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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右】兔(9)

 

的脸盯了半天,效果堪称某游戏里被金人勾魂使打了一晚上脑袋的眩晕效果。

当然除了脸,那地方和那地方也叫人移不开眼睛。

景元有点想去辞职然后把这个假结婚假戏真做了。

司仪也被新郎的外貌给控住了一会儿,见到新娘才反应过来,这二人站在一起倒是极其养眼,景元虽说高大,但婚纱选的好后,再高大的人塞进去只会像朵盛放的白色牡丹。

而且还有婚纱遮着脸,旁人只看得见那披了一肩的白色浓密长发,凭着头发和这挺拔的身姿,便可判定为绝世大美女。

交换了戒指又喝了交杯酒,司仪眼珠子一转,加了个以往都有但本次婚礼没有的环节来:

“来,新郎新娘亲一个咱们就礼成送入洞房了!”

刃瞧着婚纱下面脸朦朦胧胧的景元,景元隔着婚纱瞧着犹豫吞吐的刃。

下边鼓起掌来。

此时二人面对面站着,手牵着手还没松开。刃回忆了半天,也不记得给司仪的流程里包括了这个。

但此时不亲又看起来不真……

只是景元一个女大,从某些观念上来说和他假结婚就已经算有些受委屈了,现在又要和他打啵……

刃轻轻地凑上前去,在景元的耳边道:“无妨,你接受不了的话我便找个理由咱们先下去再说。”

景元抬起了半张婚纱,盯着刃的嘴,犹豫再三,扯了对方领带亲了上去。

就是这个啵嘴爽。

宾客乐乐呵呵大声鼓掌。

局里伪装成宾客的警员装作没看见,埋头狠狠干饭。

刃避之不及,嘴唇被景元的撞到时还闷哼了一声,嘴也很笨拙的,像个木头似的任由景元亲着,只是呼吸有些紊乱。

本就只是碰个嘴儿的流程,要是在礼堂里大伸舌头展示法式深吻,台下父老乡亲也会掉一地鸡皮疙瘩吃不下饭的,于是这一吻也就两三秒便结束了。

亲完之后,两人均是侧过脸去,刃尴尬地整理自己的领口,而景元紧张地在自己的裙面上抚了又抚景元:小兄弟别抬头别抬头我求求你就亲个嘴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

下面乡亲调侃了些什么两人均是没看见,司仪看了这对“俊男靓女”啵了嘴嗑到了后,立马让二位“送入洞房”了。

闹洞房之类的环节自是没有,本该两人一同换了敬酒服去敬酒的,但其实景元另有别的任务要去做。

于是刃一人换了衣服后回到礼堂里敬酒,而景元去了收份子钱的旁厅。

只是刚才那会儿,嫌疑人已经被锁定了,人贩子一家人在下山沟的宴席上被当场按在了桌子上,而这边还有个同党。

通过询问收钱的老高后,景元找到了这人所坐的位置。许是收到了消息,景元一进去时便见到此人正在起身离开。

他没去管正在敬酒的刃,转身抄近路往楼下跑去,同时从裙子底下掏出了对讲机指挥在场警员包抄那个漏网之鱼。

剩下的这人仗着对镇子上足够熟悉,东躲西藏,又劫了人质和一辆车,开上了省道将景元一行人甩在后边。

景元也没管身上的婚纱,只把头纱扯到一边去,开了警车带着几个愣青头就追上去,一边让局里调省道上的监控判断那条漏网之鱼逃跑的方向,一边联系隔壁省的在前边进行拦截。

景元办案向来不顾自己,他虽然计划向来周全足够四两拨千斤,但也有自己是那“四两”的时候。

车在开出省之前被截停了下来,景元拿着喇叭喊话安抚,说:不就是拐了一个大学生嘛?你又不是主犯,还是赶紧下车吧,屁大点事至于这样吗?

逃亡的人贩子以为自己以前做的事没有被发现,而前段时间逃出去的那学生的案子上,他顶多算是有一点关系,于是终于放下刀来,举手接受了逮捕。

一切忙完之后,天已经黑透了,婚纱自然也变得破破烂烂,两大码高跟鞋早跑丢不知道哪儿去了,脚上这双鞋运动鞋还是景元从手下那儿“剥削”来的。

剩余的事交给符玄处理去了,他开着自己的车到了镇上的酒店里,打算跟刃摊牌。

此时酒席早已结束,连气球和彩带都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大堂经理在给员工训话,见到白天的“落跑新娘”回来了,均是一愣。

“新郎呢?”景元这次没捏着嗓子,用清亮的男声问道。

这声音又让几人一愣。

大堂经理如梦初醒,“哦,他回去了,他让我告诉你,如果你要找他直接回家去就行。”

刃对大堂经理说这话时,脑子里存了十个g终于有用武之地的狗血的大堂经理正同情地看着他:

什么痴心不改,温柔的贴心男二啊!

景元上了车,开了半小时又回到了山上面。

月亮已经升到半空了,林子里给照得亮亮堂堂的,景元一下车便听到了说话声。

等他走到屋门口,见到的是和刃一起蹲在地上数着小鸡崽子的老高。

“大晚上的……怎么了呀哥?”景元没忍住又开始捏着嗓子。

老高数清了小鸡,把它们装进了自己的篮子里,起了身叹了口气对刃道:“那你以后多多保重。”

说罢,惋惜地看了看景元又看了看刃,离开了。

刃站了起来,景元注意到他有几分醉了,脸上有一丝酡色。

“找到你学妹了吗?”刃问道。

景元点了点头,他想跟刃解释来龙去脉,此时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刃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那就好。等你俩回家后,我也要出发了。”

“你要去哪儿?”这次景元没捏着嗓子了。

刃对他这声音似是根本不意外,只是说道:“这我不能说。”

晚风凉丝丝的,景元出的一身汗早已干了,刃那一头半长的头发有些凌乱了,他把脸颊边的一缕捋在了耳后。

景元也许此时该把一切说清楚的,但若是再说这些,倒真是浪费这月色了。

他上前一步,坦坦荡荡,“哥,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刃轻轻抬起双臂。

他将人搂在了怀中,刃喝了酒后体温有些高,在这寒风中拥搂像个火炉一般。

夜晚的林子里有夜枭飞过,南去的大雁连叫声也似是一串儿地从人头顶飘过,一两声虫子有气无力的鸣叫。

他用手环住他的腰,在泠冽如水的月色中,缓缓地晃动起身子来。

或许人相爱时就想起舞。

此时此刻,当他们互相倚靠着对方的身体,毫无目的地轻轻踏在满地落叶上的沙沙响的脚步上,便成了最简单的一种双人舞。

脚步在月下、树丛间,不急不缓地转过一个又一个的圈,穿着破破烂烂婚纱的假新娘引导着他那醉醺醺漫无目的的假新郎,跳着黏在对方身上永不回分开的舞。

进入了屋子后,两人就不知怎地坐到了刃的单人小炕上,景元的脑袋枕着刃的肩膀,这姿势有点儿小猫依人,但是刃的肩膀很好靠,景元忍不住。

“那个……”景元眼珠子转了转,落到了刃的大腿上,准备开口说出来自己的真实身份。

“嗯?”刃有点儿燥热,酒精让他的脸颊还有些红。

按理来说他这时候不该还浑身发热才对,只是回来后老高来找他时,见他在收拾行李,以为他为情所伤太深,又拉着他整了些高度的喝到刚才。

刃说自己没伤心,老高说我不信。

刃说景元没有抛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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