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素过多无法概括
翌日,闷骚受一起来,就发现仙人掌的花朵凋谢了,赶忙上前查看,就怕是昨天意外伤到。
只见几片花瓣落在泥上,原来位置上结了个半透明的红果子,里头隐约有颗东西浮动。
「怎么忽然结果了?」
仙人掌抛出重磅炸弹:「这是我们製造的宝宝啊!」
「我们的?!」闷骚受一脸惊疑:「甚么?」
仙人掌用刺轻轻托了托小果子,像孕妇摸肚一样道:「你忘了吗?昨天你射了好多给我⋯⋯」
他如遭雷劈,心想:你不是男声吗?你不是雄性吗?
这时才想起来,它的小白花是两性花啊!雄雌蕊都有。
你 他 妈 的 居 然 是 双 性 ? !
我还以为自己是受,要怀不是也该是我怀吗?!⋯⋯啊呸不对不对!
我 他 妈 的 居 然 要 当 爹 了 ? !
人类和仙人掌没有生殖隔离吗?可是这棵仙人掌也不是普通的仙人掌,也没法用常理推断呀。
那既然不按常理来,怎么又按着常理能结果呢!
「这⋯⋯这⋯⋯这⋯⋯」结巴了好半天,啥也说不出来,只战战兢兢伸出手指温柔地碰了碰那小果子,里头的小生命好像感受到了,隔着果皮亲暱地蹭了蹭。
霎时触动了他柔软的心,心有戚戚焉。虽然是没有预料到的小生命,可毕竟血浓于水,这种血缘上的连繫让他莫名心跳加速,忽然眼眶一热,泪水就要流下来。
「它⋯⋯它是感觉到我吗?它凑过来了。」他轻声细语地说,生怕把小傢伙吓走了。
仙人掌看他这么高兴,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把真相说出来,只得用心电感应让闷骚受自行领悟。
因为人和植物还是有生殖隔离(有,但不多),虽然万中无一地成功结合了,但胚胎天生有缺陷,是没有意识和灵魂的,空有一个躯壳,所以是活不了的。此时它发现作为血肉相连的母体,自己的意识可以过渡到胚胎上的,正好可以孕育自己的肉身,所以小傢伙里头实际是自己。
闷骚受脸色越来越铁青,渐渐有向仙人掌颜色靠拢的趋势。
「所⋯⋯所以⋯⋯我是你爸?」
「⋯⋯欸⋯⋯你是你妈?」
「我和你⋯⋯生了你?」
仙人掌被他这样一提醒,也沉默了半天,才说:「我⋯⋯我是我儿子?」
资讯量过大,他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只下意识回:「也不一定,可能是女儿?还是一样是双⋯⋯双性?」
仙人掌感受了好一会儿,才确定地回应:「是儿子,我摸到了。应该是继承一半人类特征,一半仙人掌特征,性器方面是正常人类的。」
「那⋯⋯另一半仙人掌是哪部分呢?」他脑海里自动冒出了一棵叉着腰,左右甩着人类丁丁的巨型仙人掌,该不会是这副模样吧?
仙人掌也看到他幻想中的模样,被惊得顿了顿,赶紧操控小傢伙把自己摸了个遍,才说:「肉身目前和人类是差不多的,有手有脚的,可是还没发育完全,就是感觉到股仙人掌的力量,可能没显现,要多点时间观察。」
两人不约而同地忐忑起来,仙人掌更是生出了危机感,要是真的长歪了,那他会不会不要我了?
忽然没那么期待自己的新身体了。
不行!得抓紧时间,能确定关係就最好,要是不能,那也得多来几回,那么温暖的直肠可不能放过。
闷骚受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思维越散越开,完全没留意仙人掌正考虑怎样把自己吃干抹净。
仙人掌婴儿是喝奶粉还是液体肥料?
人工合成的肥料好像不太健康,要餵还是餵有机肥料?
那不是就餵屎水吗?屎水装奶瓶吗?
思路终于被仙人掌的喊声打断,回过神来:「怎么了?」
「你说⋯⋯我们都有孩子了,我们现在⋯⋯算甚么关係?」仙人掌自认为不着痕迹地打探他的立场。
闷骚受被问到点上,挣扎了两秒,还是开口道:「我明白,你不用担心,你长甚么样我都不会嫌弃的。」
仙人掌心中大喜,刚要开口接话。
他继续说:「你无论如何都是我的儿子。」
「⋯⋯」
这走向怎么不太对劲呀?
「你现在有没有甚么不适?要添点肥吗?」考虑到仙人掌现在是孕妇,闷骚受准备给它补补身子,给它浇了点水。
仙人掌贼心不死:「要是有来自父亲的『滋润』,应该可以长得更好。」
然而闷骚受还停留在刚才的思路中,完全没有意识它在暗示,可上下文还是意外地连接起来,他倒抽一口凉气说:「这⋯⋯这么快吗?我还没想好呢⋯⋯我试试⋯⋯」说罢居然提了个盆子,径自出门去了。
仙人掌以为有了心电感应,两个人的交流应该都会在同一个维度上。直至它看到他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用两根手指拎着塑料盆提把,远远地拿开,放在它面前,里头垫了厚厚一迭报纸,露出——一条完美且非常健康的狗屎。
虽然仙人掌没有五官,无法做表情,但从它的沉默,闷骚受彷佛看到他满面问号,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两声:「咳咳⋯⋯不是要父亲的滋润吗?我打算亲手做些有机肥料,只是刚想起来没那么快可以用,要再拿去晒干和发酵,待它出生应该差不多,要不你先——」
仙人掌没有手,但可以感觉它正在扶额,打断道:「我是要和你做爱的那种滋润!」
闷骚受一怔,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对话,绯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脖子蔓延到耳根,一言不发连盆带屎的出了门。
回来时两手空空,洗了手,站回原位,好像时光倒流,甚么都没有发生过,重新接上话,一脸明瞭地摸着下巴道:「啊⋯⋯父亲的滋润吗?但你现在怀着孕,当然不能乱来,昨天要是小花掉了也没大碍,现在可冒不起果子断了的风险,不行不行。」
仙人掌旁观他的一切举动,没有作声,只因它满脑子回荡着他内心恐慌的哀号:不要戳穿我不要戳穿我不要戳穿我不要戳穿我球球你了我们装作甚么都没有发生好不好不要戳穿我不要戳穿我球球你了我们装作甚么都没有发生呜呜⋯⋯
仙人掌内心波涛汹涌,甚至有些想笑,还有些心酸,有些心疼。
最后它配合地装作甚么都没有发生过,顺着他的话说:「可是我需要你的疼爱安抚怀孕的焦虑⋯⋯要不就蹭蹭不进去?」
看仙人掌体贴地跳过刚才的话题,闷骚受感动得都要哭了,欢欢喜喜就顺着陷阱就踩下去:「蹭蹭也不是不行,轻一点应该不会弄到果子。」
果实自然是不影响,问题是闷骚受的抗性只体现在内部,体外的臀肉是会被刺划伤的,而且尤其娇嫩,来回没磨多少下,就浮起一道道小红痕,微微发热。
偏生仙人掌没法动,一切都只能由他主动,明知道会痛,却还是得像是发情的猫般摇着屁股磨蹭,又热又痛,可是仙人掌是有灵智,即使是背过去,彷佛仍然感觉到仙人掌的视线,把他放浪的举动尽收眼底。
在仙人掌眼中,那粉红的划痕映得他的翘臀更是雪白软滑,要是它能长出舌头和手,肯定就舔上去了,又吸又咬的。
可惜没有,不过光是这样贴在他的臀肉上也很满足,又软又弹,好喜欢。
红果子里的胚胎也透露出它内心的兴奋,似是小狗里头上窜下跳的。
兴许是因为两次前车之鉴,身体已经记住了刮