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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他缓缓退开来,就着昏暗的夜色看见了慕从云脸上遍布的红潮,他的睫羽颤抖着,眼珠快速转动,置于小腹的手也紧紧攥起,自己却浑然不觉。

然而他越是不想面对,沈弃越是想知道结果。

他看了几息,又俯下身去亲他的下巴。

他的亲吻不再像法,他喃喃低唤着“师兄”,不断啄吻他的下巴,带着滚烫温度的唇顺着下颌曲线滑落。

在沈弃含住他的喉结轻舔时,慕从云终于无法再逃避,睁开眼抵住了他的肩膀。

他张了张嘴,想训斥几句,最后却只是声音沙哑地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沈弃面上露出被发现的慌张之色,避开他的眼睛嗫嚅着叫了一声:“师兄。”

明明方才趁着他睡觉偷亲他的人是他,如今看来却好像受委屈的人是他一般。

见他不答,慕从云披衣起身。

正要伸手去拿屏风上搭着的外袍,却发觉衣袖被人拽住了。回过头去,就见沈弃抿了抿唇,嘶声问:“师兄生我气了么?”

慕从云答不上来,如今他脑子里混沌一团,自己都尚未理清楚。

他抽回衣袖,又问了一遍:“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这次沈弃却回答了,他似乎做了什么决定,神色变得坚定起来,眼里满是慕从云无法面对的情愫:“我喜欢师兄,想和师兄双修。”

“……”

他的回答太过直白,叫慕从云哽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要说生气,是有些生气的,但并又不是那么气。

更多的是慌乱,以及逃避。

慕从云默了片刻,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弃倒是十分老实:“前几日,师兄手指上有牙印时。”

慕从云想起他当时还装模作样地在他手指上又咬了一下,又有些生气,沉着脸质问道:“你从何处学的、学的这些?!”

沈弃自然不能说自己天赋异禀自学成才,他毫无心理负担往赵槐序身上又扣了一口黑锅:“是赵言给我的话本子上学来的。”

恼怒中的慕从云正想追问什么话本子会写这些东西,话要出口时忽然反应了过来——赵言给他的恐怕不是什么正经话本子。

他顿时生出些许无力感来:“话本子呢?”

沈弃随口编的,自然拿不出来,只道:“赵言只借给我看了看,说都是他的珍藏。”

慕从云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同他讲道理:“那些事情,日后你有喜欢的人了,可以同他做。但不该,不该……”后面的话他到底说不出口,只能含糊道:“不该如此,我是你师兄。”

“可我喜欢的人就是师兄。”沈弃垂下眼睛,有些羞赧道:“我看了话本子之后,便总梦见师兄……”

“……师兄不喜欢我么?”

慕从云依旧答不上来。

不喜欢么?必然不是。

沈弃有多特别,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若说喜欢,他又有些茫然,他从未喜欢过什么人,对这种感情陌生而戒备。

而沈弃虽然口口声声说喜欢,但也未必真就弄明白了。

两个不懂的人,再争论也得不出结果。

慕从云思路纷乱如麻,有些疲惫地披上外袍走到门口,拉开房门道:“你回自己的房间吧。”

沈弃还想说什么,但见他神色不容置喙,只能暂时作罢,穿上了外袍出去。

他站在门口,慕从云站在门内。

在慕从云将要关门时,他有些失落道:“师兄生我气了。”

这回他用得是笃定的语气。

慕从云动作一顿,没有回答,径自关上了门。

沈弃站在门口,不错眼地盯着紧闭的房门。伪装出来的表情褪去后,剩下的便只有阴冷。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但似乎又没那么糟。

沈弃站了许久,方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久未居住,空气中遍布尘灰的味道。沈弃关上门,一言不发地立在窗边。

腕上的木镯这时却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动静,红风的虚影出现在面前:“尊上。”

沈弃心情不快,声音便也透着阴沉:“说。”

红风立即听出他心情不悦,长话短说道:“阴识点了唤魂灯。”

唤魂灯,正是那个灰衣修士交给阴识的那一截白烛。

沈弃眼神微动:“知道了。”

红风退下后,沈弃沉吟片刻后,决定去给自己找点乐子。

反正不同师兄一起,他也睡不着。

与其独自不快,不如给其他人找点不痛快。

沈弃在屋中设下了结界后,便隐匿了气息,悄无声息地离开。

点燃了白烛之后,并未有任何不同寻常的信号。

阴识些焦躁地等待着,直到一个时辰后,那白烛下的阴影才忽然涌动起来,一个漆黑的人影站起来,逐渐化作了陈石的模样:“三公子。”

阴识自然认得他:“是你,你找我想做什么?”

“只是想同三公子打听几件小事。”陈破不紧不慢道。

阴识眯了眯眼,姿态并不如在阴雪身边时那般怯弱:“你先说说何事。”

陈破倒也未同他拐弯抹角:“我想知道火精下落,以及吊天桥在何处。”

阴识面露诧异,这个问题说简单也简单,但说难……他警惕地看着陈破:“你从哪儿听说的火精和吊天桥。”

很早之前,火精由烛九阴掌管。后来随着时间流逝,烛九阴陨落,火精遗失,而蚀雾海忽然出现,笼罩了大片的土地。如今千年过去,上古异事成了传说,已少有人知道火精的存在。但陈破若有渠道,能打听到也不奇怪。

可吊天桥却是天外天与西境唯一的通道,陈破从何得知?

他打听这些,又想图谋什么?

阴识审视地看着他。

陈破却是始终带着从容笑意:“好奇罢了。”

两人目光交锋,一时静谧无声。

片刻后,陈破又开了口:“阴雪受蚀雾侵蚀,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阴识眼珠动了动,缓缓看向他。

陈破从容不迫与他对视。

半晌,阴识方才做出了决定:“吊天桥就设在阆州长风渡口,只是寻常人看不见,只有烛龙一族,或者持有烛龙一族信物之人方能看见。至于火精,听闻烛九阴陨落之后便已遗失,只族中残存的古籍之中有关于它的零星记载……不过,我倒是听我父亲提到过一点。”

说到此处,他适时地停住,道:“先生带我去见了二哥,我再告诉你不迟。”

陈破并不意外他的讨价还价,身影重新融入了地面阴影当中,化作一团浓郁漆黑的影子在前引路:“三公子随我来。”

阴识隐匿身形,避开守卫跟在他身后离开。

待两人走后,沈弃才现出了身形。

他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陈破竟然也想找火精?莫非他知道什么?”

他回忆上一世,自己寻找火精时并未与陈破打过交道。至少上一世这个时候,陈破应该还在瘟神庙闭关不出。

再联想到他忽然出现的时机,正是阴骄兄弟三人抵达学宫后不久。

显然他是为了烛龙一族而来。

沈弃玩味地勾了勾唇,缀在后面跟了上去。

阴识被带到陈破曾经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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