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傻狍子大伯哥差点坦白通J老狐狸前夫哥不同意和离(剧情)
小月轩院内,宋清婉正蹲在杜若圃旁,团了杜若叶片上的积雪敷在脸上。
她高热初愈,本不宜沾雪水。奈何脸上须消肿,秋荇又不在,她不愿其他下人进来。
“嘶……”
这雪球甫一贴在脸上,她便被冻得刺骨寒透。
因此,等秋荇回来见着了这一幕,简直要尖叫起来:“我的夫人呀!您在干什么呢!”
秋荇连忙夺了她手中的雪团子,扔出去老远,仔仔细细端详她的脸,见左右脸颊皆红了一大块,还以为是冻的。
“您这脸都冻红了……您久病初愈,就算不爱惜自己,也多想想将军啊!”
秋荇活像只关心鸡崽的老母鸡,咯咯哒咯咯哒好一阵,忧虑极了。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秋荇都认为将军乃是真心爱夫人、夫人亦是倾心于将军,二人实乃天作之合,是王母银河也分不开的神仙眷侣。
她并非不聪慧,按现代话来说,她是磕cp磕疯了,还是霍宋cp的粉头子,对她家cp磕天磕地、生死相依!
冷面将军俏夫人,这不好磕吗?这不好磕?谁说不好磕给她过来,她亲手把饭喂到人嘴里!!!
可惜秋荇不是现代人,找不到组织。她只能好好照顾夫人,扯着夫人进入房内,以免夫人继续拿雪球冻自己。
银丝碳烧得房内如阳春三月,但她的心情却不明朗。夫人近日本就反常,不似从前有活力了。呃……虽说那般活力,实在折腾下人,但也比如今这般瘟鸡样要好多了。
反正她今日看将军的意思,是要惯着夫人了。
她走神,没注意到房内乱成一片。空气里隐隐有些还未散去的麝香味,也被她忽略了。这倒让宋清婉省去了编故事的功夫。
于是,清婉掸了掸身上的雪,问:“不过是叫你向将军秉明府中大小诸事,怎的这么久才回来?”
秋荇方才还头头是道教训着宋清婉,此刻便有些支支吾吾了:“将军……问了些事情。”
宋清婉诧异,将脸凑到秋荇跟前,好奇道:“将军问了什么啊?”
她家这位将军,不是一向钱任她花、祸任她闯,如同养菩萨一般将她养在院子里么?要泄火时便压着她肏弄一通,不泄火时她休想见到半分衣角。
城郊庄上两日的柔情还未蒙蔽她的双眼,上一世她哭哭盼了他一世,那等折磨,她再也不想经受了。
秋荇不敢不言语,只是声音小下来了:“将军问,夫人近日缘何郁郁寡欢?”
宋清婉怔忪道:“我哪里郁郁寡欢了?”
秋荇便道:“夫人从前可不会这样和气地与秋荇交谈。”
宋清婉笑:“待你好些还不愿意了?”
秋荇摇摇头:“当然不是了夫人,只是,您总是皱眉。”
宋清婉听得此言,下意识又要皱眉。
秋荇立刻喊道:“夫人您又皱眉!”
宋清婉被小丫头憋得哑口无言,只得岔开话题:“你就跟将军说了这个?”
秋荇便又恢复了心虚的模样:“还有呢……”
“还有什么?”
“还说了夫人……想和将军和离。”
秋荇说完,跟犯了罪似的低下头,她当时也是……一时口快。将军听她说完后,脸冷得跟冰山一般,吓煞人了。她咂摸了一下将军的表情,接着提醒自家夫人:“您可得想法哄哄将军了。”
宋清婉真是要昏过去了。
这丫头才是大胆!她还想着如何与将军说此事呢,秋荇一点铺垫也无,便与他说了。
她、她、她……唉。
宋清婉也不知道,但她就是怕极了他。
满脑子封建尊卑思想的将军,当真受得了一名小小女子来提和离?再者,当初可是自己设计与他有了肌肤之亲。此刻又要和离,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使出些欲擒故纵的戏码来。
宋清婉就这样战战兢兢一直等到晚膳开席。
晚膳的吃食乃是宋清婉定下的。可别小瞧了府中之事,琐碎处最难周全、最难料理。单就吃饭一事吧,奇珍自是不能少。但京城官员皆是八方来客,如何得知宾客口味,才是一场宴会成功的关键。
前世,在钟玉菀入府长住后,宋清婉不愿让自己显得像个只会发脾气摔碗的纸老虎夫人,便开始学着处理家事。办过一次老太太的寿诞,还得了霍朗几句夸奖。正式有这些经历在先,才有了重生那日她唤齐众仆清账的一幕。
此番从庄子里回府,她见霍崇来接,须臾便让人点了后厨的食材,拟定了一份合于三人口味的晚膳。宋清婉认真起来,的确能当一个像摸像样的“将军夫人”。不过,她大多时候被恋爱脑蒙蔽。不想做这些事情,只想着如何让将军多看自己几眼。
这顿饭食的确尽善尽美,既有霍将军喜食的花雕蒸鲥鱼,又有霍元帅最爱的椒香炙羊肉,另有八珍豆腐、碧螺虾仁、蟹粉狮子头,外添冬笋丝一道。
本该是宾主尽欢的一顿饭,主人霍朗面无笑意,客人霍崇一声不吭,筹办菜肴的主母宋清婉亦是只顾闷头吃菜,桌上三个人凑出来三种心思。
霍朗冷不丁问了一句:“大哥可要饮酒?”
宋清婉身子一僵,总觉得他不是要对大哥说话,而是对自己说的。
霍崇见宋清婉面露慌张之态,一时也紧张了,他攥紧了筷子,依旧是一副“严肃老实好大哥”的表情:“用完膳便回南府了,不宜饮酒。”
可惜他左右脸都被自己扇肿,一副肿脸时刻提醒他乱伦失德一事。如此这般还要强装镇定,实在是……为难大哥了。
在宋清婉眼里,他简直是个傻狍子。
霍朗笑着点头,却是笑里藏刀。刀锋对准的不是大哥,而是自己的小夫人。毕竟大哥的肿脸只需膏药便可医好,小夫人的心病却是难医。
“那夫人可要饮一杯?”
他眼神凌厉,看得宋清婉双脚发软,若不是此刻坐着,她真要软下身去了。
霍崇惊疑不定,莫不是朗弟发现了什么?他一双粗眉蹙成两条蜈蚣,唇舌发涩,喉头微动,抄起碗呼噜呼噜豪饮狮子头里的汤,餐具被震得乒乓作响。
宋清婉却如见到救星一般,急忙招呼秋荇道:“大哥渴了,把鸡汤端上来。”
秋荇自去招呼人上汤。清婉又转向霍朗,低眉顺眼,不敢抬头:“夫君,今日却是不喝酒了吧?”
霍朗强硬逼问,仍是带笑:“酒后方吐真言,不喝些酒,夫人也不愿与为夫说说心里话呢。”
“朗弟!”霍崇喝止了霍朗,不欲他为难小女子,开口便解释,“此事系大哥一人……”
话未说完,汤已呈上来了。
宋清婉连忙起身,献媚道:“妾为夫君奉汤!”
这话截住了霍崇的话头,他便将后面几句吞了下去,继续摆出一张鳏夫脸,夹了一大口羊肉,如同嚼蜡一般,吱嘎吱嘎嚼几口便咽下去,也不怕噎到。
宋清婉悄悄松了口气,暗骂霍崇这个笨蛋莽夫,摆出这样一副从容就义的表情,她用头发丝想想都知道他要作甚!
霍朗却不知大哥要说些什么,还以为兄长只是关心二人感情。且小夫人又耍滑头来讨好他,他只得接了宋清婉奉过来的白瓷汤碗,拿竹着敲了一下宋清婉的额头,无奈叹了一声:“你啊你……之后再同你算账。”
这么一闹,他脸上的笑意没了,气暂时也消了。
宋清婉由着他敲,赖皮一笑,甜甜地讨好:“夫君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