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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从不曾得到过,所以你成了我最坚定的信仰、最美好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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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在夏夜里户外的场地缓慢悠扬地飘荡。
「……追求着哪点闪亮,仰望着哪颗微光——我想知道——我想知道——我想看见你眼底的……」音乐缓下,我轻声唱出最後一句:「……星光……」
一曲终了,我拿着麦克风的右手微微垂下,对着评审台和现场观众鞠躬。「谢谢大家。」
台下一片静默。我抬起头,手心冒着汗,心想自己的演唱大概是太糟糕了跌破众人眼镜。内心正悲哀着,其中一个男评审开口了:「你说这首歌是你自己写的?」
我点点头。刚才开始唱之前有提过了。
他转过去跟另外几个评审交头接耳了一阵,最後转回来看着我,过了半晌後开口:「太完美了。」
我愣愣地望着眼前开始欢呼的观众们,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情不自禁地漾开笑容。「谢谢!」
抬起头,明亮的星星高挂在夜幕上,闪耀着,像是在对着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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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好多场b赛,最终,我得了「星扬歌唱大赛」的全国冠军。连我自己都不太敢置信,就这麽跟国内这间规模最大的娱乐公司签约了。
星期日一早,我穿上x口印了动漫人物图案的白set恤配牛仔长k,背了个蓝se後背包,踏进公司大厅。挑高的天花板上挂了华丽的水晶灯,大厅布置以金se和红se为主,许多人在其中或坐或站或走,似乎都很忙碌。
当我目光正寻找着柜台,有一批人注意到我,瞬间向我涌来。
「您就是星扬歌唱b赛的冠军叶羽鹞小姐对吧?」
「能否请您回答几个问题?」
「请问您现在实现了梦想,感想如何?」
「请问您为什麽想走艺人这条路呢?」
「请问……」
「我会来到这里,」我一开口,记者们便安静了下来等我回答。於是我深x1了口气,继续说:「是为了追寻一个人。」
他们一愣,正要继续激动地发问,几个工作人员终於赶到,挤进记者群,拉住我把我救出去、带进电梯。
电梯缓缓上升。
是的,我是为了追寻她而来到这里的。
「这边请。」电梯门开了,工作人员领我进一间小会议室,桌前坐了个略显瘦弱的男人。
「欢迎。」他起身,向我微笑,鼻梁上挂着一副银se方框眼镜。
总觉得他好眼熟……啊!「你是余雅茸的经纪人!」
他诧异地眨眨眼。「你认得我?我不常出现在公开场合,很少人知道我呢……」他顿了一下,接着又笑起来。「不过,你现在要改叫她余雅茸前辈喔。」
我用力点头。
「还有……我现在已经不是她的经纪人了。」他收起笑容。我正想再问,他又继续说:「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经纪人,王亦纶。」
「……请多多指教。」我向他弯下腰鞠了个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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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夏天,国中一年级的我在放学後走到市中心的圆环商圈,含着柠檬糖在商店间缓步走着,没有目的地。
就在嘴里只剩一小块的柠檬糖即将融化消失之时,我听见了吉他声。
悦耳的、轻快的节奏。
我转过转角,看见广场的角落有个年轻nv子抱着吉他盘腿坐在那儿弹。她轻轻唱起歌。
「我俯瞰着,地球上的人们。」
「再温柔地,唱首歌给他们。」
「我燃烧着,却不觉得疼。」
「因为你在,底下仰望着。」
她的声线偏低而柔和,听了很舒服。直顺的长发披肩,戴着黑se圆框眼镜,垂眼专注弹着吉他。
好漂亮的人。
我走过去,在她面前坐下,看见她身旁摆了个黑se小碗,只有几枚y币躺在碗底。
她还在继续唱,但抬起眼看着我。我打开书包拿出已经褪成白se的粉se钱包。
只剩二十元。
我抬起头,她边唱歌边笑着对我摇摇头。是不用的意思吗?
我收起钱包,然後从书包里拿出一颗柠檬糖,放进她的小碗里。
她唱着。
「飞过黑暗宇宙我不停寻找那个人,」
「只是在星空中我丢失了他的笑声。」
「是不是还有机会可以找到一个人,」
「在夜里——抬起头——望着……我……」
她缓缓放下吉他,接着,抬头看我。「好听吗?」她笑着问。
我点点头。
她把小碗拉过去往里头看了一下。「谢谢你的糖。」
「不、不客气。」
她看向我。「你多大啊?」
「国一。」
「国一……」她歪过头。「是几岁?」
「十三。」
「喔。」
「那你几岁?」我鼓起勇气问。
她嫣然一笑。「小孩,nv人的年龄是秘密。」
被叫小孩让我不太爽,但再想一想其实我确实是小孩。「你是歌手吗?」我又问。
「现在不是,但以後会是。」她自信地答道,从小碗里拿出我放的柠檬糖,拆开包装把淡hse的糖丢进嘴里。「好吃诶。」
我笑了。「我也喜欢唱歌喔。」
「是吗?」她身子一倾,颊上酒窝显现。「那以後我们能一起当歌手呢。」
我也笑着点点头。「你刚才那首歌好好听……」我顿了下,然後轻哼:「我俯瞰着,地球上的人们。再温柔地,唱首歌给他们……是这样唱吗?」
她开心地笑了起来。「你学得真快!」
我感觉自己的耳根微微发烫。
「你来这里逛街?」她接着问。
「不是。我钱包里头只剩二十元呢。」
「那你来g嘛?」
「只是不想回家。爸爸都不在家,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太安静了,很可怕。」爸爸不是在工地就是在喝酒,总而言之常常不在家。我垂下头,稍微抱紧了x前的书包。
然後,她温柔的声音传进我耳里。
「……那你以後放学都在这里陪我吧?」
我抬起头。
我看见了……她眼里有着世界上最亮最美的星星。
那天她温柔的眼神,我记了十年不曾忘记。
只是,她说的「以後放学都在这里陪我吧」,并没有实现。
隔天放学後被班导留了一阵子,等我终於走到那个广场时,却发现她不在那里。
一天不在、两天不在、三天不在……在心里就这麽默数了一百天之後,我放弃了。
後来再次看见她的脸,是我国二的时候在电视萤幕上偶然找到的。
「天才新人歌手余雅茸出道!清新歌声惊yan全场!」
原来她叫做余雅茸。夜里,我一个人缩在昏暗的客厅,抬起头望着电视上她灿烂的笑脸。
就这样,我一天天长大,也看着她渐渐成熟。现在的余雅茸,已经是国内娱乐圈的天后级歌手。
而她最着名的,便是她自己作词作曲的出道作,也是那天下午她唱给我听的,歌名为「星语」。
一开始我只是出於「说不定能遇见她」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