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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怀孕

 

数还是沉默的,沉默地坐在餐桌边吃早饭,沉默地和男人走过夏绿冬白的林荫道,沉默地在公交站牌下分开。夜晚降临,各自躺在床的两端,中间空荡荡的距离,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这样的环境一瞬间把她带入了回忆里。

男人要她爱他,她要离开。

“生下来,我们离婚,你自己养他。”刑穆的声音突然传来:“这样也算扯平了。”

韶芍嗤笑,瞥了男人一眼,忍着上手打人的冲动,道:“我就说你是个混蛋。”

刑穆没有再说话。

汽车稳当当地停在了医院停车场,韶芍下车,跟在男人后面。

刑穆披了一件长风衣,高大的身影把她全遮在了影子里。男人走路带风,她低头跟着那个飘扬的衣摆,小步慢跑着跟上。

脚步顿了一下,刑穆回头看了一眼韶芍。女人被落了一大段距离,自己低头追,也不喊他。

男人轻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站在原地等着那个小人儿慢跑过来。

加利福尼亚的金色阳光,微风把干枯的桐叶吹起,在地面上划出细密的沙沙声,萧条得一如相似往事。他站在前面,等着小姑娘在身后踩出枯叶碎响。

也去过旧金山的夜晚街头,他把酒吧的门推开等着,小姑娘从后面慢吞吞地跟上来,低头从他的胳膊下面钻过。他国的霓虹灯把整个城市照的金碧辉煌,两个异乡人的影子沉默地走过冗长街道。

刑穆看着韶芍低着头,毛茸茸的头发随着步伐翻起来。额前的齐刘海已经没了,披在肩头的直发也被卷了波浪。

那个跟着自己的小姑娘,是什么时候长大了呢?

有护士经过,朝刑穆投去惊艳的目光。

男人看了两眼,等到韶芍走近,伸手握住了那只柔软的小手。

“你干嘛?”韶芍皱眉,挣着胳膊要把手抽出来。

“拉着你能走快点,我赶时间。”

韶芍气厥,往后挣着身子,被男人拖着强行往前走。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怀孕了,不知道善待孕妇吗!”

那几个小护士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扭头又看了男人几眼,这才作罢。

刑穆的手没有松开,扯着韶芍,脚步放缓了些,“我没有道德,不必对你太好。”

妇产科,刑穆拿着挂号牌,和韶芍并肩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来往的都是夫妻,有些妻子的孕肚已经很明显了,男人搀着,手掌抚在上面。同一个幸福的笑容,印在两张年轻的面孔上。

韶芍看着也愣了神,下意识地默默自己的肚子。那里还是扁平的,看不出来任何的生命迹象。

刑穆瞥见了女人的动作,拿着挂号牌的手指突然顿了一下。

“如果想要把他生下来,就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韶芍愣神,捂着肚子扭头看他,一双眼睛水灵灵的,里面没有感动。

“我做不了一个好母亲,你也成为不了一个好父亲。”

刑穆看着她,眼里落了一片白。“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

韶芍不说话,扭头不再看他。

“不是还有季深璞么?做爱的时候赶着趟找他,养孩子的事情怎么就非要落在我头上?”

“我怕被他骂死。”

刑穆嗤笑一声,“我就没骂过你?”

韶芍看他,脑海里搜寻了一下,没有很深的印象。“可能你骂我的时候我不害怕,记不太清了。”

女人顿了顿,道:“而且,你要求我尽妻子的义务,那你也应该履行一下做丈夫的责任。”

刑穆呼出来一口气,撑着手肘揉眉。

他或许应该考虑一下和这个女人离婚,最好再也不见。从二十二岁到二十六岁,她总能把气人的本事进修得精益求精。

“四百零一号。”

传讯器报出了号码,刑穆看了一眼手中的牌号,伸手拽着韶芍的衣领把她提了起来。

韶芍挣扎着骂他,然后被丢在了一边。

肚子上被涂抹上了清凉的导电糊,韶芍半躺在病床上,不自觉地攥紧了男人的衣角。

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刚迎接一个生命就要亲手送走他,说不紧张、不愧疚,都是假的。

刑穆低头看了一眼,衣摆被紧紧攥在手里。他沉默了两秒,心里权衡。

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气,刑穆伸手握住了那只小手。攥得发白的指节,被包进了温暖的手心。

医生在韶芍肚子上扫了一边,抬眼看向刑穆,“你是孩子爸爸?”

刑穆平扯了一下嘴角:“我是。”

医生点了点头,收了仪器,扯了一把纸巾递给韶芍擦身体。他看看韶芍,又看看刑穆,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语气有点儿惋惜:“你太太没怀孕。”

韶芍擦导电糊的手突然一僵,她看见男人帮她拿着废纸巾的手也顿住了。

两个人,风风火火地赶过来,站在B超室,像一对傻子。

医生沉默了几秒,试图安抚:“也别难过,我看你们还都年轻,机会多的是。”

医院走廊。

男人的脸沉得能滴水,静静地俯视着她,不说话。

韶芍抬头看向刑穆,带着劫后余生的欣慰,拍拍他的胳膊,道:“是好事儿。”

头顶传来一声冷笑,韶芍缩了缩脖子。

“把我从办公室里拉出来,就是为了遛这一圈吗?”

“我……”韶芍委屈,”我中午用测孕纸,就是显示的两条杠啊……”

刑穆看着矮自己一截的女人,一口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

“假孕是吧?”男人嗤笑了一声,声音冰冷:“韶芍,今天晚上我就让你怀孕。”

“嗤哈哈……这倒不必……”韶芍摸了摸鼻子,突然一阵眩晕。

她不担心刑穆乱来,若是男人想用强的,四年前她就被办了。

“没事儿就赶紧回去,我工作还没处理完。”刑穆的耐心所剩无几了,他转身,抬脚就往外走。

“刑穆。”

女人在背后叫他。

男人身形一顿,韶芍这样主动喊他的时候不多。

他回头。

韶芍的鼻子血流不止,猩红的液体蘸了满手都是。女人的脸有点儿惨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向他。

“刑穆……”

她眼中最后的景象,是男人跑向她的身影。

世界倾斜了,她看见一双皮鞋在眼前,渐渐模糊。

夜晚,客厅,门锁弹音。

白墙,黑影,空无一人的客厅。

那个高大的身影走到饮水机前,看着快要喝尽的水捅,无声地勾了唇。

卧室里没有那个柔软的身影。

斜长的黑影停在了床前。

夜色落进来,月光漂亮,照亮了温顺的小羊。布偶的玻璃眼球闪着光,像在黑夜里眨眼。

葡萄一样的眸子,卷曲的头发,奶油色的皮肤。

清脆的呼喊穿过灰墙,像斑驳墙皮上生机勃勃的爬山虎。

“哥哥,国王的心,一百二十只穿着连裤袜的乌鸦!II cuore del re!哥哥!我唱的对吗?”

小羊静默地坐在床头柜上。

墙上的黑影突然变得扭曲狰狞,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那双手掐住了脖子,撕裂了心脏。

可你定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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