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抬抬手,就痛得让人想皱眉。
但此时看着身前这人舔唇,季言礼还是抬手,用拇指抹了下她的唇角。
“和平常不一样,”季言礼淡声笑,声音很轻,飘在幽静的山林里,让人觉得无端寂寥,“平常都是装乖。”
沈卿刚握了季言礼的手腕,把他摸自己的手拉下来,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她默声片刻,垂着眼睛,视线落在季言礼掌心被割伤的那道口子:“也没有。”
说完,像是觉得这句表达的不准确,抿了抿唇轻声补充:“也不都是装的。”
季言礼笑了一声,像是不太在意沈卿的回答,牵住她的手,带她往先前那个二层木板楼走。
“贝克会带人帮我们堵住另一拨人,”季言礼说,“我们在这个木板楼修整一下,等天亮他们找到我们。”
唯一的一颗信号弹被用掉了,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不过好在无论是警方还是林行舟带的人都能信得过,最?晚,明天落日之前,一定?会在这片山林里搜到他们。
季言礼带着沈卿回到几十米外的木板屋。
两人上了二层,挑了相对来说最?干净的一间屋子进去。
不过说是干净,也没干净到哪里,只是乱石树枝这种东西少点罢了。
打?火石,凡士林和棉花这些东西包里装备得多,季言礼下楼捡了些杉木枝,上来时,沈卿已经把火生?好了。
暖黄色的火堆,沈卿蹲在一旁两手正拧着凡士林的盖子。
火苗跳跃着,把她的侧脸映得很温和。
季言礼停住脚,没急着进去,左手拎了一捆树枝靠在了门框上。
房间里的人抱腿蹲着的姿势看起?来有点乖,大概是动作太认真,所以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她身旁铺了绷带和医药箱,准备用的药品和工具都已经被她拿出?来,放在右手边的石凳上,想来是要?帮他处理身上的伤。
季言礼忽然觉得今天遇到的这场“糟心事?”好像也不错,虽然身上被划了几道口子,也花了些钱。
但也他垂眼,右手掌心翻开,扫了眼被血珠洇红的绷带。
季言礼很轻地笑了下。
但也实在难得见到这画面。
有人蹲在温暖的火堆旁等他。
“怎么不进来?”抬头?扫到门口身影的人出?声问出?来。
季言礼直起?身体?,拎着手里的那捆木枝走进去,在沈卿身旁坐下。
断了一半的石凳,大概三?十公?分高,窄而长,能并排坐两个人。
刚沈卿趁季言礼下去捡树枝的时候从墙角搬过来的,短短两分钟,她甚至用先前撕掉的裙摆把这凳子擦了个干净。
大小姐实在受不了这脏兮兮的环境。
“你把衣服脱了。”沈卿把凡士林的盖子扣好了,转身去拿一旁的绷带和疮药。
季言礼用一根略微粗一些的树枝把面前的火堆翻松,随后弯腰捡了几个张牙舞爪的树杈丢进去。
“干什么?”他调子懒洋洋的,像冬日里午后刚睡醒的声音,“这儿不行。”
“什么不行”沈卿说到一半卡了壳,两秒后把手上拿的纱布卷扔到季言礼腿上,“你能不能正经点?我是说让你”
季言礼从一堆树杈里拨拨捡捡,挑了最?好看的往火堆里扔,好笑:“我怎么不正经了?”
“是你先让我脱衣服的。”季言礼说。
沈卿指着季言林“你”了两声,没你出?来个所以然,索性跪在他身上直接上手去扒他的衣服。
“算了,跟你说什么都是白说,”沈卿把季言礼衬衣的扣子解开,连羊绒衫一起?拉起?来,“你快脱,能不能别让我动手!”
不算宽的石凳,季言礼屈腿坐在上面,沈卿跨坐在他腿上,姿势别扭,几乎是所有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季言礼搂着沈卿的背怕她掉下去,在温暖的火光里眯眼笑着,他整个人的姿态都很放松,眉眼弯下来,笑得不大能直起?腰:“你别乱动,等会儿一起?仰火堆里。”
沈卿扯着季言礼的领子:“那你脱不脱?不脱我现在就把它撕烂。”
“我脱,”季言礼真是怕了她了,“你别动。”
“那你快点!”
“你上辈子是催命鬼?”
男人抬手勾着羊毛衫的衣领把衣服从身上褪下来,露出?宽阔的肩膀,和肌肉紧实却不过分强壮的上身。
沈卿跪在季言礼两腿之间,把伤腰涂在他的肩后,左肩处用固定?架做了很简单的固定?,再之后把手里提前卷好的绷带一圈圈地缠在季言礼的肩颈处。
纤细的手指不断地轻触在季言礼裸露的皮肤上。
屋子里暖和,温度也高,冰凉的手指和温热的肌肤相贴,触感格外明显。
渐渐的,身体?的温度再次升高,而原因不单单是面前这个烧得很旺的火堆。
在沈卿第三?次碰到不该碰的敏感点时,季言礼眉骨不可抑制地轻抬了一下。
他扬手捞住沈卿的手腕,让她的手指离开自己。
沈卿莫名其妙,垂头?看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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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板房没有一个屋子是有门的。
从斜前方敞开的门口往外看, 能看到簌簌飘着的雪花。
入冬的多农山脚,下雪了?。
鹅毛般大的雪花飘飘扬扬地荡在空中?,最后掉落在外面的木板走廊上, 积起?薄薄一层雪。
但屋内火光温暖, 一点都没有被这突然飘雪带来的寒气?所侵扰。
跪坐在季言礼身上的人,冲锋衣的拉链早就拉开了?, 敞开的前襟,露着里侧深酒红的衣裙。
深v衣领,边缘处缀着极细密的金线。
季言礼低笑一声,手?伸进去, 隔着薄薄的礼服裙, 扣住沈卿的腰,另一只手?拨了?她冲锋衣的衣领, 低头咬住她的锁骨。
“怎么净摸不该摸的?”他好?像心情?很?好?, 但说话时拖沓上扬的尾音,总让听这话的人下意识有点怕他。
宽大的手?掌, 和能被一手?掌握的细腰,视觉冲击力?上的强度大概类似此时屋外的雪和屋内跳跃的火光。
沈卿的礼服后侧大有乾坤, 布料堪堪只遮在后脊椎骨的上方,露着整片细腻滑嫩的背。
季言礼刚拿过枪的手?抚在上面,拇指指腹很?轻地摩挲, 酥麻的感觉从沈卿的尾骨一直延伸到她的指尖。
沈卿想制止, 但又不知道怎么说, 因为季言礼的动?作其实并不算过分。
他搭在她身后的右手?只是揉在她的后腰, 唇也是若有似无地亲在她的锁骨处, 既没有再?往下,力?度也不重。
男人的头发蹭着沈卿的侧颈, 有点痒。
“季言礼。”沈卿压抑着唤了?一声。
她不知道季言礼要干什么,但下意识觉得这么亲密的姿势不是好?苗头,这地方真的不适合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
沈卿手?抵在季言礼的前胸,想把他推开一些,然而刚使了?力?气?,便被季言礼握着手?腕拿开。
他从她的肩颈处抬头,转而换了?个地方蹂躏,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
身后的火堆响起?树枝因温度太高炸裂着崩开的“滋滋”响声。
季言礼轻吮着她的下唇,声音清哑,仿似带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