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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

 

求你救救她

白芙蓉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地上,桌上茶盏被她撞得响了一阵,引得门外白泽“咦”了一声,然后敲门声就更急促了些——“白芙蓉!你把门开开!”

白芙蓉扶稳身子,深吸口气,好不容易酝酿好气息,这才扬声道︰“别敲了,敲也不给你开!”话音听着似又回到了从前的模样,却不知道她掐着嗓子提着气脉,要多努力才能喊得出来。“别烦我,我要睡觉,你快走开!”

话别说得不客气,可在白泽听来,这才是白芙蓉该有的样子,他便也没有多怀疑,又嘟囔了一阵什么“好心没好报”之类的话,便离开了。

白芙蓉这才鬆了口气,扑通一下跌坐到椅子里,只觉心口一阵腥甜要涌上来,她拼了命的往下压,却还是在唇角湛出一丝血迹来。

“就这么折腾,怕是坚持不了六天了吧。”她苦嘆,强撑着身子走回床榻边,又睡了回去。

然而,这一觉却并没有睡多久,午夜时分,天空鹰鸣再起。白芙蓉条件反射一样的睁开眼楮,眼里的愤恨铮铮而来,可即便再恨,她也不得不从被窝里爬出来,默默的穿好衣物,再把平时戴的斗笠也扣在头上,这才悄悄的走向后窗,那里没有兵将把守,正好供她溜出去。

别人不过她现在身子没有从前那样利索了,即便跳个窗子,也笨得像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来来回回折腾了三次,才免费跳出窗外。结果一下没站住,摔在冰雪地面上,老半天都没能再站起来。

白泽奉玄天冥之命,每夜都亲自监守白芙蓉,注意她的一切行踪。早在苍鹰翱翔过空时,他便意识到今晚白芙蓉肯定又要出门,于是提早绕到后窗来守株待兔。

白芙蓉这一跤摔得白泽是诧异莫名,最初还在心里狂笑了一阵,笑她笨手笨脚,连这么矮的窗子都跳不利索;之后便开始担心白芙蓉是不是在雪地上伤了脚,毕竟她的脚之前就崴伤过,一直也没太好利索;可是再过一会儿,他便开始焦急起来,因为白芙蓉爬在地上就像个死人一样,半天都一动没动。

就在他急得忍不住要上前去看看情况时,白芙蓉终于有了点动静,却是发出了一个极显老态的声音,说了句︰“摔死我了。”话倒是没什么不对,可那声音白泽怎么听都觉得不太正常,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怀疑前面雪的里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白芙蓉。

终于,那人重新站了起来,白泽眼瞅着她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时不时的就要停下来直直腰,那种对方不是白芙蓉的感觉便更甚。

他强忍好奇,偷偷跟了上去,绕来绕去,终于,在走出小时个时辰之后,在一个胡同的拐角处,前头的人停了下来。

依然有个黑衣人等在那处,白泽已然认出那正是这一路上一直与白芙蓉取得联繫的那黑衣男子。此时,见白芙蓉来了,对方立即开口道︰“主子有新的任务传下来,要你在五日之内杀了那济安县主。”

“什么?”白芙蓉像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般,一边笑一边咳,好不容易气脉平稳下来,这才道︰“你们是不是疯了?阿珩那样厉害,又怎是我说杀就能杀得掉的?简直异想天开!”

对方又道︰“你与她毕竟是旧识,她对你防范少,自然机会也就大些。你放心,事成之后,你的一切要求主子都可以答应。”

白芙蓉摇头,“我若真动了手,不管成与不成,都会即刻毙命。难不成你们以为就凭我还能在杀了济安郡主之后成功逃离?别做梦了,我不会杀阿珩,我早就说过,我爹是大顺人,我就是大顺人,我白芙蓉一生不叛国,不叛友。我的这条命还有几日可活,我不在乎,至于我的父亲,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他因此而死,那也是他命该如此。自己的经历,怨不得别人。”她说着,疲惫的转身,“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下一次鹰鸣我也不会再出来。告诉你们的主子,我这一生都不认她那个舅舅。”

眼看着白芙蓉转身往回走,白泽虽然对她的声音疑惑莫名,却也还是立即退回,始终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直退到知州府的北门口。

可是白芙蓉走的却越来越慢,白泽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觉得那个戴着斗笠的人根本不是白芙蓉,而是个垂垂老者,每走一步都要费极大的力气,时不时还要站下来直直腰,扭扭腿。

这种怪异感一直维持到一阵狂风刮起,白芙蓉无力压住斗笠,那斗笠从她头上直接被掀飞开来,原本步步后退的白泽突然一下就呆愣了住,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那个已经与他对面直面相对的人,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可惜,白芙蓉却并没有看清楚白泽,她的视力已经十分衰弱,可视距离不超过三步,白泽的位置于她来说,太遥远了。

她蹲下身来,想要把斗笠捡回来,可惜风太大,捡了几次,差一点就要被踫到了,却又被风吹走。

白芙蓉无奈的摇摇头,重新站了起来,不再去捡那斗笠,而是尽量的走快一些,想要早点回到府里去。她就这么一直一直往前走着,丝毫也没有发现,就在她的对面,白泽就那样直直的站在原地,盯盯看着她,面上尽是惊讶与哀伤。

终于,白芙蓉不走了,不过两步的距离总算是让她意识到了前方有人,也总算是让她透过风雪把白泽给认了出来。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这是在做梦,梦里,那个曾经把她从山间雪的里拉起来的青年又回到了她身边,她崴了脚,他便背着她一直走回营的。她紧揽住他的脖子,虽有恐惧,但心里却还是暖的。

然而……现在不行了。

白芙蓉惊慌失措的以手掩面,试图把自己给藏起来,她不想让白泽看到自己的脸,哪怕她死了,她都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

可惜,白泽却在那斗笠被风掀开的那一瞬间,便看得个清清楚楚。他颤着声试探的叫了句︰“白芙蓉?”

她一怔,摇了摇头,“不是。”

“那你是谁?”

那她是谁呢?她也不知道。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雪的里,也不知道早了多久,终于,白芙蓉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的大风雪,之前那股被她硬压下去的腥甜再度袭涌上来。她再没力气压制,猛的一口血喷腔而出,直喷到白泽心口。

白泽就觉得心口似乎被一种无形之物大力的撞击了一下,疼得他差点没掉下泪来。而面前那个虽然苍老,却依然能让他认出那是白芙蓉的人,却是眼珠一翻,直挺挺的往他身前栽了下来。

白泽内心里的恐惧简直达到了一个巅峰,他将白芙蓉揽在怀里,那种感觉就像当年玄天冥在西北的大山里被箭射毁了双腿,那不只是恐惧,而是绝望。

“白芙蓉,别死。”他吸吸鼻子,一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快步衝向府门,抬起一腿就把府门给踹了开。府里巡夜的将士听到动静纷纷围过来,还以为是有敌袭,待看清楚时才发现闯进来的人竟是白泽。白泽一路往后院狂奔,同时大喊︰“王妃!王妃救命!”

在这军营里,人们对凤羽珩的称呼很多,将士们都叫她郡主,忘川黄泉叫她小姐,鬼医松康叫她师父,玄天冥叫她媳妇儿。但是跟她叫王妃的,就只白泽一人。

凤羽珩本就没睡,玄天冥正缠着她给他好好讲讲这几个月的经历,她的故事才刚讲到船上遇见清乐,清乐留了一条绣着芙蓉花的白帕子给她,突然,这一声声“王妃”的喊声就传入耳来。

玄天冥极其不乐意,“白泽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这种时候他怎么就不懂得什么叫避嫌?”

凤羽珩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可避嫌的,这虽不是军中,但也是在刚刚才攻下来的敌城,本来就该不分任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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