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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鹤予轻而易举得到的,我不想要,也嫌脏。”
池昭跳下桌子,推开教室门,走出学校。
面无表情掠过熟悉的车辆,他沿着路边的街道缓慢地走,后面全球限量的豪车跟着他的速度跟随。
当然不可能真的对宁洲拒之门外,毕竟是攻一,排面很足。池昭公报私仇了一下,心情好了许多。
忽略掉弱智剧情,有名有姓的脑残主角,池昭很享受现在的状态。
无病无灾,平安顺遂。
——要是沈别尘别开着车在他身后跟就行。
池昭实在不耐烦了,机车迎面飞驰,长腿帅气地一迈,头盔没摘,声音熟悉:“上来。”
池昭老老实实坐上去,环着陈川屿的腰。
没有分半点眼神给沈别尘。
晚风在过高的车速下也变得锐利。
“考完了?”
“嗯。”
“接下来呢?”
“都行。”
“行。”
池昭跟着陈川屿,去了很多地方,静谧幽深的古刹,一望无际蔚蓝的海,风尘仆仆赶回来。
不知道两个人之间是什么关系,陈川屿会吻他的脖颈,咬他的唇珠,可又不像是在谈恋爱。池昭说不上来这种感情,说忠诚算不上,说爱情又过分夸张。
他不好说,便没有再管。
倒是小弟们依旧热络,联系他去最贵的会所玩。
光污染泛滥成灾,酒的品类繁多,看上去花里胡哨,池昭认不出来其中的任何一种。
在这种地方呆多了,就知道有多过分。任何地方都没有夸张的开放关系,仿佛所有人都被贞洁上了锁,最偏僻的角落也没有人进行原始狂野的运动。认真喝酒的,唱歌的,可偏偏没有实质性的银乱。
干净得不像是在鱼龙混杂的地方。
“笑笑嘛,总归不会更差的,大哥,今晚消费我买单,随便喝。”
小弟自己抿着酒,不忘热情招待池昭,他看池昭一直冷冷清清、脸上毫无表情的,还以为池昭是在担心考试的事。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场考试可能是唯一公平的。
偏偏他们大哥,家庭条件不好。平时有啥用钱的地方,都是他们抢着付帐,唯恐池昭自己来。
可惜大哥没文化,平常上课都不去。
对他们来说,最糟糕的事情大概是池昭已经很久没笑了。
整个吧台,池昭左右两边都坐满了五彩缤纷头髮的小弟。
“不至于愁啊,没事,真没事。我家里有好几个好矿,你就是要钻石山金山都得给你盘下来,包圆了。”
“是啊,就当普通考试嘛。再不济,不是有我们吗?在下不才,唯一的国内高奢,就是我家的,养大哥跟喝水一样,真的。”
“我家也平平无奇,家父无能,富豪榜前十,本人也不过是他唯一一个儿子。”
“做房地产的,金屋藏娇没毛病。”
“我家……”
七嘴八舌中都是在言明自己的身份,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将都是备胎攻、路人攻、炮灰攻。可惜出了意外,池昭不幸成了改变他们人生轨迹的始作俑者。
池昭虽然没有泪眼汪汪,但唇角也淡淡地翘了起来。
他不是担心去留问题,也不担心考试会考砸。
而是预想中,会主动找他的宁洲好几天没来。
刚这么想完,骤然就看到戴着黑色鸭舌帽,站在吧台前的人,声音低沉懒觉:“死亡鸢尾。”
调酒师开始娴熟地调酒。
宁洲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池昭在嘈杂的人声中,轻而易举认了出来宁洲。身边小弟比他反应得更快:“诶,那不是藏星的宁洲?”
宁洲寻声望了过来,一眼看到众星捧月的池昭。
在一众小非主流中,乌发乖巧,长相明丽出挑,连光线都偏心地为他度上一层柔光。
池昭也在看他。
高高瘦瘦的少年,鸭舌帽压得低低的,尽管没有言语,看着消沉许多。
“宁洲不是很看不起这种地方,怎么这次也来了。”
“是啊。”
小弟们小声议论,宁洲直接来到池昭身边,挡在池昭面前,沉郁沉寂。
作者有话说: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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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贵族学院当大哥大23
池昭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宁洲。
形销骨立,似乎耗尽了精气神。宁洲是乖觉、懒怠、贵气的,永远像倦烂的狮子,隻待给人致命一击。而不是现在这样,沉默不语。
池昭没有主动开口,坐着跟他对视。宁洲也一言不发,乌沉狭长的眼垂视着他,眼中盛满幽蓝光线,似有万千情绪,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悠扬沙哑的歌声犹如游历的吟游诗人,池昭后知后觉想起来没必要太关心无关紧要的人,他垂下眼帘,收回自己的视线。
调好的酒液湛蓝幽深,犹如人鱼曳动的尾,又像是蓝色鸢尾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