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哦,我都忘了。”她笑了,他记忆力还挺好,“其实我还挺想那个地方,虽然呆在那儿的时候很嫌弃。房子是彩色的,炸鱼薯条很好吃,后来我去英国玩,都觉得英国的炸鱼薯条不正宗。”
“想吃了吗?”
“还真有点想吃,一冷就很想吃高热量的油炸食品。那里冬天很冷,也只能多吃点御寒了。那时候的我真的好胖,比现在重十五斤呢。”
他从身后抱着她的腰,手从t恤里摸了上去,在她耳边呢喃了句,就惹得她手肘捶了他的胸膛。再用力将他的手从衣服里揪出,他也不放,两人较了真,几乎就要在被窝里打了起来。
直到他一句“别乱动”呵斥了她,再四肢将她圈在了身体里,不让她动弹半分,两人才都老老实实地继续聊天。
他倒时差的方式十分特别,不让自己适应当地的时间,而让跟他在一起的人适应他的作息。
两人聊到了很晚,她实在支撑不住时,才跟他说了句我要睡了,闭上眼时又感受到了他的手摸了上来,她也实在没精神计较了,随了他去。
醒来时,他已不在身边。
这样的一夜,漫长到若不是旁边还有个枕头,许嘉茗几乎都要怀疑是梦。他不在这才是常态,而他落地才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像是陪了她好久。
卧室的窗帘不遮光,房间里算得上亮。
已经不怎么痛了,但人就是很懒,不想起床,她就想赖在床上,反正今天也没课。蜷缩在被子里来回翻滚了好几圈,滚到他的枕头上时,她都觉得上面带了他的味道。
她有想过,可能无法适应两个人一起睡,毕竟对方会侵占一半的物理空间,但她却睡得很好,他起床时都没有将她吵醒。
头埋在了他的枕头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她不知几点,也不知他去了哪儿,外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胃渐渐苏醒,感觉到饿时,她想找手机打电话给他,但想起手机在外边,她又懒得起床去拿。
忽然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时,她掀开了被子,下床跑出了房门。
陈岩刚提着食物走到客厅时,就见她披散着头发、赤脚跑了出来,他皱了眉,“去穿条裤子。”
“哦。”
她兴冲冲地跑出来,结果被他训斥了回去,像是在指责她在家都不知道要穿裤子似的。见他手里拿了早餐,她也不跟他计较。找了条舒适的薄裤穿上,刷了牙才出去。
许嘉茗再出去时,他正拿了碗盘,将粥和点心拿了出来。
陈岩拉开碗柜时还挺惊讶,这么多的碗盆,东西齐全到几乎是旁人一家的量了,“你怎么这么多碗?”
“积攒着放洗碗机啊,不然不够用。”
他笑了,“你倒挺聪明的。”
“当然。”
他盛了碗粥给她,“还难受吗?”
她又不是什么娇气的人,“没有啊。”
有他在,她的生活质量都直线上升,起来就能吃到热乎的早茶了,他还不忘买一杯热拿铁。
她吃了个虾饺,还热乎着,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十二点了,“我们吃完就去溜鱼丸吧。”
陈岩看了眼她,“你挺有精神的。”
不知他何意,她还算年轻,不至于早上起来就没精神吧,但还是关心了他一句,“你是不是没睡好呀?”
“没有,我睡的挺好。”
“那就行。”
许嘉茗当他是默认了行程,吃完早餐后喝了半杯咖啡,就进了卧室准备换衣服。她正脱下t恤时,卧室的门被打开。他走了进来,又随手关上了门。
白天被他这么看着,她还真有些害羞,“等我一下行不行?”
陈岩一步步向她走近,“我没有说要去。”
她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紧接着就看他解了裤子的纽扣,听到了拉链声,轻易脱下后,继续朝着她走来。
这样的他,比昨晚的他更陌生。
她没有敢问他要去哪,也不敢讨价还价。
他从昨晚到现在,在她这已经放了足够的贷款,而且是高利贷。
许嘉茗算得上爱学习,在读书上从未被逼着努力过,上了大学也不会有什么逆反情绪。玩耍之余,也能坚持认真学习。
况且学习一门新的学科挺有意思的,不过就是在第一次测验时,一共四道题,她只写出一道,当即五雷轰顶。这考的,还跟她学的,有什么关系?
她回家还掉了眼泪,差点跟爸爸哭诉说,不要学数学了,自己笨死了。这么丢脸的话她当然没有说出口,虽然后来老师说了,故意把难度加大的,但她还是被吓到了,每天都会去去图书馆自习。
此时她的心情,跟那次测验后,几乎没什么区别。
她以为会如同昨晚一样,他很慢、会很照顾她的感受,当她觉得差不多时,就能及时停下。一切,都会在她认知区的安全范围内。
但今天,跟昨晚,也差不多是没什么关系的。
她这次的感觉来得很快,自己无法把控,如潮水一般覆灭时,她心脏跳得很快,揪住枕头的手都未来得及松开。
感受到了他减缓了速度,等她回过神来睁开眼时,他并没有出去,甚至在停下了看她。
陈岩以为她这一次还会有些不适应,但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到了,他也无需有什么顾及。
许嘉茗觉得他这么压在她身上有些重,推了他,“下去。”
“去哪里?”
他的问题太过怪异,她的脑袋还有些晕乎,“结束了,去洗澡啊。”
她说完就看见他笑了,刚想问他笑什么,尚在余韵之中的敏感身体,先于意识一步,切身感受到了答案。
这只是开始,不断的前戏和猝不及防的极点,已经让她的身体足够舒展而湿润,能够包容他的一切行为。
床垫随着床上的动作发出急促而有规律的摇晃声,有时还会连带着下边的床一起晃动,木床的四只脚跟地板摩擦着。
这样的声音让她感到羞耻,可随着他的动作,她也在无力去思考这些细枝末节。昨天就已经看过和摸过他,这样的尺寸,都不必有多少技巧,就能直接而迅速地达到她的终点。
她也无法再顾及克制自己,再一次在抵达终点的路上,她忍不住随着本能,双腿踢向他腰时,哼出了声。
从不知道这事是如此漫长,他停过一次,出来时她躺在了枕头上喘着气平复呼吸,想埋怨他刚刚都不理会她的请求。
但许嘉茗第一次发现自己有些欺软怕硬的特质,明明该谴责他,却在他解除了束缚丢垃圾桶再转身回来时,她主动搂住了他。
现在多讨好他一点,下次他也许就不会这么不近人情。
他骤然离去,心是空的,她也喜欢这个时候抱着他,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
沉默地躺了好一会,身上到底不舒服,纸巾在他那一侧,她支起身,试图越过他要去抽纸巾时,就见他的手伸了过去。
他还是有点善解人意的,见他这样,她也就躺了回去等他拿给他。
可他却是要去掏小盒子里的东西,一下子还没拿出来,他没了耐心,直接倒了出来,从中拿了一个再套上。
她愣了,都没想到躲,呆呆地问了他,“你要干嘛?”
陈岩觉得她在床上没那么聪明,甚至还有些呆。也不是不聪明,就是会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反问了她,“你说呢?”
屋子里已经没了亮光,手肘撑在床上的许嘉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