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然而陈山晚微垂着眼睫,那细长浓密的睫毛投下的阴影并没有遮掩住眸中的淡漠。
他看着哭天抢地的人,语气都很平淡:“你付出的只是你贪心,一条命的代价你并没有付出。”
对方如遭雷击般,呆坐在原地:“你要…杀了我吗?”
陈山晚几乎是本能地:“我不能杀人。”
大概是因为作为人类,又或者因为从小受到法律教导,所以这样的念头才那么根深蒂固。
陈山晚望着他:“你自己去自首吧,不然…你们三个是最清楚郁睢现在的情况的,不是吗?”
“我自首、自首……自首你们就放过我吗?”
他哭道:“我不想再做噩梦了,放过我吧呜呜……”
陈山晚确定这不是郁睢搞的鬼,所以他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明明你自己的良心也不安。”
所以自首了,就真的不会再做噩梦了。
离开了这个乡镇后,陈山晚和郁睢并没有急着飞回南方。
因为陈山晚问郁睢陪自己玩玩吗。
郁睢当然点头。
只要是陈山晚提出来的要求,无论是什么,“他”总是会本能地想先答应再说。
“还没有人陪我旅游过。”
陈山晚笑着,哪怕他和郁睢牵着手走在路上惹来了不少的目光,他忽然也觉得没什么了:“以前你都只能在电话里陪我。”
这边小县城禁烟花查得没有那么严格,所以到晚上时,陈山晚和郁睢甚至可以看见有人放烟花。
一朵朵打在天上,很是绚烂。
他们并肩走在路上,买了点热乎的小吃,郁睢一只手牵着陈山晚,另一只手帮陈山晚端着。
等到简单的游玩结束后,陈山晚和郁睢回到酒店,道了晚安。
也许是因为今天有点累了,陈山晚没有翻转很久就闭上了眼睛。
因为酒店房间没有来得及安装摄像头,所以郁睢只能凭借陈山晚的手机确定陈山晚有没有睡着。
“他”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新的动静,就悄无声息地破解了酒店房间的门锁,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陈山晚的床边。
这边遮光做得很好,一片漆黑,正常人类肯定看不见。
可郁睢不一样,“他”的眼睛就是在绝对黑暗里也可以看见东西。
所以“他”精准无误地找到了陈山晚的位置,轻轻在床边坐下。
郁睢伸手,修长的手指拨弄着陈山晚的额发,眉眼温柔又专注,却也隐隐压抑着翻涌的欲丨念。
“他”的阿晚。
从见到第一面,甚至是透过手机摄像头看见的第一面起,“他”就抓心挠肺地想要撕咬上去,想要纠缠上去,想要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做尽所有亲密的事。
郁睢自己有时候都觉得“他”的忍耐力太不可思议。
“他”早该失控的,只要看见陈山晚,“他”的脑海里就都是那些不能述之于口的妄念。
可“他”偏偏又忍到了现在。
“他”最终还是像从前的每个夜晚一样,忍不住低下头,在陈山晚的唇上落了一个轻吻。
但也就是这一瞬间,陈山晚“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郁睢:“……”
陈山晚:“……”
郁睢僵在那,头一回感到尴尬。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翻车了吧!被抓包了吧!
跟大家说一声哦,11月不开《白玫瑰》了,我想全文存稿后明年发出~今年12月开《还是一篇水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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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恋人25
在长达一分钟的安静后, 陈山晚没让郁睢开灯,他虽然不太看得见,但他知道肯定是郁睢。
所以他将腿支起来, 隔着被褥用膝盖碰了一下郁睢的背:“聊聊吧。”
陈山晚语气凉凉:“郁学长怎么大半夜来爬丨床了?”
郁睢轻咳了声,却又为这样的陈山晚心动不已。“他”顷刻间就掌控回局势:“想你, 睡不着。”
陈山晚:“?”
他呵呵:“你不需要睡觉的你知道吗?”
“所以我的等待时间就更加漫长了。”郁睢俯下身, 一只手越过陈山晚的上半身,撑在他的身侧, 试图试探一下他的态度:“阿晚,很煎熬。”
“他”还想说点什么可怜话的, 但陈山晚却已经翻过身去, 看着好像是不想听“他”说话了,可闭上眼后说出口的话却是:“上来吧。”
郁睢:“……”
郁睢:“?”
“他”甚至有点不敢相信:“阿晚?你说什么?”
陈山晚实在烦“他”:“你不想上来睡就滚回自己的房间, 我很困你知道吗?”
语气是凶的, 可耳垂又不争气地红了。
郁睢看着心痒得不行, 很想捻上去, 再捏一捏, 然后亲一亲。
最好能含住咬一口, 尝尝这么漂亮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滋味。
但“他”得忍着,因为郁睢很清楚, 能邀请“他”同床共枕, 就是陈山晚现在的极限了。
他好像格外不习惯肢体接触。
尤其是和“他”的。
和好了也快一周了, “他”到现在也只亲过陈山晚三十二次,深吻也仅有八次而已。抱这种本该时间会很长的举动更是加起来算, 这么些天“他”抱着陈山晚的时间也只有九十个小时。
太少了。
——郁睢如是想。
郁睢小心地掀开被子, 伸手隔着衣物触碰到了陈山晚的肩膀。
陈山晚很明显地僵住。
其实他本来是想让郁睢就躺在旁边的, 不是进被子里抱住他这种。
毕竟郁睢也不用盖被子睡觉, 不会感冒不会生病。
但郁睢探进来时,他终究也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任由郁睢抱住了自己,把自己捞进了怀里。
陈山晚的头枕着郁睢的手臂,脊背贴着郁睢的胸膛,整个背面都和郁睢紧紧挨着,包括双腿都被纠缠上。
郁睢弯曲了手臂,锁住了他的脖颈,连带着他的下巴尖和嘴巴都埋进去了一点。“他”另一条手臂则是将陈山晚的手臂连同腰身一块锁住。
紧紧一个姿势,就让陈山晚品到了无尽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陈山晚被“他”勒得也是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你能松一点吗?”
然而这话只会让郁睢把他缠得更紧。
郁睢把脑袋都埋在了陈山晚的发间,唇贴着后颈和后脑勺的界限处,弄得陈山晚也低着头,半张脸都困进了郁睢的臂弯里。
“不能。”郁睢声音低低地,明明封锁陈山晚的是“他”,郁闷委屈的却也是“他”。郁睢说:“阿晚,你快点熟悉我好不好?”
“他”真的快要因为陈山晚每次为“他”的靠近绷那一下,甚至有时候没反应过来时还会挡“他”而发疯了。
陈山晚自知理亏,并且也为郁睢这么多次明明察觉到了却没有说,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