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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嫚给她舀了一碗汤，在她吃完饭后递过去。
厉映雪拧眉深深看她好一会，最后还是接过了，低眉喝汤。
吃过晚饭后，厉映雪坐在沙发上消消食，又拿起剧本来看。
伏嫚不好打扰她，转身就去洗澡了。
等她出来，发现厉映雪手中的剧本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她买的其中一本书。
“怎么看这个？”伏嫚坐在她旁边，“你不应该看剧本吗？”
厉映雪：“我看看不行吗？”
伏嫚：“……行，随便看看就行，主要是给我看的。”
厉映雪冷哼一声，继续翻阅下一张。
“厉映雪……”伏嫚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鸢尾花香，“你拍戏主要拍什么戏？”
书上说，要多和孕妇聊天。
“抛尸，杀人。”言简意赅的两个词多让人心惊胆战。
厉映雪侧眸看她，补充说：“以及在人前装模作样。”
伏嫚莫名觉得这句“在人前装模作样”对她有点攻击性，好像在内涵自己。
但又觉得不是。
于是她笑笑说：“你概括得真凝练。”
“……”
厉映雪淡淡收回目光，继续看书。
伏嫚一手搭在厉映雪背后的沙发靠背上，目光不漏痕迹扫过厉映雪肚子，那儿有一颗蛇蛋，话说她还没摸过。
伏嫚收起这份心思，看着捻在书本上细白若削葱的手指，斟酌了一下，问：“你喜欢看什么书？”
厉映雪：“没有话题可以闭嘴。”
伏嫚：“……”
过了会儿，厉映雪合上书放到桌上，“我去洗漱，你自己看吧。”
伏嫚目光追随过去，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任何字，等她反应过来，她一直在浴室门口拖着蛇尾徘徊来徘徊去。
厉映雪满身沐浴清香出来，伏嫚眼尖看到她头髮还没干，在她坐到床边时，过去给她用灵力烘干。
“厉映雪，我今晚睡哪？”
“地上吧。”
伏嫚怀疑自己听错了，正要开口发问。
“还不上来？”
伏嫚这才知道她刚刚在跟自己开玩笑，不过她并不在意，目光频频落在厉映雪肚子上。
她有点好奇，好奇摸自己孩子是什么感觉。
关了灯后，厉映雪盖上被子，准备休息。
伏嫚还半撑着身体看她，略带英气的脸闪过几分犹豫，片刻后用一种认真的口吻开口：“厉映雪，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
“我能不能摸摸你肚子里的孩子？”
“可以吗？”伏嫚沉吟， “我有点好奇。”
厉映雪双手优雅放在腹上，隔着柔软的被面，“可以。”
“谢谢。”
伏嫚把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感受肚皮下微弱的生命脉搏。
很神奇， 里面的蛋壳还没有形成坚固的外壳， 只是一层薄薄的蛋壳薄膜。
孕育着属于她和厉映雪的小生命。
伏嫚从没想过她会有后代，会有自己的小蛇蛋。
但这一刻， 她也不由得柔软起来。
厉映雪感受她掌心的温度， 忽地，这女人的蛇尾也缠了上来， 轻轻覆在她肚子上。
膝盖不得不抵着蛇鳞。
“厉映雪， 我看书上说， 你们人类都是要给孩子取小名的，我们要不要也起一个？”
厉映雪睨了她一眼， 不知道她何时靠得自己很近，肩头挨着她手臂：“你想叫什么？”
伏嫚想起书上都是写宝宝，她试探：“宝宝？”
厉映雪：“太俗。”
伏嫚：“蛇宝？”
厉映雪：“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它是蛇对吧？”
伏嫚冷着脸沉默几许，“那雪宝？”
厉映雪目光闪了闪，“为什么叫雪宝？”
伏嫚：“因为是你生的， 你名字里有雪。”
厉映雪：“不怕它以后问你名字来由？”
伏嫚感到奇怪：“为什么怕，它问我我就如实告诉它，这有什么好忌讳的。”
厉映雪神情闪过细微感触， 原来她并没有想过回去后要完全抹灭她厉映雪的痕迹。
“那你打算怎么跟它说？”
“我就说它有个人类貌美的妈妈，在世界的另一端。”
厉映雪神情僵住， 原本的感触荡然无存。
“我会让它念着你的， 厉映雪。”
“……”
厉映雪冷冷拿开她的手，背过去。
伏嫚不明她为什么突然中断这个话题， “是困了吗？”
她躺下来，挨着厉映雪，试着从背后拥住她，见厉映雪没有太大的反抗情绪，伏嫚唇角隐隐勾起，把人抱紧一些。
“那我们一起睡吧，和我们的雪宝。”
厉映雪在黑夜里深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不想再和她多说一句。
第二天，厉映雪要拍的戏大多都是外景，太阳火辣，把地面烤得像火炉一样。
中场休息时，厉映雪坐在椅子下，旁边时户外3米的遮阳伞。
片场的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神奇发现厉映雪坐的地方，总是有风，不疾不徐吹过去，凉爽清透。
羡煞旁人。
经纪人冯俏这时候提着一杯咖啡过来，递给她。
厉映雪疑惑：“我没点。”
冯俏在她耳边说：“有个人买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