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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苏/卫苍】洞房(但只有卫苏车)

 

屠苏一起来了十手卫府上,进了西厢房关好门,瑞雪一回头就看到自家少爷随意掀开盖头摘下头上的发饰,让那一头黑发披散下来,心下一急赶忙喊道,“这一会儿十手先……老爷来了不得怪您坏了规矩啊?”“十手卫?他今天不会来,”屠苏似乎对瑞雪的紧张感到疑惑,只是淡淡开口,“他肯定会去昊苍那里。”“那怎么可能?您是正室,新婚夜与正室圆房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啊?”瑞雪一脸不可思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家主突然认了昊苍做义子,但屠苏可是韩家实打实的嫡公子,十手卫如果脑子清醒就应该来这里才对,“……在他心里,正室一直都是昊苍,”屠苏的眼神暗淡了片刻又恢复如常,“我去洗个澡,今天你也挺累的,就不用在这里伺候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少爷,那昊苍只是个青楼赎身的妓子,若是十手家主洞房花烛夜就破了规矩,那以后还不得骑到您头上作威作福?”瑞雪心中愤慨,甚至没有注意到屠苏皱起的眉,“肯定是那风尘之地学来的狐媚手段……”

砰!屠苏重重将手里的银簪拍在桌上,吓得瑞雪一下子没了声响,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屠苏,似乎从小到大这十几年里他都没见过屠苏对他发过脾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瑞雪,如果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这样说昊苍,你就回韩家去领差事不用再跟着我了,”屠苏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变化,其中的冷意却已经吓得瑞雪跪在他身前瑟瑟发抖,“……起来吧,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或许你也不知道我在生什么气……只是你要知道,是我插足了他们的婚姻,千错万错,也没有挑昊苍错的理由。”“可是少爷,明明是你们的婚约在前……”瑞雪抬起头还想争辩,“但这么多年,我都没给过他一张画像,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婚约对象是我,”屠苏已经将那红色的长裙褪下只着一件白色衬衣,起身朝着浴室走去,“是我先拒绝了他。”

屠苏坐在浴桶中,整个人浸在微烫的水中,思绪万千。

刚定下这门婚事时,谁也没想过它会应验,毕竟那时的自己年仅八岁,病的出气比进气多,而十手卫已经年近三十,这婚事透着荒唐,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海临与边陲通商的一个由头,日后他死了,商路也打开了,自然不会有人记得这一纸荒唐。但谁也没想到,包括屠苏自己也没想到,他活了下来。当年已是御史大夫的紫胤将屠苏带在身边传他诗书剑术,他离开南疆多年,走时还是个弱柳扶风的病秧子,回来时却已成为挺拔英气的少年。屠苏在衙门领了差事,时隔多年才算是和这个自己未来的“夫君”见了第一面。“年轻人朝气蓬勃就是好,我叫十手卫,你可以和他们一样喊我老卫。”十手卫那时候正蹲在衙门院子里抽着烟喂鸽子,看到知府领了新人进来,这才尴尬的站起身,掸了掸手上的小米说道,“这是……百里屠苏,新来的,十手卫你带带他,”知府一言难尽的看着十手卫,指了指跟在身边的少年,“少抽点烟,别让人孩子跟着你吸二手烟。”

第一次见面,屠苏对十手卫的印象不算好也不算坏。

只是工作中的十手卫与平时大不相同。屠苏与他并肩擒过毛贼,也一起拿过贪官,十手卫给他挡过暗箭,他也曾把十手卫从死人堆里背出来,他们之间的羁绊早已不再是那一纸婚约。但原本只是心中有些忐忑的屠苏在见到十手卫第一次从烟柳巷回来时拿着拿玉佩出神时,心里终于泛起了些许酸涩。

屠苏感觉到包裹着身体的水温,四周安静的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

一开始的时候屠苏或许也有些愤愤不平,他哪里不够好,无论是家世,能力或是其他他自认为不会比不过一个青楼妓子,但感情和官职,财富都不同,它无法放在天平上明码标价,现实也不像画本里那样要合乎逻辑。一开始不想十手卫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屠苏不想被婚约所束缚,后来他不愿十手卫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怕他被这婚约束缚——十手卫心中的责任感那么强,屠苏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了履行责任而应下这份婚约。“十手卫,你的婚约……怎么办?”那年除夕,屠苏自然要回家守岁,他看着乐呵呵给昊苍挑礼物的十手卫,终于问出了横在在心头许久又不敢问的问题。

“婚约?你听谁说的?知府大人?哎,别提了,我这一把年纪了人家小姑娘正豆蔻年华,嫁给我简直没道理,我啊回头会亲自登门去跟人姑娘家解除婚约。”十手卫挠了挠头,也没有细想便回答道。

是啊,对于十手卫而言,百里屠苏是百里屠苏,韩云溪是韩云溪,可无论是百里屠苏还是韩云溪,在十手卫眼里都只是个孩子。

当十手卫推开西厢房的门是,就看到了只着一身素白衬衣,散着如墨黑发的屠苏。屠苏确实生的俊俏,幼时的一场重病未能在这颗挺拔的青松上留下丁点痕迹,他平日里都梳着麻花辫,如今那一头黑发只是随意的用红绳束成马尾,一缕青丝垂在额前,未干的水自脸庞滑落,他的黑眸中流露出惊讶,擦去浓妆的面庞又恢复了平日里的英气。“十手卫?你怎么……”同样的惊诧出现在屠苏脸上,一时间让十手卫开始怀疑为什么好像自己今天就合该回屋闷头大睡到天亮,一旁的瑞雪捶胸顿足一脸恨铁不成钢,屠苏也是后知后觉的脸红了一下,不过很快正色道:“你该去昊苍那里的,我说到底是韩家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有人敢在南疆置喙韩家,但他不一样,他非海临人,之前的身份又如此特殊,若是你今夜就未宿在他处,以后的流言不知要怎样戳人脊梁……!”

屠苏话还没说完就被十手卫扛起来丢到了床上,他扣着屠苏的后脑吻上那轻启的红唇,将那些大道理都尽数堵在了喉间。

瑞雪早已悄悄带上门离开了房间。

虽然确实喝了很多酒,脑子也昏昏沉沉不太清醒,但他至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看着被他压在床上的少年,只觉得自己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罪恶感——屠苏前几月才刚满十八岁。但他总要与他圆房,不仅仅是为了应下了韩尚书的要求,也是因为如昊苍所说,屠苏在最好的年华里选择了自己,他若是枉顾他的心意打着为他好的幌子冷落他忽视他,让他被困在四方院里冷冰冰的蹉跎余生,那才真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那反正横竖都不是人,索性就不做人好了。酒劲儿上来了,他伸手去扯屠苏的衣服,那一件单衣本就只是松松垮垮的系在身上,如今便随着十手卫的动作散开,屠苏白皙的身子就如同一块上好的璞玉般展露出来,等待着对方的触碰与把玩,以他的喜好去雕刻琢磨。

屠苏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快,那双平日里握着剑和笔的手轻轻抚摸他的身体,像是在小心翼翼的抚摸一件艺术品,十手卫将吻落在屠苏的耳畔,他看着身下人红着脸的模样,他与自己一样皆为男儿,本应有更广阔的天地去施展抱负,如今却要委身自己身下,那鲜红嫁衣于他无非也是一种羞辱,只是因为心中有情,他才甘之如饴。“十手卫,当时你应下这门婚事,是否是母亲与你说了什么?”屠苏心思细腻,他自然能察觉出对方眼中的一点愧疚与疼惜,心中像是被泼了冷水,抿了抿嘴唇开口道,“抱歉,明明我都和母亲说过我答应了退婚,或许……或许你会觉得是我对母亲授意……但我真的没想过插足你和昊苍……”再次被一个吻打断了话语,屠苏能明显感觉到这次的吻更具侵略性,也更让他无从招架。“屠苏……或者现在应该叫你云溪?总之,既然我同意娶你,就是做好了所有准备,包括面对所有的闲言碎语,说我荒淫无度也好,攀附权贵也罢,总之咱老卫也不是没被戳着脊梁骨骂过,”十手卫把闹别扭的小黑猫揽进怀里,“你什么为人我还能不知道?别什么事都觉得是自己的错,屠苏,大人的世界总有很多迫不得已,但我可以郑重向你承诺,娶你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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