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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眼前脸色苍白的陈其昭,陈时明语气松了几分:“见义勇为还挂彩真有你的,还伤到哪了,去做检查了?”
陈其昭回过神来就听到陈时明的一阵嘘寒问暖,他重生以来就没听到过陈时明这么好声好气说话,诧异地抬头看他一眼:“你喝酒了?”
陈时明:“?”
他莫名其妙:“我早上公司上班。”
陈其昭微微敛眸,余光中看到那个男生渐渐走远,目光重新放到陈时明身上,“没,我想你这得吃几个酒,大白天说这种话。”
作者有话要说:
大陈:……
小陈:?
陈时明:“……”
“陈其昭,你是宿醉没醒吗?”
“醒了。”
陈其昭微微拉低了帽檐,没再去看那边。
陈时明忍了下来:“伤口给我看看。”
陈其昭莫名其妙地抬起手不给他看,心想这都包扎好了,能看出什么。
除去那沾血的外套,白皙手臂上裹着绷带,周围还有昨晚酒吧留下的伤痕。
陈时明看了一会,就知道那人贩子划开的刀口并不小,他忍不住继续道:“医生说什么?跟我去李医生那开点消炎药,他那刀也不干净,回头再打针破伤风。”
见面前人心不在焉,声音重了几分,“陈其昭。”
陈其昭哦了一声,解释道:“破伤风刚打过了。”
医院的另一边走道。
“怎么走这了,不是让你在那边等我吗?”穿着西装长裤的干练女人踩着高跟走了过来,她将手中的资料袋递给了年轻人,动作利落地将西装外套披上,她说完见面前的青年没说话,又道:“沈于淮你在听吗?”
沈于淮收回目光,“在听。”
不远处的那个穿着米色外套的男生安静地低着头,帽檐盖住大半张脸,把那乖巧清秀的脸孔遮得干干净净,隻留下稍显稚嫩的下半侧脸。此时乖顺安静的模样,与先前利用巧劲製服歹徒的锋利截然相反,收得干净,也让人十分意外。
沈雪岚问:“刚刚是不是发生什么了,我在诊室里听到这外边的声音挺大的。”
沈于淮回道:“发生了点事,警察过来了。”
“是吗?”沈雪岚目光轻飘飘扫了眼那边的动静,她把袖口别好,又问:“你下午研究所有没有事,没事的话晚上跟我回家吃个饭,妈都说几天没见你回去了。”
那男生已经跟人走远,留下稍显瘦弱的背影。
“走不开。”沈于淮垂目看了下手表:“接你吃完饭,下午得回去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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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陈时明注意到陈其昭的心不在焉,“走路还走神,再摔一下你这手还想不想好了?”他目光轻轻一瞥,后方人贩子的事已经有其他人在处理,大厅里的热闹散了大半,“这里是私人医院,真在这边出事医院也担心影响,后续的事情他们会处理好的。”
陈其昭戴着帽子,看不清帽子底下的神情。
“没,好像看到个熟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了沈于淮。
在s市偌大的圈子里,但凡有几个别人家的孩子说法,总会提到那么固定的几个人。提到陈时明的时候,往往伴随着他这个反面例子。
提到沈家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沈家两个孩子却个个优秀,在圈子里颇受讚扬。
老大沈雪岚是个手段与才能不输给陈时明的女强人,年纪轻轻就开始接手家族企业,不出意外应该是沈家事业的未来掌权人。而沈家的小儿子沈于淮,一个才能出众、后世在化工领域颇有名气的天才,唯一让人遗憾的是他在风华正茂的年纪遭遇一场实验室意外,年仅31岁就离世了。
陈其昭上辈子见过沈于淮,可现在的时间点,上辈子那件事还没发生,他跟沈于淮没多少交集,沈于淮应该是在京城上大学……可能是他眼花了。
两人还是陌生人,或许以后见面也不会有太多的交集,但如果可以……
陈其昭垂眼看到受伤的手臂,忽地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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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室的白炽灯很亮,打在陈其昭身上是亮眼的白,即便伤口经过紧急处理,可乍一看还是有点触目惊心。
18岁的男孩脸上还有未褪的稚气,即便戴着帽子或者强装着一张冷漠的脸,脸上依旧没几分血色。此时他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更显得人又小了几分。
张雅芝很多次想过这孩子到底不如他哥,长不大,拥有那种无畏的天真……可当他真受伤坐在跟前,处理伤口半句话都没说话,甚至连以往的埋汰跟嫌弃都没有时,她才意识到或许一直在她臂膀下成长的孩子已经有了成熟的外壳。
她看着他衣服上的血迹,忍不住道:“遇到这种事你就别逞能,你学的那点拳脚哪能跟歹徒比,这次多亏有人帮忙,要是那刀捅到别的地方怎么办,你这孩子怎么不能让人省点心。”
陈其昭没回应,从昨天之后他就知道面对张雅芝的唠叨不能硬着来,以前自己就很喜欢逞一时口快,实际上那种回应只会使张雅芝越讲越多。
他边听着张雅芝的唠叨,边问医生:“她的身体需要调理吗?”
李医生道:“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但还是要注意点肝脾方面。注意下日常调理,我这边给你们写个调理事项,感冒也快好了,药照原来的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