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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少女说得一本正经，脸上也红扑扑的，看起来是真的很害羞的样子，不像是在故意戏弄她，羽无厌这才轻挑眉梢，语气复杂地问道：“所以你觉得你是怀了本君的孩子？”
闻言，姬岚脸上的绯红又平添了几分羞赧，她眼眸低垂，娇娇怯怯地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
“所以小人才想来问问大人您的本体是什么？是蛇还是蛟啊？”
四周突然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少女因着胸口上下起伏而呼出的沉重气息声。
羽无厌从来没想到自己能听到如此荒诞无稽的话，更没想过少女能如此严肃认真地来问她。
沉思片刻，她决定问出自己的疑惑：“你为什么会觉得，本君能让你怀孕？”
这个世上虽说荤素不忌，男子能找男子为道侣，女子也能找女子为道侣，这样的事并不稀奇，但相同性别的人结为道侣，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有后代的。
这是公认的事实。
少女怎么会不不知道呢？！
她看着少女懵懵懂懂的神色，很想知道她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这里不是修真界吗？神魂都能双修，同性之间应该也是能有孩子的吧？”
最后这句话说得很不确定，羽无厌明白了，少女是真的不知道，对于怀孕一事也只是猜测而已。
她似笑非笑地挑起少女小巧的下巴：“首先，修真之人并不是什么都会，至少相同性别的人在一起，是不会有后代的。”
“其次，就算能怀孕，那也是本君怀，而不是你，懂了吗？”
闻言，姬岚有些傻眼了。
在确定妖女没有在开玩笑后，不知为何，她这心里方才的那些隐秘欢喜尽数散去，变得空落落的，像是哪里缺了一块一般。
她无意识地摸了摸小腹，低声应了个“哦”，便重新埋下了小脑袋。
见此，羽无厌扯了扯嘴角：“难不成，你想为本君怀孩子？”
“没有。”姬岚也扯了扯嘴角，试图稍微转移一下话题：“可刚才我的手臂上真的长了鳞片，怎么扣都扣不掉。”
衣袖还保持着滑落到臂弯里的姿态，一小节肤光胜雪的手臂露在外面，纤细得好似一折就断。
上面光洁无比，压根看不出什么鳞片的模样。
但少女说得很是认真，不像是在撒谎。
羽无厌将信将疑地将手覆了过去。
熟悉的触碰让姬岚浑身一颤，眼底霎时便盈满了柔柔的泪光，她轻咬下唇，目光有些放肆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你的身子并无大碍。”羽无厌再次得出了这个结论。
如此一来，姬岚稍稍放心了。
妖女神通广大，虽然在秘境里修为被压製，但这些小事应该是难不倒她的。所以既然她说没事，那必定就是真的没事了。
反正那鳞片也没给她带来什么影响，现下也已经消失了，那边不管了。
“放心了？”羽无厌瞧见少女舒了口气，挑了挑眉，“那还不快趁着天还没黑，去把鱼搬上来。”
后日便是十五月圆了，这些准备该做好了。
作者有话说：
大概快要出秘境了哦，所以你们想看姬崽和魔君纠缠多久呢？
有了妖女的催促，姬岚忙不迭转身就走。
来到山洞口，她又十分纠结地扭头，手指紧紧扣着凹凸不平的石壁，看起来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还有什么事？”羽无厌声音平淡。
确定妖女神色平静后，姬岚极为小心地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大人，所以你的本体到底是不是蛇啊？”
闻言，羽无厌顿了顿，盯着一脸纠结好奇的少女看了许久。
她在思索，少女真的是那些宗门内的人吗？怎么会连如此常识的事都不知晓？
“大人，要是您不想说的话，那就算了。”姬岚也只是有点好奇，并不是非要知道。所以一看到妖女脸色有了些许变化，她忙捂住了嘴，示意自己不会再问了。
不过羽无厌已经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嘴角：“蛇或是蛟幻化成人形的，都是妖界的。”
妖与魔，可不是一样的。
姬岚恍然大悟，如此说来，她其实唤她为妖女并不是对的，严谨一点来说，她应该唤魔女才对。
她摸了摸下巴，认真打量了一眼不远处的魔女，她不是那些动物化成的人形就好，不然她一想到自己和小动物这样那样过，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嗯……虽然也怪刺激的。
“还有事？”羽无厌见少女一脸春心荡漾，眼角眉梢都带着欲语还休的娇羞，那柔弱无骨的爪子还抓在石壁上，磨蹭过来磨蹭过去，就差没把上面的石头扣一个缝出来了，瞧着就跟那些妖界的妖物发情后的姿态没什么两样，顿时她眼底就闪过一丝嫌恶。
姬岚讪笑着跑开了，“没有了没有了！小人这就去把鱼捡回来！”
……
有了前两日的交流后，姬岚和羽无厌之间原本那似有若无的冷淡疏离便散了不少。
没心没肺的某人已经忘记了被冷漠对待时心中升起的愤懑，眼下她只是战战兢兢地等待着夕阳落下、夜幕降临。
但到了夜色弥漫之际，妖女没有如之前那般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双修，而是盘膝而坐，又朝她招了招手。
那穿戴整齐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要这样那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