好话,当场给出圣杯。并且声明,虽然因为地缘亲近受藤丸立香之托,但圣杯的研究还是找过爱因兹贝伦的几位专家,她称不得神。
君士坦丁不知道神代魔术师在背后怎么评价他,也对于迦勒底殴打全世界的计划束手无策,他为罗马获得的任务是军需,这是他唯一能掌控的事。
时间回到特异点的1453年12月,单独看生产,这是个合适的任务,罗马的工厂多是国营,受皇帝严格控制,是能稳住的基本盘之一。迦勒底和瓦拉几亚也给出了合适的购买计划,加上先前的信用,这称得上一条稳定良好的外贸线路。但是纯粹的生产太基础了,君士坦丁不满足,他有些想法,需要时间验证。
藤丸立香可不在乎,所长青春苦短,她拳头又有,想打就打不必挑日子,半年的时间足够她摸清这繁杂的世界。
至于准备,更多是魔术上的。君士坦丁听了两个圣杯的效用,知道误操作会引来抑制力,认为自己只保留一个为好,他不想在战时多处理一方魔术势力。所以藤丸立香拿了能够汲取海洋魔力的“顺序”圣杯,以色雷斯联盟的名义把部队开出去了。她的部队从者为主,其他综合士兵为辅助。
罗马的支援则按商业行为对世界交代。虽然符合计划,但君士坦丁有点心慌。他隐约觉得,藤丸立香藏着的本事没揭露,下次见面可能就不是盟友是爸爸了。
根据军师的建议,藤丸立香决定先取海运枢纽,所以她的第一个大目标是南下的塞萨洛尼基,藤丸立香的却是x的终笔。作为战略布局,君士坦丁堡需要分担来自小亚细亚的攻击,而瓦拉几亚在色雷斯做拉扯。
君士坦丁按藤丸立香的需求派出部队和物资,罗马和这个莫名其妙色雷斯结盟合作的详细消息透过各路间谍传了出去。君士坦丁最先收到了玛利亚的来信,开头劝他逃跑,她有不能透露的消息,后面多是些体己话。
有时,书信比亲吻更能撩动人。君士坦丁想表达一些冗余的感情,就用佩佩的笔电打了几百字的草稿,最终还是没提笔。他不确定苏丹是否会恢复先前的外交途径,这封信出去会不会让玛利亚被判里通外国。先祖皇帝尼禄·克劳狄乌斯演示过杀母亲的经典操作,难保饱读诗书的苏丹一怒之下效仿。他删除原文,到圣像面前祈祷,希望主宽恕自己的一时头昏。
紧接着,君士坦丁又收到了苏丹的官方警告,证明先前忽视玛利亚的举措是正确的:穆罕默德二世要求他缴纳拖延的年贡、参与最新一次半岛首脑会议。
这太好懂了,苏丹在确认自己的权力是否稳定,君士坦丁当然不会去。不过这是他回到1453年特异点之后首次收到来自穆罕默德二世的信息,信还是要回的,他请使者把信递过来,准备验证苏丹笔迹,签署表示收讫的文书。
接过信的瞬间,君士坦丁感到脖颈一阵剧痛,这提醒了他,在泛人类史上是谁取走了他的头颅。但疼痛还在忍受范围之内,反过来想,证明是苏丹亲笔的真货,按这个逻辑,他甚至还验证了几封来自其他奥斯曼篡权王子用以搅混水的假信,但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只为自己保留了体面。
君士坦丁对着那封宛如核辐射的信慢慢写下回信,写完之后左眼满眼是血、无法视物,所以这个特性没能瞒住佩佩。之后他得到了精心的照护,在御主的怀里躺得很安稳。
因为摩利亚的自治和首都尚有区别,作为折中策略,君士坦丁让老弟托马斯代劳,作为迦勒底万分无一翻车可能性的缓冲。托马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乐呵呵回来,他给老哥写信,说苏丹喊的人都不太齐,去了的也是些老登,一看就是来替自家主君顶死的,会没有开到位就散了。唯一的看点是苏丹本人:二十多岁的大帅哥,和老苏丹差不多帅。
君士坦丁让老弟注意言行,不许对外恭维敌人。提醒归提醒,他很担心老弟,倒不是因为当颜狗,而是托马斯跟着他得到的胜利并不多,残余的心气也是挂在他身上,再被挫几次,大家离完蛋也不远了。
参会的塞尔维亚君主也偷偷对罗马来了信,告知会上的内容:苏丹要求他们对奥尔加玛丽和藤丸立香那个什么鬼的色雷斯联盟出兵。但没多少有头有脸的君主来参会,让他现在怀疑宗主国的力量。
君士坦丁回信:他怕苏丹,也很怕奥尔加玛丽,还是不要讨论这个话题为好。
君士坦丁堡的工厂全线拉满,皇宫附近那几个有电灯的甚至7-12-7了,比泛人类史亡国前几个月还惨。当然,这加班皇帝要作陪的。君士坦丁和卫队在城内穿行,检查工厂。城市的外貌产生了些许变化,但和他没什么关系。多数是藤丸立香的要求。
藤丸立香请求他翻新一下几百年前的君士坦丁赛马场,迦勒底有几个rider太闲了。相应地,这钱是藤丸立香出的。他谨慎地问这钱需要和奥尔加玛丽提吗,“高扬斯卡娅很会赚的”,她回答。既然如此,他不多问。赛马场是请魔术师从者帮忙翻的,翻好立了个方尖碑,以纪念迦勒底。
另外,土地和圣杯似乎察觉到了他缺乏想象力,已经放弃了对他的限制。他按藤丸立香的要求在皇宫外搭了个网咖,网咖有一百个座位,通常坐不满一半,迦勒底从者可以凑红色警戒、war3到dota的局域网娱乐局。
迦勒底的从者并没有都随藤丸立香离去,维持生产的还在,但唱歌跳舞握手会的美少女不见了,意大利老乡们打架的由头由美少女变成酒馆里穿高底鞋的男娘。治安也呈现出井然微妙的混乱,这混乱甚至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