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8节
“我觉得,国内的鬼看到国外的占卜,觉得瞧不起人,因此更生气,就约好一起来吓孙庆生了。”
赵文秀听到这些讨论,早没有了沾沾自喜之意,反而气得半死。
她那是占卜,并不是算卦,和鬼神有什么关系?
然而时下大部分人的理解就是,她那一套外国人的在国内,很是水土不服。
而且,好像还起了反作用!
她忍不住跟周扬诉委屈,周扬沉吟片刻道:“要不,以后还是别占卜了吧。”
赵文秀直接哭了起来。
这分明就是不信她!
之后周扬说了好些话哄她,她的心情也没见好转,等周扬走了之后,便跟自己母亲哭诉起来。
赵妈妈道:“你那塔罗牌是外国来的,那些鬼是国内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地儿的,谁能服谁啊?你以后还是别信这玩意儿了,走,跟我去上柱香吧,不求别的,求祖宗保佑我们健健康康。”
赵文秀气得一扭头:“要去你自己去,别找我!”
这天开始,孙庆生不仅晚上见鬼,就连大白天,也不时能见鬼。
他吓坏了,吃不好睡不好,时刻宛如惊弓之鸟一般,不过几日功夫,就瘦得脱了形。
于是更多人说赵文秀用国外的什么塔罗牌激怒了国内的鬼。
连周扬也被同事问了几句,还听到了委婉的劝说,他觉得很是无奈。
孙母到处求神拜佛,终于遇到个老道,问孙庆生从何时开始撞鬼,又是因为什么事才撞鬼的。
孙母带着这些问题回去问孙庆生,让他说实话,不然命都没了。
孙庆生这才如实说出,自己曾偷偷摸入萧遥家里准备对萧遥行不轨之事。
孙母一听,顿时破口大骂:“我就知道和她脱不了关系。寻常人长得只是清秀,偏她生成那个样子,说是好人家的姑娘我也不信!她就是个狐狸精,专门害人的狐狸精!你一定是被她吸了阳气才阴气低,经常见鬼!”
孙庆生想起萧遥那张脸蛋,嗫嚅道:“她没有吸我阳气。”
孙母更怒:“你还为她说话?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还像不像个人样?!”
孙庆生却还是说道:“可这事当真与她无关,我都没有得手。”
孙母又气又恨,但是也知道儿子倔,想了想把镜子递给孙庆生,让他照,嘴上则道:
“这事肯定要解决的,不然你就没命了。若听我的,硬说你已经得手,她就只能嫁给你。嫁给你,她不可能让自己守寡的,这么一来,她兴许便不会害你性命了。这是一箭双雕之计,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她不信萧遥有这本事,只是哄儿子,希望他答应下来。不过,她相信,儿子经常见鬼这事,绝对和萧遥有关,一定是她请人干的!
孙庆生看看镜子里瘦得脱了形的自己,再想到见鬼的可怖与恐惧,又听到说若硬说萧遥已经是自己的人,萧遥就只能嫁给他,心中顿时一片火热,马上点头。
孙母见孙庆生答应了,心中高兴,但怕他到时见了萧遥那张脸蛋儿又忍不住说了真话,便叮嘱道:
“你一定要说,你和萧遥两情相悦,是她约你去她家的。事后,萧遥要求你娶她,你怕我不答应,因此没有马上答应。萧遥便因爱生恨,使人作法害你。”
孙庆生如今的想法时,只要能让萧遥嫁给自己,怎么说怎么做都行,当即点点头答应,怕自己忘掉,还不住地在心里默念,念着念着,忽然想起一事,便问:“若到时萧遥问我,她身上有什么特征,我该怎么说?”
孙母道:“你到时就说,当时黑灯瞎火的,没看清。”
孙庆生听得不住地点头,笑道:“妈,你真聪明。若她真的嫁给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你。”
孙母见孙庆生瘦得没个人样,还如此将萧遥放在眼内,心中恨极,心里想着,等萧遥嫁过来,她一定要让萧遥看看她的手段,好叫萧遥知道,狐媚子在她这里是行不通的。
这样想着,孙母马上去安排。
人一定要多叫的,毕竟众口铄金,另外,还得叫上几个德高望重之辈,因为他们说话比较有分量。
孙母忙活完,寻思片刻,决定还是不告诉孙镇长,因为孙镇长这人要面子,得知她托人办事,回头少不得要拿钱请人喝酒吃饭,家里并不富裕,可经不起他请客。
孙母特地选了中午时分,这时间太阳猛,大家都不干农活,在家休息,一旦闹起来,看热闹的人便多,更容易用舆论逼迫萧遥嫁入孙家。
孙母领着人,浩浩荡荡地出发没多久,一辆班车从城里开进来,下来的客人,其他还罢,其中五个,看衣着就不像是乡镇的人。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一对四五十的夫妇,还有一对二十多快三十岁的夫妇。
这几个人下车后,找人问了镇政府所在,知道位置了,便去吃午饭,吃完午饭,这才走向镇政府。
周扬看到几人,很是吃惊,马上热情接待,并问他们前来,可是有什么指示。
陈书记笑道:“并无什么指示,我们这次前来,是私人的行情,因不熟悉当地,少不得还得麻烦周扬你帮个忙。”
周扬一听,马上道:“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只管开口。”
孙镇长这时听到动静,连忙过来,一看,当中一人居然是市委书记,俩忙上前热情地打招呼。
陈书记笑道:“别客气别客气,我这是私人行程。说起来,还挺不好意思的,不过老人家实在要来,我这做儿子的,少不得也跟来一趟。”
他刚说完这话,旁边那对脸色不怎么好的年轻夫妇,脸上同时露出无奈的神色。
周扬问道:“不知陈书记要办什么事?”
陈书记咳了咳,还没说话,陈老太太率先开口了,说道:“我们听说你们镇上有个用塔罗牌占卜的大师,据说很准,我这孙儿孙媳妇结婚五年了,还没个孩子,所以想来请她算算。”
孙镇长马上道:“你们来这里,可是来对了,那位用塔罗牌算得很准的,正是周扬的未婚妻。”
陈老太太听了看向周扬,看了看问道:“那大师岂不是很年轻?”
孙镇长笑道:“虽然年轻,可那是真有本事的。”他有意和周扬交好,又想讨好陈书记一家,便说起自己儿子孙庆生中邪结果从赵文秀那里抽了一张牌便好转一事。
当然,为了强调效果,他并没有说孙庆生之后继续中邪,还更严重一事。
陈老太太听了,眼睛顿时冒光,马上道:“既这么准,便带我们去看看吧。要是工作忙走不开,请人带我们去也成。”
孙镇长笑道:“我们时不时要下乡体察民情的,这不今天就轮到了,正好一并去。”
在旁一直被孙镇长抢话题的周扬道:“文秀她的塔罗牌只是占卜,和传统的算命以及送子没多大关系,未必能管送子观音的事,老太太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省得到时失望。”
陈老太太叹着气道:“不妨事。这些年我们跑过不少地方,若能治好,是福气,治不好也怪不了你那未婚妻。”
周扬顿时讪讪的,连忙解释:“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陈老太太摆了摆手:“我明白的。”然后提出要去找赵文秀。
孙镇长便和周扬以及几个基层干部直奔赵文秀家。
赵文秀家和萧遥家分属不同的村子,但离得近,两个村子中间只是隔了几块农田以及一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